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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彻底委顿下去,羞愤难当,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突然他猛地一仰头道:“大胆,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质问我?你们是我抓来的俘虏,居然还敢质问我,来人,给我拉下去关起来,关起来!”原叶冷笑:“关吧,关吧,你逼得我mama客死他乡,任由兄弟被人谋害,现在还要把我抓来关起来。你整个就是一个忘恩负义、背信弃义、出卖朋友、卖主求荣的白眼狼!”“别说了!”大胡子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碎了。这情况,手下们那里还看不出问题所在?这俩妞对大哥很重要,哪里还敢存有占便宜的心思,恭恭敬敬地把两人请进牢房,接着关起来。还非常细心地给送去两床被褥让两人铺地上睡觉。以前被关押的俘虏哪里会有这待遇?原叶在干草上铺好被褥对留香薇薇道:“睡吧,看样子我们暂时没有危险了,你睡里边,我睡外边,一有动静可要弄醒我。”睡到半夜,留香薇薇再也睡不着了,又抓又挠,浑身痒,旁边原叶翻了个身接着睡觉。第二天早上,原叶就看到盯着黑眼圈浑身挠的留香薇薇。“薇姐。你这是得了什么病?”原叶一脸担心,莫非这群马匪在被子上做了什么手脚?留香薇薇有气无力地道:“我快被咬死了,难道你的被子里没有跳蚤?”原叶伸手挠挠背道:“刚才还不觉得痒,你这么一说。好像也痒。”翻起衣服就看到全身各处被咬的红疙瘩,“这算什么?我们牧民常年与牛羊为伴,牛羊的毛里跳蚤多去了,被跳蚤咬根本就不算什么,难受的是被牛虻咬。那才叫痛痒难当。不要光听歌词里写得什么蓝天白云、手拿细细的皮鞭骑马放羊。那是表面文章,衣服下边,是活蹦乱跳抓不完的跳蚤。”如此挨到下午,大胡子才终于攒够了勇气,再次把两人招去。一见面,原叶就问:“想好怎么办了吗?”“什么怎么办?”大胡子一脸外强中干。“当然是帮忙指正元凶,给留香听雪报仇。十四年了,难道你还要让他死不瞑目吗?”大胡子坚决地摇摇头:“不行,我不能指正,别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们做。就是不能指正。”“你是怕收了人家的好处还要吐出来吗?这样,你收了他多少钱财,该吐出来就吐,完了,我补偿你吐出来的。”大胡子还是摇头:“不关钱财,我不能说,我不能说。你们走吧,走吧,别再回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证,两人怎么可以放弃?大胡子让她们走。她们却不走了。大胡子的手下看到连大胡子居然对这俩女子都有些惧怕,自然更加不敢无礼,给两人找了舒适的客房,好吃好喝招待着。原叶两人每天除了去死磨硬泡大胡子。要他作证,指正留香四爷谋杀留香听雪。其它时间就在马匪的庄子里参观游玩。详细了解了马匪的生活状况后,原叶和留香薇薇被震惊到了。马匪么,以前的概念,就是烧杀抢掠、大块吃rou大碗喝酒,快意江湖的样子。女人都是抢来的,要么就也是本帮女马匪。但实际情况是,马匪压寨夫人,就是那位追求过原叶mama的大胡子的老婆,是一位原野高原生态环境研究员、环境专家、环保志愿者,还是某大学的生态专业的博士生导师。一年中,有两个月在某大学处理教学任务,一个月与国外同行交流,参加各种研讨会,其余时间都在原野高原,有时候带学生实地搜集资料、考查,有时候陪着大胡子在原野高原纵马驰骋。生活再恣意不能了。除了大哥之外,其他二首领、三首领……的老婆,有很多是厌弃大城市生活,回归自然,爱上原野高原的知识女性,当然,占最大比例的是原野高原当地的女性。但是,无论出身,没有一个是被抢来的,他们生活恣意,幸福恩爱。面对这样的马匪庄子,留香薇薇只能用无语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的感受。原叶却感慨道:“虽然这些马匪们有灵种的不少,但没有一个紫灵妃,你就不用打他们的主意了。”“我……”一个月的软磨硬泡,大胡子就差给留香薇薇跪下了,也不肯去作证指正留香四爷。无奈之下,两人只好离开马匪庄园。大胡子就差放鞭炮欢送她们了。马匪夫人们依依不舍的送别两人,马匪们则负责将她们安全送至最近的小城。两人一边游玩一边搭乘牧民的车辆向高原深处,原叶的家行进。看到阔别近十年的小村庄,原叶激动的扑进村子里,却一个村民都没看到。循着熟悉的街道,找到自己家的房子。紧闭的大门,和门前堆积的积年的厚厚落叶宣布了这是一座空斋。邻居瞎眼老婆婆依然坐在门口晒太阳。“婆婆,村子里的人都去哪里了?”原叶问老婆婆。老婆婆用万年不变的语调,缓缓道:“年轻人都走了,都去城市里了,孩子们在学堂,老人去放牧了,六七月,原野高原水草正美,鲜花开放,女人都去打鲜花做香料了,漫山遍野的迷眼花……”老婆婆的眼睛就是年轻时被迷眼花迷瞎的,所以她无论与谁说话,是什么话,最后都要归结到迷眼花上面。原叶一直觉得,老婆婆的说话语气非常适合讲恐怖事故,那不紧不缓的语调,似乎就是在慢慢验证女巫临世。推开自己家的大门,院子里落了一地厚厚的柿子树叶子,十多年的堆积,踩上去咯吱咯吱响。原叶伸手扶在院中的柿子树干上,一股柔和的暖流顺着手臂流入体内,舒服的感觉让原叶似乎看到自己在柿子树下荡秋千,爷爷在烤羊rou,mama在做皮袄,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留香薇薇仰头看这颗巨大的柿子树,树上有了青涩小果子,能够想象秋天挂满橘红色的灯笼的样子多可爱。猛然,留香薇薇瞳孔一缩,她似乎感觉道柿子树在颤抖,rou眼可见的速度,树叶委顿下来。“原叶,你干吗?”留香薇薇大惊。“啊!”原叶猛的从舒服的梦里清醒过来,“怎么,薇姐?”留香薇薇一把拉过原叶道:“你看看这棵树。”“这是柿子树,我小的时候,它就是这个样子。”原叶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