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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她要是真说出来了,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吧。到了嘴边的话,被她硬生生吞了进去,干笑着找了个借口,“就是有几道题不会,你不是说可以找你补习吗?”“把题目给我看一下。”他温和地示意她坐下,接过她递过来的习题,微微挑眉,“这种题目你不会?”他并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但他惊讶的语调还是伤害到她的玻璃心了。她面无表情地端坐着,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真的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那种人。他提起笔,很认真地在纸上写下解题步骤,“你看一下,有没有地方看不懂。”她还有些心不在焉,托着腮帮子指着本子,“这个公式我没见过。”“这不是公式,是我们推导出来的,我前面省略了两步……”他抬眼看她的时候,眼神不经意地落在了某处,瞬间就顿住了。两人坐在桌前讨论题目,本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屋子太小,两人靠得太近,他不仅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幽幽香气,甚至在刚才看清了她宽松的圆领t恤下的那抹春光。他连忙慌张地转过头去,看着墙壁,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那一抹莹白圆润反反复复地在他脑海中出现,那饱满的形状似乎一只手都无法掌握得住……他偷偷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有出血,不然就真的糗大了。夏遥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话说一半就满脸通红地转过头去,“你没事吧?你要再往旁边挪,可就要从椅子上掉下去了……”“你下次不要穿这样的衣服了。”他清了清嗓子,极力维持镇定,但似乎还是无济于事,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可疑的颤抖。夏遥这才反应过来,低头往身上一看,顿时僵住了,为了贪图凉快,她才选择了这么一件宽大的t恤,完全没想到竟然会走光!她攥着自己的衣领,尴尬得不得了,他始终绅士地别过脸不肯看她,她就算想发火也不能无理取闹吧,说到底还是自己理亏。“你先回去吧,题目留下,我会把解题步骤写出来,如果还不会的话,再来问我。”他一本正经地望着墙壁道,不仅整个人僵硬,连声音都有些干涩。他怀疑自己快要走火入魔了,明明望着墙壁,眼前明明是泛着黄色水渍的白墙,可他脑海中却全是她那张宜喜宜嗔的小脸和那一双玉雪可爱的小白兔。他从小就在网络上混,不是没见过这种图片,别说是图片了,真人他也见过,可是从来都是过眼不过脑,从来见过刚才那样具有冲击力的一幕可是她只是个青涩的少女,并不曾摆出多么诱人的姿态,怎么就撞得他的心无法控制地乱跳呢?中邪了!一定是中邪了!他摁住自己的太阳xue,努力地深呼吸着。他的反应也太大了吧?世家子弟哪个不是阅女无数,他的反应竟然这么激烈,倒让她觉得有些假了。她抿着嘴,心里很不满,嘴上说出的话也酸溜溜的,“你当初和孟晓屏说话也这么绅士的吗?那顿打挨的还真不值。”自己在说什么啊?这话怎么听上去这么像争风吃醋?话还没说完,她就涨红了一张脸,满脸悔恨,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第两百一十二章少年之梦“如果那时候和我说话的是你,就算挨再重的打也值了。”安从哲幽幽地脱口而出,满脑子都是她胸前那抹诱人的春光。自己在说什么啊!话刚说出口,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上,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说话的时候竟然不过脑子!他到底在说什么啊?竟然比她说话还不过脑子!夏遥震惊地看着他,原本就红的脸,现在红得快要爆炸了。他更是整个人僵住了,面对着墙壁一动不动,连头都不敢回。夏遥只能傻傻地看着他的后脑勺,第一次觉得人的后脑勺也能这么有戏,竟然能够被她看出后悔、震惊、羞愧、尴尬……种种情绪。再看下去,不仅他的后脑勺要冒烟了,她自己的脸也要冒烟了,她僵着身体站起身,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夏遥,你怎么这么走路?”正在楼下玩游戏的林若水眼尖地瞥见她的怪模怪样,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师父,我这几天有事。”她连忙调整了走路的姿势,随意撂了一句话,就飞奔出诊所。“你这孩子,成天有事,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林若水嘀咕了一声,完全不疑有他,只要夏遥在,安从哲一向都很避嫌地开着房门,他根本不担心这俩孩子在楼上会鼓捣出什么事,何况他才刚刚警告过他,以他的聪明不会不明白。当天晚上,安从哲就做了一个梦。梦中的自己抛去了所有的冷静,眼睛发红地盯着那具莹白玲珑的身体,额上的汗珠悄然落在面前那一双柔腻的小白兔上,他毫不犹豫地俯身吻了上去……“从哲——”那个女人娇娇地叫了他一声。好熟悉的声音……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那张再熟悉不过的小脸明艳无比,她突然睁开眼,那双水盈盈的眼中带着一丝她惯有的狡黠,此时正明澈地倒映着他的影子。“夏遥,”他喟叹似地吻上了这双眼睛,身下的动作更激烈了几分。这是梦,他再清楚不过了,因为这是梦,所以他才可以不顾一切地放纵自己。他满足地吻着她的唇,仔细地品尝这份现实中的奢望。可是就在他到达快乐的极致时,突然,所有的美好化为漫天血色。她闭上了双眼,脸上带着淡淡的悲伤,血色在她的身下蔓延开来……而他却像是被束住了手脚,绝望地嘶吼着,一切却都无济于事……林若水的声音幽幽地回荡着,“好多血……就不回来了……会吃人地方啊……”不,这是梦!他挣扎地醒了过来,夜色沉沉地压在屋檐上,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得让人绝望。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疲倦地用手掩住自己的眼睛,身下湿冷一片,他却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