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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吃这方子还是尽量先不吃,要是实在不行了再吃吧。”沈琼楼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大夫,对着殷卓雍摊手道:“你都瞧见了,我可不是对着您起了歪心。”殷卓雍漫声道:“你不是火气上涌吗?难道不是见着我才火气上涌的?”他轻叹了声:“早就知道你对我意图不轨,还让你进府,当真是引狼入室,不过也罢了,谁让你是我的乖乖呢。”沈琼楼:“…”呸!他又随口问道:“你也是个经不住富贵的,不过吃了几副补药就成了这样,都吃了什么了?”沈琼楼记得不大清了,想了想报出几个名字来,他似有讶异:“吃这些东西…乖乖,你肾亏?”沈琼楼:“…”她要是个男人,这会早就扑上去揍人了。殷卓雍也是头回见吃补品吃成这幅惨相的,一下午忍不住拿出来调侃几回,沈琼楼脸上八风不动地忍了,在心里默默地诅咒他肾亏。宋喜早就就势开溜,殷卓雍抬眼瞧了瞧更漏,起身道:“你也差不多到了放工的时候了,走吧,我送你一程。”沈琼楼忍不住刺了他一句:“您不是一口咬定我对您有邪心吗?还敢跟我单独走?”殷卓雍折腰而起,懒洋洋地道:“乖乖,我怜惜你一番痴心思,给你个机会,你又何必这么说出来呢?”沈琼楼:“…”她有预感,这件事会被殷卓雍一直拿出来损到死。锦川侯府里,宁氏正在和沈老夫人说话,交流一番已经知道彼此孙辈的心思,陈白和沈琼楼是完全拿对方当表兄妹待,陈青倒是天天嚷嚷着她三表姐,可是他这孩子太小,说话也做不得数。宁氏倒也不灰心,这事儿本就看缘分,再说她还有其他孙子呢,没准就有个能和外孙女看对眼的。不过他们一家也在沈府叨扰好几日了,宁氏笑着要辞行,沈老夫人诚恳挽留。陈青在一边听得心急火燎的,舔着脸道:“祖母,既然沈家祖母这般留你,咱们就再多住几日吧。”在座的没有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的,宁氏气笑,硬拍了他几下:“出来就不想回去,回去让你老子好好收拾你这只活猴。”陈青眼睛转了转:“礼尚往来,既然咱们来三表姐家叨扰这么久,不如也请三表姐去咱们家住几日?”屋里人都笑了,沈老夫人尤其欢喜:“你三表姐有公务在身,不方便走动,等她得闲了,我一定让她过去。”陈青情绪低落,又退而求其次地道:“三表姐现在应该下衙了,这两天天黑的早,她一个姑娘家路上不安全,我…我和二哥能不能去接她回来?”宁氏看着外头明晃晃的日头无语,孙子啊孙子,你就是个司马昭啊~沈老夫人倒是有意让三人再接触接触,纵然婚事不成,表兄妹多亲近也对日后没坏处,便笑着允道:“做马车去吧,小心日头。”陈青得了允准,拉着翻了好几个白眼的陈白往外跑了出去。幸好他们出来的早,刚到豫王府门前的时候,就看见沈琼楼走了出来。陈青立刻转入脑残粉模式,星星眼地看过去,三表姐穿官服也这么好看!他拉着陈白走过去,她身后的王府门里走出个倾城绝艳的男人,看得两人呼吸都为之一滞。沈琼楼拱手道:“王爷,您送到这里就行了,我坐马车回去。”殷卓雍还没说话,她就已经转身看见了陈白陈青两兄弟:“表哥,表弟,你们怎么来了?”陈青已经反应过来,再好看也是个男人,老这么盯着人家太猥琐,于是上前亮着眼睛笑道:“沈家祖母和祖母说如今天黑的早,表姐你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让我和表哥来接你放工。”一边知道真相的陈白:“…”这理由找的相当没水平,就她名动京师的恶霸名声,沈老夫人才不用cao她安危的闲心,不过她还是面色平静地点头道:“有劳了。”殷卓雍微微眯了眯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兄弟俩:“沈长史,这是你陈家表兄弟?”兄弟俩都遗传了陈家人的好相貌,不过在他跟前,再美的美人都算不得美人了。沈琼楼颔首,帮着二人介绍一番,又低声道:“这是豫王爷。”陈白和陈青忙不迭见礼,殷卓雍脸上淡淡的,是他惯有的散漫敷衍,对两人也只是漫应了声。兄弟俩也失了说话的心思,陈青拉了沈琼楼想走,殷卓雍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到他伸出去的那只手上,扬唇而笑:“陈家两位公子果然都是少年俊杰,让人好生钦羡。”第42章陈青微微一怔,陈白立刻谦道:“王爷才是国之栋梁,在蜀地文治武功都十分了得,小子在王爷面前不敢称俊杰。”虽然陈家这几年可以低调,跟京中权贵都不怎么来往,但陈白这点临场发挥能力还是有的。殷卓雍只是一笑,心思并不在他身上,转向沈琼楼:“今日沈长史身子不适,恐怕也骑不了马了,我已经派了马车人手护送他回去,你们找她若是无甚要紧事,就先回去吧。”他说着就命人把自己的座驾牵过来。明明是一路人为何非要分两拨走?陈青这才反应过来,见沈琼楼面色发白,瞧着确实不大好,不过还是辞道:“多谢王爷美意,小子和二哥并无要紧事,我们会护着三表姐,平安把她带回去的。”沈琼楼听他们左一个平安右一个护送,第一次知道自己天天走的这条路这般凶险。殷卓雍笑意淡了几分:“你既没她高又没她壮,怎么护的了她?”陈青:“…”沈琼楼:“…”一次黑了两个,给跪了。殷卓雍又转向她道:“乖乖,回去。”陈家兄弟以为这四个字是连在一起说的,倒也没在意,沈琼楼听出来一语双关,脊背一僵。殷卓雍还是派了人手和马车送她回去,三个人硬生生坐了两辆马车,沈琼楼独个坐在殷卓雍豪华宽敞的马车里,觉得他这人…无聊得紧。沈琼楼回去怕陈氏cao心,没敢跟她说自己吃多了补品流鼻血的事儿,只是委婉地说自己身子没什么问题,最近王府里也不忙云云。陈氏一想也是,终于给她停了补品。不过她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补品吃多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燥热难耐——当然是单纯的热,不是邪恶的热。她熬了半晚上才睡着,第二天却被分派了个要去外公干的活儿,坐上马车就要去户部拿图纸。户部离王府不近,车里又点了宁神的熏香,她便靠在马车上小憩,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然重重震了一下,她脑袋狠狠地磕在车围子上,迷茫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一把掀开轿帘:“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