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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问了一下克莱尔为什麽出现在这里就没有反对商贩们的建议。克莱尔用导师训练她胆子,分开进夏拉城,然後在魔法师公会那里汇合的谎言,顺利地混进了这群两百来号人的商队中,舒舒服服地坐在一辆家眷使用的马车里,接受那好心商人家眷热情的招待。「jiejie是魔法师吗?」马车上的小女孩惊奇地问道,一双褐色眼眸滴溜溜地转著。魔法师很罕见,在前往夏拉城的商贩们一同雇佣的佣兵团里,也只有两位中级魔法师。而那两位魔法师们还都坐在马车里,她看不到。「是的。」克莱尔点点头。她虽然只算得上是光明系的魔法学徒,但论实力应该算是高级死灵法师了(其实还不止!)。「我可以摸摸你的魔法杖吗?」看起来才五六岁的小女孩敬畏地望著克莱尔的魔法杖。「玛丽,不可以。」她的母亲连忙阻止她,一脸歉意道:「抱歉,埃文斯小姐,我女儿还小,不懂事。」魔法杖是魔法师释放魔法的必须工具,就如战士和他们的武器一样,不会随意交到别人手上。「没什麽。玛丽,你摸摸看,这是木头做的,很光滑。你看这里的水晶。这是光明属性的魔法水晶,能帮助魔法师快速集聚魔力,释放魔法。」对一个胖乎乎的天真小女孩,任谁也起不了厌恶心。使用假名的克莱尔提起精神耐心地和玛丽说话,还特地解释了魔法杖顶端的魔法水晶的作用。这个小女孩真幸福啊,在爸爸mama还活著的时候,她也有过这样的幸福。那时候,替别人洗衣服的mama在井边干活,她和刚刚完成佣兵任务回家的爸爸帮忙mama打水、绞干衣服。一家人日子过得虽然很清贫,但很温馨。後来mama得病死了,爸爸心情不好,在一次佣兵任务里晃神受了重伤,失去了一条胳膊。佣兵是很危险很残酷的职业,佣兵团不收留废人,爸爸只得拿著一些补偿金回家。爸爸失去了工作,从此借酒浇愁,不到一年就去世了。没有爸爸这个最後的保护人,厄运降临,四个恶霸将威逼她做妓女,她不从就狠狠打她。(因为伤重得濒临死亡,被人用破草席卷著扔到了臭水沟边)。唉!克莱尔轻叹一声,打住了对过去的回忆。看到她一脸倦意,玛丽的母亲、一位年青温柔的少妇问道:「埃文斯小姐,你是不是很累?现在距离午餐休息时间还早,你不如打个盹。」低眉思索了一下,克莱尔颔首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她现在的身体不能做太累的事情,那一晚魔法战斗,她休息好几天都未必能恢复精力。心中担心艾伦哥哥会对圣女宣誓守护,她又急急忙忙往夏拉城赶,真的很疲倦了。一个很正常的佣兵团队,一群贩运货物做小本买卖的商人,一个身上半点魔力斗气都没有的少妇,一个五岁小女孩,她没必要一直防备下去。少妇微微一笑,指指车厢最後面道:「爬过去躺下打个盹吧。轮到晚上值班的人都是这样休息的。埃文斯小姐,午餐时间要不要叫你,要不然我给你留一份午餐?」马车的最後一排放了一些货物,货物上摊著一个蓝色床单和一条毛毯。「我想多休息,夫人不用专门叫我起来用餐。谢谢。」克莱尔礼貌地说道,起身,爬过座椅翻到那床垫上。床垫软软的,好像下面铺了不少软布包袱类货物。床单和毛毯都带有一点点,怎麽说呢,带著别人的气味。但人家是好心,她那一点点洁癖行为还是收敛起来最好。「嘘,玛丽,不要吵,这个jiejie脸色不好,身子骨很差,要多休息。」少妇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了,mama。」小女孩很听话,果然不再说话了。车厢外传来马叫声、人的说话声,耳边响著车轮咕噜噜的转动声,身体伴著颠簸,克莱尔眯上眼半醒半睡地打著盹,然後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深层睡眠中,直到外面的吵杂声越来越大才醒来。该死,我怎麽睡得这麽沈?万一人家有歹意,岂不是死了?克莱尔醒来之後才察觉自己一直睡到了傍晚,商队开始搭帐篷做晚餐了。马车上只有一个小女孩玛丽在,她听到後面有声音,立刻转头道:「魔法师jiejie,你终於醒了,我出去玩爸爸不会说我了。」说完,亟不可待地从马车上跳了出去。额,克莱尔顿时大汗,原来玛丽要出去玩,结果被她爸爸命令看著马车里的人不许出去。这家人……她笑了起来,真是幸福的一家人。憨厚老实的丈夫,温柔贤惠的妻子,活泼可爱的孩子。固定一下自己的假发,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袍,她拿著魔法杖下了马车,开始观察周围。商队选定的夜营地是在一片树林边的草地上,不远处有水源。马车停在中间,商贩大多聚集在一起,他们的仆人或者家眷正在做晚餐,佣兵们分驻在四周。「埃文斯小姐,你醒了?饿了吧?去那边看看,说不定已经有吃的了。」一名商人看到克莱尔下车,连忙朝著她招招手,再指指正在忙碌晚餐的人群那边。朝著陌生但还算和善的商人们羞怯地笑笑,克莱尔望望人群,朝人群中唯一认识的少妇、玛丽的母亲走去。「埃文斯小姐你醒了?」玛丽的母亲望见她,转脸高声问道:「丹妮丝,你的汤煮好了没有,先给埃文斯小姐盛上一碗。」她用铁叉在篝火里拨弄著,很快拨弄出一团焦黑的东西来。「快了快了,好像淡了点,我再加一点盐。」名叫丹妮丝的女人回答道,在一个大铁桶里搅拌了几下,匆匆盛了一碗热汤,让身边的人端过来。送汤的人过来,沿路还有人往他放著汤碗的木盘上放了两块热面包。焦黑的东西剥去外皮,露出里面用某种树叶包裹起来的半片鸡。玛丽的母亲把这烫手的鸡放在那人端过来的木盘子上,连著木盘一起递到克莱尔面前,笑呵呵地说道,「埃文斯小姐,请别嫌脏,坐到那里吃吧。」指指不远处铺著旧地毯的地方。普通的商贩外出经商没什麽可以讲究的,在野外就餐都是席地而坐,没有餐具就用手吃东西。克莱尔虽然因为刘舒雅的原因染上一点洁癖小毛病,但主要还是针对尸体臭味。她出身贫民窟,对有东西能填饱肚子就很满足了,不讲究脏不脏。悠闲地坐在虫蛀很明显的旧地毯上,克莱尔一边喝著清淡可口的蔬菜汤,吃著热面包,一边观察忙碌的商贩和佣兵们。至於那半只腌制过的鸡,她没有半点胃口。因为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她对rou食产生了厌恶感,除非没有别的吃,否则她是不会吃rou的。世上其实还是好人多。只是以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