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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人。果不其然,在教室的楼道间瞧见了霍泱和王烜。让霍鸢生气的是,她向来无所不能、无坚不摧的jiejie,竟然被她从小叫哥哥的王烜惹哭了。霍鸢长这么大,几乎从来没见过jiejie哭。她气冲冲地上前,正要跟王烜理论一番,却在靠近时听到王烜用一种极其压抑扭曲的声音,对她jiejie说——“霍泱,你知道什么呀你就哭?!”他怎么能对jiejie这么凶!(#>皿<#)“你看到的我表现出来对你的喜欢,不及我对你的喜欢十分之一。”诶?!王烜哥哥喜欢jiejie!(?0?)“那么你呢?”王烜哥哥的叹息真是令人心碎!(╥╯^╰╥)“你对我,是五分之零。”王烜哥哥不愧从小到大都是数学课代表呢!(●??`●)“等同于无。”霍鸢:……?霍鸢:jiejie!你快说话!否认呀!霍泱:否认什么?他说得没错。霍鸢:我嗑的cp不可能是假的!#今日是霍鸢偷窥专用的限时表情围观#23.23.霍泱和王烜这段时间的相处,有点像欢喜冤家。霍泱隐约能感觉到,王烜对她的态度和举止已经跨越了“同学”这条界限,虽说两家乃是世交,他们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但是霍泱从前没察觉出来,王烜对待自己和弟弟meimei有什么区别。自从爷爷家回来后,他每天都会留下来陪她一起等小鸢,跟她一起准备升学考试。许多霍泱处在瓶颈的试题,经过他引导,霍泱总算能找到破解的法子。于是她投桃报李,带餐盒的时候会下意识多捎些他喜欢吃的、他要去书店她就跟着去给他买了一堆文具……可这些事,霍泱都不会明目张胆地来,她给他水果的时候,是故意放在两人桌子中间,他多瞄几眼她就装腔作势地护食,引来他的抢夺戏弄;去书店买的文具全都在不经意间以拜师礼的名义馈赠他。若真要计较,这些事物对两人来说,不过是小恩小惠。摇摆在两个情愫暗涌的少男少女间的信号,物质不是唯一的载体。她一个眼神闪躲,他一次靠近亲昵,你来我往式的高手过招,被拆解后也不过是陷入爱河前的暧昧桥段。但是霍泱清冷惯了,不是非要拿乔假清高,而是霍家女的骄矜与对爱的懵懂,将她困在以未知为名的圈地中,她不敢贸然赴险——在没能看清王烜之前。他总是那么冷静自持,让她感受到的,都是他所给予而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什么呢?亦或是她想从王烜身上得到什么呢?她想看到他失控,她想看到他为了她疯魔。她要他说出来,要他原原本本、清清楚楚地讲给她听。他对她是什么感觉,不能像是书里一笔带过的情节,也不能是半推半就的顺理成章。她要的是他有且仅有的眷顾与期许,要的是他撇开别扭嘴硬后,不得不将所有美好都悉心奉上的义无反顾。她才十七岁,还不懂什么是爱,只知道如何罗列一堆有的没的条条框框。要是有人勉强,就别想越界。后来,霍泱被爱得长大许多后,她回首想起自己的十七岁,满满都是叹息——哪怕当时王烜只少喜欢她那么一点点,他们俩就不可能在一起了。就是因为他太喜欢她了,所以在听到她说“王烜,你不该陪我去康桥”的那刻,才会崩溃失控。他把她拉到楼道里,四下无人,他双手压着她瘦削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问:“为什么不该?!”“因为以你的资质和能力,你完全可以去最好的数学系。”霍泱垂下头去,低落道,“而康桥没有。”“你怎么就知道康桥没有了呢?!”王烜有些挫败,“那里有你最喜欢的古典文学,也有我所敬仰的学术圣地,你根本不知道,我最喜欢的数学家是谁……”“我知道!”霍泱委屈地辩驳,“你最喜欢的数学家是英年早逝的天才AnTuring,是世界上第一位把计算机实际用于数学研究的科学家,毕业于康桥大学。”王烜闻言,如释重负地淡淡一笑,他屈指在她额头轻弹,“那你的小脑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呢?”霍泱抬眸望着他,倔强地说,“不,那对你来说,是将就。你分明可以去更好的普林斯顿,那也是你偶像的母校。”“霍泱,”王烜凝眉,“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了好吗?这一辈子这么长,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去试错。况且,去康桥也不见得是种错误。”“王烜!”霍泱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的声音都染上了哭腔,“你根本就没那么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王烜被她的话气得面红耳赤,“你胡说什么?!”“万一你后悔的话,那我要怎么办?”十七岁的姑娘,患得患失的脆弱全都写在脸上。那张梨花带雨的娇颜,看得王烜心碎。最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也最是见不得心上人落泪的一头脑昏期。“霍泱,你知道什么呀你就哭?!”他等不及了,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再等等她,可是他的心,已被她的泪水灌溉出一朵急需滋养的玫瑰,“你看到的我表现出来对你的喜欢,不及我对你的喜欢十分之一。”“那么你呢?”王烜吐了口浊气,“你对我,是五分之零。等同于无。”霍泱边哭边摇头,她从未觉得语言是如此苍白无力过,她背诵过如此之多的诗集名篇,却在这样危急的紧要关头,借鉴不出半分精髓,用来吐露她的心意。“摇头什么意思啊?”王烜缓和了下情绪,无可奈何地说,“明明受气憋屈的我,怎么我觉得你哭得比我还难受呢?”霍泱呜咽得抬不起头,她也不想一直哭哭啼啼的,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不说话是怎么个意思?觉得我活该是吧?”王烜只差要说自己贱了。霍泱连忙摆头,肩膀却仍在轻微颤动着。“哎,”王烜短促地一叹,“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说也该是你要哄哄我才对嘛!”“我不是真的……”要哭?不想哄你?不喜欢你?见霍泱哽咽着说不出话,王烜放在她肩头的手悄然滑落至她腕间,不轻不重地搭在上面。他循循善诱地教她,声音温柔至极,“那么你就抱抱我好吗?”他温热的指尖下,那截滑腻白皙的细腕慢慢向他靠拢,落在他腰后的同时,她的脑袋枕上了他的肩头。少女柔软的酥胸贴上他并不单薄的胸膛,她的体香在他鼻尖萦绕。王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