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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中捡石头那般轻易。接着,我被他横抱了起来,不知按了什么机关,刑架的正下方打开了一格暗层,它缓慢上升,直到最后稳稳地停在架子下,我才看清,那是一块造型迥异的桌子。面积很大,足以平躺下好几人,可支撑着它的地方却很窄,长与高齐平,宽的地方只有几厘米。这根本不是什么桌子,是屠夫的刀俎台,是刑台。我在他怀中挣扎起来,死命扭动着身躯,可男人的力气太大,我无法逃开,最终被放到了那台子上。冰冷的触感贴着肌肤传来,我不由得吸了一口气,桌子的温度犹如一堆白雪,人躺着,也许某时就有冰柱从四周围截,包裹住整个身躯,永远被封存在里面。我看着他,气若游丝地说,你若不放我就杀了我,这种恶心人的游戏我不想再玩。佐藤看了我一眼,嗤笑出声来,犹如地狱的回音。他讥讽,你现在完全属于我,物品是没有话语权的。我不再说话,绝望地看着天,那里是一片漆黑,暗仓中没有日,没有云,没有月,没有星,只有沉沉的死气。肚脐周围忽然感受到一阵刺痛。我痛呼出声,而后惶恐地起身看去,因为麻绳的捆缚,无法完全直起腰来,只能奋力抬着脖子。佐藤手持着蜡烛,缓缓把蜡油滴在我光洁无痕的肌肤上,先是脐周,紧接着是rufang上方,再是小腿,最后到大腿内侧。每一寸、每一分皮肤都逃不过guntang烛蜡的摧残,他们犹如火把的芯子,还燃着,生生朝着脆弱的地方刺下一个又一个血窟窿。我叫出声来,泪水横肆,身躯来回在刑台上扭动,疼得想要从上面滚落下来,却被他的手紧紧锁住,任由蜡油的灼烧。他忽然开口,说,葵,我还没有用最烫的蜡烛,这就不行了吗。我死死盯着他,冷汗直流,拼命摇着头说,你是个疯子,是个魔鬼。佐藤突然笑了,好像觉得我并不在骂他,而是褒奖。他的手悠悠地拿着蜡烛,在我脸颊数十厘米上方的空气中来回盘旋,蜡油顺着壁缓缓流下,本是垂涎欲滴却长久悬而不落。我看着蜡油悬在我脸正上方,它们犹如暗中偷窥食物的小鬼,脑中蓦然清明,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干什么。我哭着开口求了饶,对不起,请不要滴到我的脸上,我不想脸上有块红斑,我不想毁容,求求你,我错了。佐藤哼出声,冷冷地看着我,手中的蜡烛猛然一抖,烛火转瞬熄灭又燃起,有什么guntang灼热的东西,带着一股秘制甜香味,突然滴到我光洁的右脸皮肤上。心中紧绷的弦在那一刻断裂,紧接着是一阵放射性刺痛感从那片肌肤传来,我在那一瞬间头脑发白,继而痛苦地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皱褶中流出,流到寒冷的刑台上。佐藤的手突然在我那片肌肤边缘抚摸着,我恨恨地盯着他满是赏意的双眼,紧握住双拳。他说,葵,这是我的记号,是赏赐,你不该哭。我凄然地苦笑出声,说道,你杀了我吧,就这样折磨我,有什么意义,算什么男人。抚摸我脸颊的手停滞住了,转而捏紧我的下巴,他的眸子暗了几暗,脸色不妙。胸前最后的遮蔽物被他扯烂,连带着肚脐下方的短裤一起,快凝结干涸的蜡油被他全部一把抓走,随着破碎的衣物一起被扔散在暗仓的地板上。他揭蜡油的时候下手很重,皮肤传来撕裂般的痛楚,我不禁曲起双膝,可腿又被他按住。佐藤解开裤带,很快脱掉多余累赘的衣服,手扶刑台边缘,一下子就跳到台上。我看见他腰腹间那根东西在慢慢抬头苏醒,直到昂首挺胸。他无情地掰开我的双腿,没有任何前戏的滋润,就这么顶身捅入我下体最深处。我痛苦地蜷缩起脚趾,下体紧而涩,犹如被一只巨龙粗暴地顶了开来,xuerou翻覆,它在我体内尽情肆虐着,要把这阴宫给闹个底朝天。佐藤凑近我的脸庞,潮湿气息喷吐在我的耳朵上,他说,我是不是男人,你应该最清楚。说完,又再往深处顶弄了几下,龙头似要冲破宫口,钻涌到宫殿里去造反。佐藤毁了我容,又强暴了我。我破碎的心仿佛又被榔头敲了几下,恨意从每一个细胞中逃出,而后凝结,汇聚成一根长长的绳索。它们牵扯住我的脖子,往后拖拉着。今后,不是他死,就是我亡。42.日记:自杀半个月前,佐藤竟然大发善心,带着我出去照了阳光,我双手依旧带着镣铐,有一条铁链在他手里,牵引着我,不让走失。他带我去的地方十分偏僻,几乎没有人烟。那是一片废弃的浅滩,被水没了半截的黄沙中有死去鱼类的骨骸,大块玻璃酒瓶渣散落在滩上,无人清理,阳光折射进玻璃再进入我的眼睛,斑斓的色彩让我怔在原地。好久都没看见了这么鲜艳多彩的颜色,我的人生早已被一片黑暗笼罩。我不知道被恶魔折磨了多久,皮肤上满是疤痕。有皮鞭抽打的,有被蜡油烫伤的,手脚腕肌肤粗糙暗沉,活活深凹进去一个坑,是长久被麻绳捆绑而留下的。这日子好似在梦里,在噩梦的地核深处,我躺在中央的石板上,周围是一片荒芜,没有日月,没有尽头。我命实在不好,头昏脑胀,偶尔认识并爱上了一个男人,就被他亲手推进这地狱的深渊。我丧失了哭和笑的力气,只剩压抑与麻木。曾经在书上得知一个词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为了减轻苦难,那种不能说、不能逃的痛苦,最后人质强迫自己爱上了罪犯。我开始思考,如果佐藤要将我折磨囚禁一辈子,该怎么办,是不是最终屈服于命运,再次催眠自己爱上他。每次这么想的时候都会头晕,一股反胃感从下面往上直钻,我控制不住干呕出来。看,我的身体都在潜意识中帮理智作出了回答,这个魔鬼让我感到恶心,曾经的爱已经完全变成仇恨。无边无际的恨,恨不得远远离开他,恨不得自己去死。这场游戏是我永生的伤疤,忘不了,洗不走,冲不掉。在这段日子里,他摧毁了我所剩无几的生存欲念。我甚至丧失了所有搏斗反抗意识,想就此寻一处僻静之地死去,远离这恶心的人间。浅滩的附近有车轨,鲜有人烟,是运送货物的专道。我出神地站在这里,远远地望向那片火车鸣笛的地方,就连最后佐藤唤了好几回都没有听清。他问我,葵,你在想什么。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良久,挤出一个酸涩的笑容。我说,事到如今,你愿意放了我吗。当我说出“愿意”这两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