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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收留轻轻。”身侧不远的林凉却只垂着眸子,收着嘴角,当是聋了般。宋文安没有等来本该是彬彬有礼的人,温雅的回他一句“不用谢”,而是一段冗长的沉默。他吞了吞喉咙水,慢慢的捏紧了书包黑色的肩带。一个人行道路口,两人相伴而过,渐渐没入人烟稀少的街道,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沙尘的味道,天上飘着两三点流离的雪花。似是思量了良久,宋文安咬了咬下唇,才脱出他的一番言语。“我是个很糟糕的哥哥。每次母亲打她,便都会让我回自己的屋子里学习,我不敢反抗,也不敢明面上对她好,怕母亲看见,也不会在她被赶出家门后立刻找回她…”“可是林凉…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单面的坏。我不劝母亲,是因为她的性子只吃软不吃硬,我曾为轻轻求饶,她只会被打得更惨。我不拦她,是因为她会以为我偏袒轻轻,从会产生更极端的做法,这样闹下去只会没完没了。”“林凉…你家境很好,可我家不是,薯片酸奶…这些东西,我都不能这样轻易的给她买,我妈只经营着一个小小的便利店,或许你不知道我母亲是怎样一个人支撑起这个家庭、收留她酗酒赌博的丈夫、以及照顾一个自六岁以来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智障孩子,费劲时间和心思去一点一点的教轻轻穿衣梳头…”“这些年,一缕一缕绞成麻绳的压力榨得她脾气变得很坏,可是作为儿子的我,目睹过她是怎样一滴一滴落着汗水养育着我跟轻轻,所以我没有勇气去反抗她。”“可我又是轻轻的哥哥…便只能借着你的面上,尽量让她忘记那些不好的,带她出去玩,带她吃好吃的,看着她笑…”宋文安深吸了一口气,偏着头轻轻的垂了眸子,声音有些哽咽般,又缓缓说道。“而轻轻…她很乖。她不会记得这些,她的满足心很小…她最爱笑…被赶出去后,她会知道一直站在那,等母亲消气后我去接她…”林凉只轻轻的弯起嘴角,不变声色的轻缓着音问他。“那在衣服上吐痰的事是她干的吗?”宋文安手一僵,没有回话。林凉顿然一声嗤笑,不过很轻,宋文安并没有听到。小时生活不能自理的宋轻轻,定是做了不少令人头疼的事,便已落了成见在大人眼中,于是未经思考便一根筋的认为是宋轻轻这个傻子干的,林凉只想了想,便思索出了马春艳责打她的缘由。但更大的缘由,不过是寻得一个出气口罢了。一个麻木而弱小的傻子,可不就是绝佳的沙包么。他又问他,你问过她疼吗?宋文安又陷入了沉默。每次施暴,宋文安便被关进屋子里,便从未看过宋轻轻被毒打的模样,更莫说,这个傻子,过后笑得灿烂的…便是谁也猜不出…身上竟全是伤痕的痛楚。所以,连她最亲近的人,都不会问她一句。疼吗?林凉却恍然间,似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便拍了拍他的肩,又是那副笑了,他说,“没事,以后轻轻meimei再被赶出来,我会收留她的。”宋文安…僵硬的笑了笑。宋轻轻。便真如她名字般,薄如蝉翼。哥哥的猥亵,婶婶的毒打,像罪犯般被关紧闭,只几件黑色衣衫裹着,几颗奶糖便成了珍藏,在读书的年纪里却洗衣劳作,手心上落着老茧,身上便四布着深深浅浅的紫痕。在这样腐烂的环境里,已被人轻视到成了烦闷的发泄口。这苦涩的女孩…却有着华蜜的笑,和…软糯的唇。和宋轻轻的吻不多,一手可数,只每次贴合时,如风灌月,滥觞如品酒,轻啄酒液,抿三两口的甘滋回甜,含着她的酒香味缠绵相抵,却总觉得寥寥。便十指扣住她带茧的小手,磨着她的硬处,却另有燃烧至尾椎骨的韵味,麻感至临指尖,激得他似要嵌进她的手背般,用力的握扣着,一霎时便如酗酒般浓烈而炽热的吻着,翻滚逆涌,烧腾得他全身如沸水般。那时只一个念头,便是烧死他,也烧化她得了,一同烧成一堆合二为一的灰好了。可抽离时不知又哪来一阵风,悄然吹散他的迷离,短暂时分,全身又归于了凉意。后来在附近的小超市里,零落的摆着些糖果,他从货架上打量了几眼,便拎起了大白兔奶糖去了收银台处。等他邀着他兄妹两又来他家玩时,他把一整袋奶糖递在了她的怀中。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般,仰着头,眼如月牙,便笑得露着两个酒窝,似是田野里风刮的稻苗般。纵情而恣意…他恍然间觉得她的脸竟有些好看了,圆脸竟也显得有些乖巧,特别是她的眼睛,像是清透的水池,一颦一眨间,都有流光溢出。这眼…便这样坦然的信任他。相信他对她的好,是真诚的。他有些慌急的颤了颤眼睫,不再看她,只低着头笑着,细心的教着她语文。林凉,便在宋轻轻心中,都是一副温柔模样。话也轻,笑也轻,即使摸着她胸乳的时候也是轻的,只有亲吻的时候,才如浑水猛兽般,压榨她的一分一厘。林凉,却不敢再像以前般,坦率的向她施展着内心的罪恶,曾想借着她“治“”好自己的恶女症,可自那受伤的一周,躺在床上瞧过她的苦难后,似是摸到了自己般,他的良心如被捡拾了样。他瞧着她认真的学习着汉字和成语,嘟囔个不停,努力的渴望着背住这些知识,一次又一次背不住后,却一点也不难过,喝着他给她的酸奶,便又闭着眼仔细的回想。若是记牢了,便开心得满足极了,便冲着他笑着露出两个酒窝。太满足的人,是好的…但也是坏的。他只瞧上一眼,上扬的嘴角便动不得了,只因他在竭力的遏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性欲。他开始搞不懂,怎偏偏对这女孩,产生了怜悯…甚至是男人的欲求。只能是偶尔,快流溢时,压抑的咬了咬她的手指,他只是不想在她印象里成为一个禽兽。即使…她是个傻子。清晨时,她便笑着目送他和宋文安入学,她只轻轻的说一句。“哥哥,林凉哥哥,再见。”他却如针刺全身般,下意识的停住步伐,想转过身看看她。这对他来说太不对劲了。可更不对劲的是晚上回家,他侧着身子,透过单元门的缝隙,看见她被宋文安搂在怀里,用力的抱紧,再打量着没人后,宋文安便轻吻着她的唇瓣。一啄一啄的。看得他的四肢有些僵硬,竟不复以往的淡然和戏谑谈资,反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