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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求回报…”哼着歌晾着衣服的宋轻轻,挂上了最后一件裤子,便放好晾衣杆,拍拍手,摸了摸窗台上新买的仙人掌,刺得缩了手,抿嘴。坐在桌前,掏出了自己的本子,一页是城市地名和交通路线,一页是医院的急救号码,再翻一页,是菜谱指南,在中火的字旁用红笔写了一排字“我要克服它”。再翻,就是零零散散的一些教训。骗去宾馆,红字写上,备好防狼喷雾和辣椒水。网络诈骗说花一万就可以出国,被徐嬷识破损失了一万,警察现在都还没追回。红字写上,千万不能贪小便宜。再翻就是日记了。他没来。2012/04/17。他没来。2013/05/20。他没来。2016/09/21。他来了。2019/11/22。最后翻页,就是崭新的一面了。她握着笔,认真写下。“学习开小超市的技巧。2020/1/11”落笔完,还未深思,两声敲门声,她忙起身,“来了。”“谁啊。”透过猫眼,疑惑地看着来人,思了会儿才打开门,“你怎么来了?”林玄榆提着零食和水果,进门放在茶几上,便缓缓坐下。望着站立的她几眼,他有些犹豫的。“那个…听说你…”偷偷打量她的情绪,“…单身了?”宋轻轻没说话,直盯着他。他忙不自在地抖掉她的眼神,大声着,“老女人,你…你别胡思乱想!我才不是来自荐的。”宋轻轻这才动身给他倒了杯水。接过水捧着,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扯笑着。“仙人掌长得不错啊。”“这洗衣机新买的啊…挺好看的。”“衣服刚晾呢…也是好不容易有个晴天。”她只呆望着他,不吭一声。“咳咳…”见她一直沉默,轻咳几声,他终于鼓了气说着,“那个…老女人…你...要不要试试别的?”她困惑的眨眨眼。“就是相亲…”说完便拉过她坐下,把李龙的照片塞在她手中,“你看看这个怎么样,我跟你说,他有车有房,工资上万,比那个什么的王川好多了。”“不去。”不看一眼便扔下。林玄榆皱眉,“为什么?”她又不说话了。“你该不会真喜欢王川吧?”他睁大了眼,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任何情绪。她默着,低着头,却让他松了心,展开眉头,“那你咋不去?反正都不爱,嫁个条件好的不行?”想了想,又把林凉的话说了出来,“其实吧,相亲名义上感觉玷污了感情,但你爱一个人,不都是从陌生人开始的?相亲只是给了条捷径,你去看看,说不定合眼缘就爱上了呢。”又轻咳两声,“反正如果你要找结婚人选,不是旧恩客就是去网恋,最后还不是得相亲…”她抿抿唇,“不去。”“你…”盯着她,如箭矢般,“你是不是还喜欢表哥?!”手指僵住,她轻轻摇头,扳着手指。“…不爱。”“你哄谁呢…”林玄榆无情的拆穿她,“装都装不像。”她叹着气,没有被揭穿后的恼怒,看着他语气淡然。“我正在学,怎么不爱他,忘记他。”这回轮到他的沉默,低着眸,缓缓地喝着水,他看着身侧本如纯白植株的女人,已经学会了撒谎。他紧了紧杯子,看向她。“八年前你为什么要离开表哥?”她远远看去。那颗仙人掌,正吸收着阳恣意地活着,风吹起衣角,水滴一点点下坠消失。空气里弥漫着洗衣香。这是新生活。以前都结束了。所以她给他讲了这个,她不再执着的一个故事,一个八年前的故事。雨中缺考的少年,被强暴后的怀抱,灯花下的背肢,他说我们要建一个家。辛苦的外卖生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沮丧的迷路,蒙着眼给她的小卖铺,断掉的食指,临死的一声声轻轻,她说不爱,她用力扳开他左手食指的离开,还有,满怀希望的回来,站在门口,从白天敲到黑夜。一个个故事,都难忘,都心酸,也都,相爱。他呆了,他看着宋轻轻平淡地说着八年前的事,心中正一层一层的骇浪。一个奋不顾身下坠人生的少年,一个想跟上他帮助他分担他的傻子少女。他那时还嘲笑林凉,说他顾虑很多,家世背景。还怪他阻拦他…时隔八年,他们依旧还爱着。明明速食爱情才是这个世界的标配,八年,只会被人质疑,甚至说一句“傻”。可是这世上,还有不合流的...因为。浅喜如苍狗,深爱如长风。“难怪你要嫁给做外卖员的王川。”他一口饮尽杯里的水。她沉默着。望着空杯,情绪上涌,杯子便用力的砸进垃圾桶里,站起身,他发怒皱眉地看着她。“我说你们两个真的是!有误会就不能好好说吗?!你的等待,你的后悔就不能让他早点知道吗?!明明互相那么爱,现在搞成这样!这个放弃那个不在乎的,还一个个说要忘记,真他妈烦死了!”他甩着袖子,大吸着气平复着胸腔,望着她。闭了闭眼绕过她走到门前便打开门,门刚拉出一个小缝,停了,不甘心的意味从脚至头,他用力捏紧了拳头。一个猛然转身,大步向前便紧紧抱住宋轻轻,放开后便用手掌用力地挤压着她的面颊,死死盯着她滑稽的面孔。语气恶狠,咬牙切齿。“你们俩都必须给老子幸福听到没!”再转身离去。留下她茫然呆怔地揉着脸,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云二饮红影七十三七十三73日正,一层层雪化落,尘埃里都是雪味。林凉接起电话,右手敲击键盘,修订着企业年终总案。“怎么样?”“她答应了。”他回到。右手食指停滞半刻,话却依旧连贯,“嗯。好。”垂下眼眸,顿了会,“那明天见吧。我跟李龙谈一下,到时候…”“真的放弃了吗?”林玄榆打断他。林凉皱皱眉,握紧了手机,“什么?”“我说,你真的要放弃一个等了你八年的人吗?”听了话,他放了左手摩挲着衣料,背贴在椅上,神色淡淡,“放弃?没有拥有哪来的放弃。”又看向窗外放空着,淡漠着眸子。“八年不是八个小时。一个苦求不留的人等我八年…”收回了眼,低下。“林玄榆,别说了。你只会提醒我,她不值得我做那么多。”光落在他的手骨处,一片白金色。“表哥…”林玄榆坐在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