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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防水创口贴伸到他眼前,偏着头不看他,声音别扭,“给。”林凉的笑很大,拿过后慢慢贴上,“谢谢轻轻。”下锅时,油水四溅。“做完饭你就回去。”她提高了声音。“轻轻…”他翻炒的动作没有停,“可是小区不开门,我只能睡外面的草丛里…我什么都没带…”烦人!宋轻轻狠狠瞪着他的背影,咬着唇瓣。自己也曾在外面睡过一夜,知道地有多硬,有多脏,害怕人发现对自己做不好的事,于是得缩在最角落最隐蔽的位置,闭着眼,惶惶不安的抱紧身子睡去。更何况现在是个…冬天。烦人!“你有钱…”像说服自己般。“我有钱也出去不了…小区没有宾馆。”他转过身,看着她,“轻轻,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做的。我只想和你待着,和你好好说些话,我们之间…有着误会。”误会…他以前对自己的冷漠排斥仅仅只是误会?心,好像疼了。“可是…我不想和你说。”宋轻轻涩着眼角,“等…小区开门…你就马上离开。”转身,立刻回到自己的卧室,紧紧关上门。她没有出来吃他做的菜,林凉也没有吃,只坐在沙发上,看着紧闭的卧室门,看了一个下午。晚上闭眼前,他摸了摸创口贴。苦rou计蛮有用的。风水轮流转。当初心硬着也心疼她。她也一样。她放不下,不过因为别扭,心不敢放在嘴上罢了。林凉承包了早中晚的餐食,皱着眉拖地,做家务。被宋轻轻瞪了一眼,放下衣兜里准备晾晒的内衣。他们偶尔说一两句话,多数都是林凉在说,她有时回有时沉默。宋轻轻一开始不吃,关在卧室里避开他不见他。后来一直关在卧室里实在饿了,只好厚着脸皮趁他睡着了吃。他发现了,睡前给她又热了一次饭菜。这几天,宋轻轻也能理他了,对他似是没有那么排斥,两人偶尔还会一起看电视,笑得不小心跌进他怀里,又急急地坐回,让他坐得离自己远点。他当然听她的话。宋轻轻看着他离自己起码有两米远的距离,心头不知怎的,又不是很乐意了。一旦林凉又回到八年前,温柔细心呵护的模样。宋轻轻发现自己老把持不住。看着他的身影在自己这小屋子里来来回回,荒谬得像瓶子装了水般满足。有时梦里竟然还会梦见他亲自己,醒来便骂自己没骨气。“轻轻…你有短裤没?”“干嘛?”她瞥了瞥。“我已经好几天没穿内裤了…没带,第一天换掉后就一直没穿,裤子磨得我那…疼…”他笑着,大方地看着她,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她沉默着,没回他。林凉叹了口气,豁出去般,手扯着她的衣角,摇了摇。学她以前求他的模样,低着头在她耳侧喃喃着,“轻轻,好不好?我快臭死了…臭坏你可怎么办?”哪来的狗尾巴草,一扫一扫地痒着,让你不得安心。心酥了下。她的声音急促“好好好。”立马便离他远远的。回到卧室随意拿了几条绵绸宽松的短裤给他当四角裤穿,捏着衣料,靠着墙又骂自己没骨气。让这个男人撒娇…难怪十六岁,她那么轻易就原谅他。-二十四号。大年。城市安静,人家喧嚣。宋轻轻怎也没想到会和林凉过这个年。他特意学了过年菜,早早起床便在厨房准备着,打开电视,给宋轻轻剥好橘子,磕好瓜子放进小碗里。又热了袋草莓酸奶,轻轻敲了她的门。“轻轻,新年快乐。”声音含沙般。她闷了几秒,隔着房门。“林凉,新年快乐。”晚上要看新年联欢晚会,宋轻轻也不好一直避开林凉,听邻居说,小区今天下午开门了,为了方便吃年夜饭的家人们团聚,也只有今天下午。他们,要分开了。下午,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他准备的一切,又看了看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低下头,吃着橘子,酸着鼻子,又轻轻的抽离情绪。一阵铃声响过,是林凉的手机。她偏头看了看。路柔。离婚了还和她有着联系…她不应该这样想的,可偏偏要这样去想…她拿起手机,递到他面前,声音冷淡。“路柔的电话。”“对了。”他接过的一瞬间,她说,“小区的门…开了,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林凉深深看着她,良久,按下了挂机键。“轻轻,路柔只是工作伙伴。”她沉默着。为自己不应该的心思且被他戳穿后,一时委屈。抿着嘴低下头,却没转身离开。“轻轻…”他捧起她的脸,弯下腰,声音柔得像水般,“我支开徐嬷,不要脸的住在这,给你做饭洗衣,不再对你冷漠,做你喜欢的温柔的林凉,留在这是为了什么,轻轻,我不相信你不明白…”明白…宋轻轻的泪一下便落了,咬着唇摇着头。“我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抬起眸子,眼睛里都是水,“林凉,我做过妓女…你说,你很现实…你说,我只能被你包养…我不是路柔…”我没有这个女孩子好。好多人都说她脏。只有林玄榆说她脏时,她才有了反应。因她发现,她好像在意林凉心里,自己还是不是,干净的宋轻轻。林凉…也会觉得我脏吗?没有男人不介意的。他温柔地吻去她的泪。“轻轻,就算你跟别人做了。只要我们在一起,那每一次都是第一次。我承认我会有男人的嫉妒和世俗的想法。可是我会…更心疼你。”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再如生命般紧紧抱着她。“傻姑娘。你要挣钱出国找我,你知道我在哪个国家吗?你知道怎么坐飞机吗?就算到了你要怎么联系我,你就没好好想过吗?做那种活…你又怎么愿意忍心吞得下去…”说着说着,他的身子竟忍不住的颤抖,下巴放在她的头顶,只得把她抱得更紧。“所以轻轻,对不起。我说了很多让你伤心的话。”他的衣服被她的眼泪弄湿了,“你等我八年,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事,也是最坏的事…你总是让我不省心,没了我,你总要干傻事…”他心疼她,同八年前一样。别人只看见丑陋肮脏,他看见的,是她背后的疤。“所以…”他放开她,眼睛对视着她水眸,“我要看好你,知道吗?”她的泪没有流完,她的声音哑得很,“可是,林凉,为什么…八年前我找你,你为什么要出国…”你为什么…就不能等等我…他轻叹一声,拿过茶几上的那袋酸奶,放在她眼前,手指点了点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