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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面,带着小麦粉制品最原始的清香。“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对方宣布,“这是她喜欢的意面,我给你也带来了一份。”原倾许久不曾感受过光亮,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几乎是本能一般地向光而坐,看着对面白墙上女孩的照片,将面全部吃完。他记住了这盘意面的味道,因为比他之前吃过的任何珍馐美食都要美味。他也记住了女孩的容颜和名字。她叫秦素。第十九章特別翌日一早,七点多钟秦素便醒了。她的睡眠质量虽然一向不错,但是昨晚那般整夜无梦的情况却也很少。回想起临睡前隐约听到陆秀峰说的话,她不禁笑了笑。看来未来三个礼拜,自己都会睡得很沉了。她以为陆秀峰会与自己同眠,醒来发现却只有自己一人睡在床上,旁边的被褥枕头也不似有人睡过的痕迹。她心念刚转,人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陆秀峰也刚巧敲了敲门,进来了。“素素,早。”他温柔地对她笑,身上还穿着围裙,“早餐是牛奶和鸡蛋火腿吐司,我下楼等你。”“早。”秦素起床洗漱下楼,走进饭厅就闻到食物淡淡的清香。她穿过饭厅,来到厨房。年轻男人正站在料理台前切火腿片,背影高瘦挺拔,腰间的深蓝素色围裙衬得他格外窄腰细臀,虽然不健美却也很是赏心悦目。听到她的脚步声,他回头朝她一笑:“你先去坐,马上就可以吃了。”秦素走了过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不用。”陆秀峰愉快地忙碌着,他只觉得自己的日子从来没有这样充实过。最后,秦素拿着两杯牛奶,他端着两盘做好的吐司一起来到餐桌边。秦素无语地看着陆秀峰将他自己的那份早餐端到了餐桌另一端——这是一张长约两米四的十人餐桌。她可不想吃个饭还和他遥遥相望。“你端着早饭,坐到我这边来。”她开口要求。陆秀峰虽然依言又坐了回来,但似乎有点不安。秦素低头先喝了口牛奶,而后才看向坐在她身边不动的他:“怎么不吃?”“我爸爸mama就是那样面对面坐着吃的。”他说道,显然觉得那样是正常的,而目前对他而言“不太正常”的位置令他困惑。那样还叫“面对面”?那隔着银河对望的牛郎织女也可以叫面对面了。哪有夫妻俩吃个饭是这么个“天各一方”的坐法?虽然她已经了解了石薇和她丈夫的婚姻关系本来就算不得正常,没想到是这么个不正常的程度。当然,自己目前和陆秀峰的关系也正常不到哪里去……她转念一想,在心中下着结论。“我想和你坐近了一起吃。”秦素将他的牛奶端起来,送他到唇边,“怎么,你不愿意吗?”她轻轻挑眉,虽然没有笑,但是语气有些亲近。陆秀峰赶紧摇头,低头喝了一口牛奶,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这么开心?秦素心中莞尔,面上并不显露,只是放下牛奶,又指了指吐司:“这个也要我喂你吃吗?”“不、不用。”陆秀峰赶紧自己拿起咬了一大口,两颊都有些鼓起来了。他后知后觉地认识到自己刚刚在秦素面前吃得非常不雅,一紧张——“呃!”他打嗝了。秦素将牛奶递给他,原本这次是要他自己喝的,他却会错意地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起来,结果也不知道他一边喝一边又在想什么,耳尖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由粉变红。直到他顺下气去,微微侧开头不再喝牛奶了,她才慢吞吞地说了一句:‘“你的耳朵红了。”“咳咳咳……”陆秀峰不由咳了起来。自己还是特意等他喝完牛奶才出声,结果空气也能呛到他?秦素看着其实是被她的话呛住的陆秀峰,想了想,也没有再喂他喝牛奶,而是伸手抚着他的背,替他顺气。“你刚刚的样子很可爱,像只小仓鼠。”她笑了笑,感觉出他的紧张,便玩笑一般说了一句。而陆秀峰原本放松的背却僵了僵。他的视线落在秦素白皙精致的脖颈上,那里有一只黑色的项圈,他的眼神忽然有些晦暗不明。“素素,你会觉得我有病吗?”秦素顺着他的视线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环形物体:“你,你的爸爸,还有宋叔叔,你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别人不一样,所以会显得特别。”她顿了顿,很实事求是地说,“我不排斥,也不觉得你们有病。”陆秀峰似乎是松了口气:“谢谢。”他的笑容重新变得和煦而温暖。秦素拍了拍他的背,收回了手:“好了,吃饭吧。”第二十章秋千吊椅秦素和陆秀峰在花房里待了大半个上午。春夏交接的阳光虽然明亮倒还不至于刺眼,温度也是冷热正好。上次来的时候,秦素是坐着轮椅来的,没时间没精力也没兴趣把角角落落都看个遍,今天再来,才发现花房深处拐角处,有一座吊篮式样的秋千椅。它正对着整间花房,将花花草草一眼尽收。原木色的藤条编制的座椅上,还摊开着一条卡其色的羊绒毯子,令椭圆形的吊椅看起来仿佛一只被剖开的蛹,散发着某种特别原始的舒适感。秦素走过去坐下,双腿微抬,脚尖点地,吊椅轻轻晃了晃,很舒服。毯子大概被阳光晒了有一会儿了,一股温暖清新的气息迎面而来。她惬意地眯了眯眼睛。原本来这里,是因为无事可做,她打算侍弄下花花草草,弄点园艺活动打发自己的时间。可往这吊椅上一座,她竟有些懒得动弹了。陆秀峰见她美目半眯,心下也很欣喜,这吊椅是他特意为她准备的,见到那吊椅被她坐得晃了晃,他的心也跟着痒了痒。丝毫不觉得本来说要来花房做事,结果却赖在吊椅上不起的秦素有什么不对,陆秀峰从花房一侧的小储物间里拿来了一副手套和一应俱全的各色工具,开始熟练为周围的植物浇水、除草……秦素看了一会儿,觉得陆秀峰身上的书卷气与这花房的静谧简直相得益彰。不得不说,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和教养很好(如果不评判他的择偶观的话),即便是此刻坐着花农所做的事情,却依旧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优雅。大概是因为感觉到她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他回头对她一笑,阳光透过花房屋顶的玻璃照射在他脸上,不知是玻璃还是他的眼镜片会反光,在灼灼光辉中,他的笑容温柔得几乎缱绻。秦素走了过去,提起水壶:“我来浇水。”陆秀峰立刻递来一副干净的手套。“只是浇水,不会弄脏手。”秦素没有接。“水壶重,一直提着会磨手。”陆秀峰耐心地说着,放下手里的小锄头,亲手替根本不觉得自己的手会娇嫩到这种地步的秦素戴上了手套。秦素自己家里也养着一些植物,所以对于浇水这样的事情做起来得心应手。只是她身体里还有残留的药效,只提着水壶不过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