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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成了我老婆 第40节

    对, 我在玩游戏。

    用比较正经的说法可以说,我正在以玩家的身份对游戏做测评,用不太正经的说法来说, 我正在上班摸鱼。

    我那款小程序游戏已于一周前正式上线, 并且出人意料地爆了。

    这款游戏的名字叫做《寻找爱人》, 本质来说, 是个寻找差异 拼图 消消乐 文字rps的集合体。

    玩家最开始能看到的只有一面墙,需要通过触碰找到“与众不同”的地方,点击后触发关卡, 通过小游戏以获得“记忆碎片”,当“记忆碎片”收集完整后, 就会有一段关于“我”与“恋人”的过往出现, 玩家开始通过选项走剧情。

    先是一面墙, 然后是两面墙,然后是一个房间,最后变成好几个房间, 属于“我”与“恋人”的过往也越来越多。

    这并不是什么复杂难懂新颖的游戏, 一开始最大的卖点, 或许是因为游戏文案策划属于white paper。

    white paper,被玩家简称为wp,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数十年前,不幸被某卓系统拍死在沙滩上的windows phone系统,第一次出场就是十年前某款风靡全国的游戏, 距离wp上次担任游戏文案,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与外界猜测的, wp与我旗下游戏公司闹掰了并不一致,wp单纯是太忙了, 来不及写文案。

    我为什么这么清楚?

    因为,我就是wp。

    这款游戏是我在送齐康回宁县的路上写得七七八八的,前段时间翻出来准备推出的时候,游戏制作团队倒也找了其他文案试图把剩下的内容扩充补全,但他们的风格和我并不一致,割裂感很明显。

    最后我不得不熬了几个夜,连夜把文案写好,最后想了想,也用上了wp的名字。

    冲着wp时隔三年后的作品这个名头,也有一些有情怀的老玩家冲了。

    这一冲就垂直掉坑,开始广泛安利起来。

    众所周知,游戏的技术门槛越高,就越难向外部拓展拉新,《寻找爱人》这款游戏难度极低,画风也不夸张,很容易安利出去。

    ——我在试图寻找一些理由,来解释这款小程序游戏突然的爆红。

    但事实上,我认为这些理由都不完全正确,我自个只觉得这次爆红是上天都在帮我。

    最初,只是实时在线玩家不断攀升,游戏的服务器崩盘了好几次。

    然后是游戏搭载的社交软件承受不住巨大的搜索量,纷纷向我司“致电”问询。

    再然后,则是一天之内爆了三个热搜,攻略组拔地而起,各种或精致或稀奇古怪的二创一夜之间遍布社交平台。

    短短一个礼拜,仅凭借游戏内嵌的广告收入,我就狂赚了一笔——游戏的运营团队开始连夜赶工,制作对应的pc端和app端游戏——感谢靠谱的秘书小姐,她当时在对接版号相关工作的时候,干脆把所有的空格都打了√,而那时申请版号对我们公司的团队而言还算容易,于是一并申请下来了。

    这款游戏的爆红打了很多人一个措手不及,受到压力最大的就是林铮,他刚刚发布了一系列新作,但却没有任何火花,玩家们的精力也是有限的,除了在过往玩得好的游戏里继续探索,最多同时只能接受一到两款新游戏,实在没精力去帮林铮搞热度。

    一款爆款游戏,甚至提升了我旗下游戏公司的股价,大家赚得盆满钵丰,我干脆大笔一挥,给旗下所有的游戏都派发了玩家福利,一时之间大家喜气洋洋,恍恍惚惚仿佛过年。

    然而林铮并没有死心,砸了不少钱用于抹黑《寻找爱人》这款游戏,一开始说这游戏的爆红是对所有勤勤恳恳的游戏从业人员的侮辱,然后立马被玩家喷“游戏好玩就是王道,高cao作游戏有高cao作游戏的乐趣,我这种手残党玩个益智类小游戏还要被你鄙视”;接下来说这游戏三观不正,没有做好分级,立马又被玩家回敬“abcd游戏的尺度都破下限成那样了,照样没人管,非盯着我的恋爱rps?”,很巧合的是,abcd都是林铮旗下的游戏;后来说我旗下的游戏公司“劣迹斑斑”,这次不用游戏出手了,我司的法务团队直接上了律师函,然后马不停蹄地去走法务程序——也正因为走了法务程序,我才能确认幕后做这些小动作的,竟然都是林铮。

    你想象的商战——高端大气上档次。

    实际上的商战——抱大腿 暗搓搓举报抹黑。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恰好又赶上了齐康的十一假期,我便想和齐康出门旅个游,顺便再培养培养感情。

    齐康的大学生活还算平静,他每天认真上课,没有加入社团,没有竞争班干部,有了几个关系稍微近一点的朋友——上次送他来停车场的那个同学并不在这个行列之内。

    齐康说,他那个同学后来一直在对齐康“嘘寒问暖”,在齐康明确拒绝后,依旧纠缠不清。

    齐康好歹也是活了三十多岁,再加上我那日的点拨,他也愈发怀疑那位同学的目的。

    两人彻底闹掰的原因也很简单,当然,也有我漫不经心给出的建议。

    我建议齐康约那位同学出门吃饭,让对方点餐,最后只付自己的部分。

    个中细节不必赘述,最后的结局是,那位同学与齐康当场“一刀两断”,在他说出更多的伤人的话语前,我雇佣的工作人员及时将人“劝走”。

    我并不完全清楚齐康的心理历程,但经过了这么一件事后,齐康明显更黏我了。

    具体表现在,他会在我快下班的现在,发来一个很可爱的表情包,然后问我:“有没有空来接我?”

    我退出了游戏,回他:“有。”

    我很高调地去接齐康,每一次的用车都没有刻意选择相对便宜亲民的款型,一开始,齐康的同学还会议论纷纷,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毕竟齐康已婚,无名指上还带着我送他的婚戒。

    齐康也很会,前几天,我发现他把自己社交软件的背景换成了我和他婚礼上的背影合照。

    齐康背着双肩书包,从教学楼里独自走了出来,我远远地看着他,并没有发觉他和普通的大学生有什么区别。

    时光仿佛在他的身上倒流了,他变得年轻、上进、充满活力。

    我很满意我给齐康带来的改变。

    这种满意在他上了我的车,喊了我一句“老公”后,又向上攀升了一点。

    我“嗯”了一声,权当是回应,或许是我看起来有一点冷淡,齐康凑了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颊,又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问我:“累不累?”

    “还好。”我故作矜持。

    齐康注视了我几秒钟,凑过来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们在车内接吻,玻璃是单面遮挡的,从外面看不清内里,从内里却看得清外面,此时正值下课后人流走动的高峰,车辆缓慢地向前行驶,周围却依旧有不少人。

    我觉得有一点刺激,脑子里想到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东西,因而当亲吻短暂中止的时候,我试图与齐康保持一点距离。

    但齐康并不给我这个机会,他甚至按下了按钮,让车内的隔板升起,阻隔了司机和助理的视线——虽然即使没有隔板,他们也绝不会敢看。

    齐康热情得有点让我出乎意料。

    过了一会儿,我才想起来,我已经有七天没有和他做过了。

    ——倒不是不想做,而是游戏上线后,我实在太忙了。

    我咬了一下的他的耳垂,凑到他的耳畔说悄悄话,他红了脸,却总算“放过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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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一场酣畅淋漓的交流之后, 齐康沉沉睡去,我却丝毫没有困意。

    我总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太好,好到不太真实, 好到仿佛下一秒就会生出波折。

    我抬起手, 帮齐康打理被汗水打湿的头发, 但不管怎么理, 都不复规整。

    我用手拂过齐康的脸颊,他的脸颊光滑而柔软,不见风霜, 不见愁苦,睡得甚至有些恬静而安稳。

    我用手指尖点了点他略干的嘴唇, 回味了片刻他的滋味。

    ——我想要他, 我想要他一直在我的身边。

    “嗡——”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了并不明显的消息提示音, 我收回了手,漫不经心地取过了手机,低头看了看, 忍不住轻笑出声。

    “呵——”

    我的确是遇见了一件“喜事”。

    丁晓君沾染上了成瘾性极强的药物——这类药物在米国是合法的, 此外, 他还和几名赌场的常客关系不清不楚,其中有一位, 还有些□□的背景。

    我在国外负责偶尔照看丁家父子的员工不太清楚我和丁晓君之间的关系,出于责任心,在劝诫対方不成功后, 通过层层关系给我递来了消息,询问我的意思。

    我嘴角含笑, 码字回了対方一句:“随他去。”

    想了想,我又码字问了一句:“他那儿子呢?”

    “成绩非常糟糕, 有留级风险,因为対女同学态度恶劣,已经被全班同学敬而远之。”

    “哦。”

    “boss,我不认为再继续运作让他上名校是个明智的决定。”

    “这是合约的内容,我们需要做的是履行合约。”

    ——至于合约之外的事,自然是“随他去”。

    我关掉了聊天界面,放下了手机,又看向了舒睡着的齐康。

    倘若他知晓我做了什么,大概率是会和我吵闹起来的。

    他就不是个会害人的性子,即使报仇雪恨,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温柔善良到不像个正常的人。

    然而我与他不一样。

    我最是锱铢必较,讲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给予他们更好的生活条件,対方经受不住诱惑而发生改变,我又有什么错?

    我不会觉得难过自责,也不会觉得心虚愧疚,我只会觉得“是喜事啊”。

    ——真可惜啊,这种喜事没办法和齐康分享,他也不会和我一样感到愉悦。

    ——还要花费一点精力去瞒住他,等到老家的坟山开发的时候,再装作也很惊讶的样子,假装刚刚得知丁家父子离开宁县、杳无音信了吧。

    齐康那时会是什么反应呢?

    多多少少会有些失落吧?

    但他的心神会被迁坟这件大事牵扯着,也分不出什么精力去关注他的前夫和便宜儿子了吧?

    时间总会磨灭一切的——渐渐地,齐康会遗忘掉那些并不美好的过往,遗忘掉在宁县的生活,最后,他只需要记得我,也只需要关注我、陪伴我。

    我的确有些强迫症和神经质,我想把属于丁家父子的痕迹,从齐康的身上,一点一点地挖出来、剔除掉,而到现在,看起来进展良好。

    我和齐康一起去度假的路上,得知了一个很好的消息——我曾经的“靠山”、林铮未婚妻的父亲被“双规”了。

    法治社会,证据确凿的前提下,很难有模棱两可的事件发生。

    那人倒得突然,我一路收到了不少人的电话,大多都是满口惋惜、满心报喜。

    我旗下公司正在加班的游戏团队倒是很“真诚”,一群人发来了聚餐的照片,美名其曰,与我分享他们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