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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较高下 第20节

    她噼里啪啦的打字:别瞎说,我真没谈恋爱。那娱乐新闻能信吗?他们还说我是我二哥的小情人呢。

    武茹特别刚的问:你们为什么抱在一起。

    沈迢迢反驳:妈,咱们讲讲理,那叫朋友之间的礼仪,你和我爸拥抱的时候和那个能一样吗?

    武茹只回了一句:你和你大哥慢慢解释吧。连家教都没了,开始编排你爸妈了。

    沈迢迢脑子里只有两个字:这是要我的命啊。

    沈文雨在京的聚会参加的差不多了,她原本计划呆几天再回去,但是看到沈迢迢的新闻,改主意想立马回去。

    吴闻生接到她的信息,就那么回来了,地上行李箱打开,她正在整理东西,边给沈迢迢打电话,沈迢迢坐在车上昏昏欲睡,闭着眼哄她:“我真的是在比赛,不是在谈恋爱。你信我。”

    沈文雨看了眼门口的人毫不在意说:“我只信我眼睛看到的,没想到你还是和娱乐圈的人恋爱了。”

    沈迢迢问她:“姐,你说男生喜欢一个人有什么暗示吗?”

    “他喜不喜欢你,你一眼就能看穿。女人的直觉。”

    沈迢迢暗自怀疑,她是不是没有这方面的直觉?为什么她总是这么被动?当年追苏淮峥的时候,就是吃了盲目自信的亏。

    这辈子也就盲目勇敢那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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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吴闻声见她说走就走, 毫无留恋, 心里有点发凉。

    轻声问:“阿文,你去哪?”

    沈文雨看了眼他的样子, 轻描淡写说:“回家啊。”

    吴闻生有些艰难的问:“你一直就当我是个临时伴侣,用完就丢, 对吗?”

    沈文雨皱眉说:“吴闻生, 别跟我谈情, 我说过了, 我这人不谈情,要睡就睡, 不睡就早点说,等白.嫖完了又和我谈情说爱,你不觉得可笑吗?”

    他突然就丧气了, 这么久了, 自从知道她回京,他就开始准备, 就好像等着她施舍他一场失而复得的爱情。

    他一动不动站在门边,沈文雨故意说:“吴闻生,我和你谈过感情, 你怎么对我的?我爸我两个哥哥当年没人支持我,多少青年才俊任我挑, 我偏偏挑了你一穷二白的吴闻生,可最后呢?”

    吴闻生无话可说,他家贫, 从小没有父亲,他妈性格强悍,贫困小县城的寡妇,供他上学几乎耗尽了她的心血。她信奉的道理早已经被这个时代淘汰了,可她固执的坚信并遵守着。

    沈文雨是个性格较真的姑娘,家境显赫,家里都宠着她,他也愿意宠着她,结婚后她说什么,他几乎都依她。

    可婆媳两个人并不能达成共识。他已经很用心了,在母亲和文雨的问题上,他几乎没有偏袒过他妈。结果还是出了意外,他出差不在家,两个人不知起了什么冲突,文雨怀孕自己不知道,结果没留住。

    她嘶声力竭的闹了一场,最后几乎毁了他刚起色的事业,他都捱过去了。

    事实上他妈那时候身体已经不太好了,他拒绝了文雨的要求,让他妈上亲家家里去给她正式道歉。

    那天他蹲在医院的后院子,抽了两包烟,同意了离婚。

    他妈时日不多了,她就是十恶不赦,他也不会让她再受折辱了。她就是个守旧的妇女,他要保护她最后的那点作为母亲的尊严。

    但是他妈走的比医生预料的还要早,在最后的日子里,她一直在后悔,一直对他心怀愧疚,觉得对不起文雨,对不起他,也对不起那个孩子。

    他学法律出身,文雨在离婚协议上动的手脚他全知道,但是从头到尾他都当没发现,尽身出户。

    母亲去世后,他一个人一直在京,很多年都没回去了。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过去。可是文雨早就过去了。

    他颓丧的进来卧室,等出来的时候,情绪已经调整好了。

    和她认真说:“阿文,我对不起你,我一直知道。”

    他最终还是留不住她。她一直就是那个爱恨干脆的女孩子,从来都没变过。

    沈文雨好像被他的情绪一下给怔住了,不接话,也不说话。

    沈迢迢被这猝不及防的八卦搞的一下子清醒了。

    原来她jiejie才是那个霸王攻。

    沈迢迢挂了电话,开始思考,温砚沉找她到底要谈什么?如果离婚,她要多少钱比较合适……

    天马行空的乱想,到机场后,温砚沉突然给她打电话说:“你先不用回来,等我忙完了,到时候我联系你。”

    沈迢迢生气的问:“温砚沉,我欠你的了吗?你属鸽子的吗?”

    骂完又觉得有点冲动了。

    遂改口说:“算了,我现在去退机票。签字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封闭训练后确实没办法帮你。我真的仁至义尽了。你不能只要求我。”

    老爷子突然进医院,他真的顾不上这些,要是让家里人知道她,她就没安生日子了。

    他安慰她:“家里出事了,我人在医院。这样吧,你先去训练,到时候我想办法。”

    他一整个晚上都在医院,熬的眼睛通红。他爸和他二叔还在那吵得不可开交。

    沈迢迢说不上来,就是心里不舒服。

    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委屈。细细密密的刺的她浑身不舒服。

    她脱口而出:“温砚沉,我帮你就到这里吧,等你结束了,咱们把该理的都理清楚吧,我真的没时间一直这么来回的跑。”

    温砚沉沉着脸灭了烟不说话,沉默的挂了电话。

    沈迢迢迟疑的看着手机,怀疑他到底听没听见?

    她第二次被温砚沉放鸽子,退了机票,又回家去了。

    回家后就被武茹一通的骂,她靠在门口,佩林阿姨问她:“真的没谈恋爱?”

    她笑着逗她:“你觉得我和他般配吗?”

    佩林阿姨还说:“我和你妈特意翻看了他演的电影,看着挺好一小伙子呀。”她老实说:“可惜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想学滑翔伞,问了我二哥,我二哥让他去找我的。他只记得我十几岁的时候在他的电影里当过配角。”

    佩林阿姨附和:“哦,对,他的第一部 电影里有你,我和你mama都看了,你那时候拉琴真的很好诶。”

    她附和:“还行。”

    武茹冷眼听着她们两胡扯,冷冷的插.话说:“她心狠着呢,我花了那么多心思,给她找老师,最后她说不练就不练了。”

    沈迢迢这方面确实理亏,也不敢随意说她进国家队了,只好给佩林阿姨撒娇:“我没吃午饭,快饿死了。”

    佩林阿姨一听就急了:“你这孩子,怎么总不按时吃饭,你等等,我去给你做。”

    她提着行李溜上楼。

    热搜已经被二哥给压下去了,吴默奇好像对这回事都无所谓。连点抱歉的自觉都没有。真是个硬气的人。

    但是在热搜下去后他回复了一个粉丝说:那是我老师,不是我女朋友。

    沈迢迢怀疑的想他情商这样,是怎么在娱乐圈混这么久的?

    反正这回事算是压下去了。

    有一类人,就是那种誓死都要扑出来咬你一口,不到最后不撒口的人,才会一直盯着你。

    比如有家媒体没完没了的出来拿着她和二哥会公寓的照片做文章,连她从前的校内网的账号都搞到了,还调查到她大学谈恋爱了。

    经过他们这么扑朔迷离的一爆料,她简直是个脚踏了好几条船的渣女。

    沈文景那么好的脾气也终于忍不住了,等沈迢迢吃完饭,沈文景自己已经出了声明:关于最近的新闻,引起已经一些媒体朋友的猜想。照片中的人是我最小的meimei。娱乐止于此,不要打搅我的家人,谢谢各位。

    沈迢迢撇嘴,真是个任性的老板,居然不通过公司发公告。自己爱写小作文。

    一众同学这才知道,沈迢迢是红石娱乐老板的亲meimei,方杨知道的早,给她发消息问:经常上热搜挺烦恼吧?

    沈迢迢啃着苹果,笑着回复:我十几岁到二十几岁,和我二哥都被被娱记拍到过,没想到就几年的功夫,他们居然都不认识我了,还是学传媒的,没想到眼力那么差。

    方杨看的直乐,回:祝贺你比赛夺冠。

    沈迢迢问:我看到校庆的通知了,没想到你们都去。

    方杨谦虚的回:公司是和系主任的一个项目有合作,我就是个点缀。不同苏淮峥是正经的成功校友,去学校招聘。

    沈迢迢心里呵呵了两声。再没回复。

    苏淮峥这会儿也正惦记着沈迢迢,他问苏纪明:“红石娱乐那个沈文景家里很显赫吗?”

    同城的人,上一辈人总能说出几分渊源,苏纪明比沈文景大两岁,也知道沈家,给他解释说:“他爸当年非常有名,这几年不太见出来了,他有个哥哥是研究农业的。其他的不太清楚。”

    苏淮峥品了品,他爸非常有名。那就是沈迢迢的爸爸非常有名,按照沈文景的年纪算,她爸大概有七十了。那她就是名副其实的老来女。怪不得她从来不提家里人。

    余柯没有他那个闲情,她最近过的有点心惊胆战。

    酒局上陆伯钊一直带着她,她是学信息通讯的但是成绩并不拔尖,也没有推荐,并不好就业。她在大二的时候开始通过社团认识苏淮峥,跟着他进入兴业集团实习,毕业后入职。工作和专业并不对口,也不强求。更别提继续读书。

    而且她目前的工作除了能保证她的生活外,还能帮助家里。她家在北边小县城的镇上。她有个哥哥在县城生活。

    生活于她不至于紧迫的赤贫,但是也始终有根弦在她脑子里绷着。

    陆伯钊在酒局散场后,很直白的问:“要不要跟了我?”

    她滴酒未沾,紧张的下意识的吞咽,酒吧里灯光晃到她眼睛疼。直白的犹如羞辱。而她丝毫不能得罪他,甚至要快速的想怎么回绝才能不让他不高兴。

    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她原本就没有的自尊。她掩了砰砰的心跳引起的惧意。

    她的惊讶的羞耻在脸上几乎一闪而过。

    笑说:“陆总玩笑了。”

    他不说话,那张凶冷的脸就那么盯着她,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回绝,

    她解释:“如果我的那些举动引起了你的误解,我非常抱歉。向您郑重道歉。我只是负责这个项目的推进。”

    陆伯钊盯着她看了片刻,淡淡说:“你可以好好考虑清楚。”

    说完后深深的看了眼她,转身出了门,她浑身一松,全身发软,犹豫了几秒,伸手拉开门跟了上去。

    陆伯钊的几个同伴已经走了,他站在路边,司机过来接他,他上车前,回头看了眼门口的她,似乎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非常随意的说:“你会答应的。”

    说完后,俯身进了车,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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