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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上拿开,笑得越发野性。她是什么人,南疆来的女罗刹,怎么可能放敌人在自己面前站那么久,而不先下手为强呢。谢离忧快哭了:“我真的只是来看看,你为什么连我一起毒……”红妆把手放到唇边,“嘘。”她弯身捡起刀,把它丢到殷青湮的脚边,清脆的一声响,把殷青湮吓得浑身一颤。殷青湮抹着泪:“妖女!妖女……唔,妖女……”红妆伸手勾着她下巴,温柔地替她抹去眼泪,手背在她脸颊上摩挲,“不是想杀我吗?我就站在你面前,杀啊。”喃喃低语,似情人呼唤,却冷彻心扉。她的神情太可怕了,殷青湮吓得脸色由红转白,一个劲儿地往戚烬身后躲。红妆捏捏她的脸,“这个屋子里也就你表哥算我对手,但你自己问问看,他愿不愿意对我下手。”殷青湮被她这么一提醒,泪眼朦胧地往季寒初看过去。季寒初从刚开始就沉默着,见状,拢了拢衣服走过来,就站在红妆身边,对她说:“你别吓唬她了。”红妆扭头,“怎么,你心疼了?”说完,自顾自拔了钩月,抵到殷青湮的脸上,“好啊,你心疼她,那我更要好好折磨她。”季寒初把她捞到怀里,固住腰身不许她乱动。这个磨人精,嘴上就喜欢气他,也不知道谁教的,把恃宠而骄用得炉火纯青。他背后的伤还在作痛,他心里最心疼谁,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红妆不老实,真以为他是为了殷青湮桎梏她,本来三分的火气变成七分,抬脚就去踢殷青湮。季寒初靠近些,把她搂得更紧,往后带离他们。他问:“你给他们下了什么毒?”红妆一巴掌推开他:“你心疼她?”季寒初:“只是封了内力?还有没有其他的?”红妆推不开,就拍他手背,“你是不是心疼她?”季寒初:“我没带药囊,你身上有没有解药?”红妆火上来,直接拉他的脸,给他脸上拉出两道红印,“我说你是不是心疼小白兔了,问你话呢,听见没!”“……”谢离忧颤颤巍巍地跑过来,捂着脑袋小声说:“季三,先别讲道理了,哄着起。”不然毒女一生气,直接把他们毒死了怎么办……那他发誓,他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季老三。季寒初叹气,揉了揉她的发顶,“我都已经是你的了,你还差这点雅量?”这话好听。红妆抓住他衣袍的一角,满意地弯起嘴角。把整个脸埋进他的胸膛,旁若无人地调情,“你是我的?”季寒初别扭地转眼,低低地说:“嗯。”红妆开心了,她一开心,看谁都顺眼,平时都是囤起来用的善良今天也拿出来了。她看着手脚无力的谢离忧和戚烬,道:“就下了点封他们内力的药而已,稍微夹了点毒,不然他们要杀我怎么办?至于解药……”一个药瓶被她从怀里掏出来放到桌上。“一天一颗,这里就一天的量,今天吃完了明天再问我要。”谢离忧惜命,默默伸手去抓药瓶。红妆倚靠在季寒初身上,感觉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但她再不是东西,季寒初还是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这一点让她非常高兴。她环抱住季寒初,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做足了姿态,可从他肩上露出的一双眼却蕴含着无比的恶毒,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的戚烬和殷青湮,道:“等我走的那天,我会把解药交给季三,在那之前我劝你们谁都别打什么不该有的主意,否则……”殷青湮打着寒颤,揽着戚烬的手臂,吓得小脸花容失色,声音都抖了:“否则什么?”红妆笑弯了眼睛,“否则就把你吃掉。”那双眼睛,天真、无辜、纯粹。说的话,认真、狠辣、残忍。殷青湮倒吸冷气:“你不怕下地狱遭报应吗?”“地狱?报应?”红妆笑了。她觉得小白兔好天真,天真得可爱,他们殷家人的血那么肮脏,可都想把纯洁留给他们珍惜的人。好伟大啊,红妆想。可她最喜欢的,就是摧毁别人的天真和干净。她从季寒初怀里出来,蹲下身,刮了刮殷青湮的鼻子,“你知道为什么佛祖这样慈悲,却依然创造了地狱吗?”殷青湮瞪着她,咬紧下唇,往后退。红妆告诉她:“因为世间苦难和业障生生不息,恶鬼也需要容身之所。万般带不去,业障随此身。我根本不需要下地狱,我在哪里,哪里就是地狱。”天上月<红妆(刀下留糖)|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shuise天上月<红妆(刀下留糖)|PO18臉紅心跳天上月殷青湮和戚烬就这样被红妆半软禁半威胁地囚在了身边。谢离忧最坦然,吃好睡好,隔三差五还回五扇门处理一下事务。他掌情报,平时就爱到处乱跑,现在哪怕被“囚禁”了,也没有人觉得不对。倒是有只兔子第四天就受不了了。饭桌上,殷青湮和戚烬坐一边,红妆和季寒初坐另一边,谢离忧捧着碗坐主位,头埋进饭里当自己不存在。诡异,紧绷,奇奇怪怪。这是旁人对这一桌子人的评价。容貌清丽的姑娘上了桌就瞪着对面的姑娘,那女子一身红衣,邪性地很,笑着夹了块rou丢到她碗里。红妆:“吃啊,没毒。”殷青湮将筷子重重一搁,道:“等我娘和大外公找到了你,看你还敢不敢嚣张!”红妆抱着手臂,“我好怕,你快叫他们来。”殷青湮气得眼里泛红,她从小就娇生惯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一把抓住戚烬的手腕,指着红妆道:“阿烬哥哥,打她!”红妆笑出声,往她身前贴近,挑了挑她的下巴:“你怎么什么事都叫阿烬哥哥……”话没说完,凌空一刀往她腕子上劈过来,徒余招式,没有内力,软绵绵的不像个刀客。还没碰到红妆的头发,季寒初就擒了戚烬的右肩,手下用力,戚烬吃痛,额头冒出虚汗,季寒初顺势将他手臂反剪到身后,劈手夺了他的刀。戚烬怒道:“你疯了吗!”季寒初不说话,把刀缴了,默默坐回红妆身边。红妆在殷青湮下巴上搔,故意用这一桌都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知道吗,哥哥两个字,要在床上叫才有意思。”季寒初拿刀的手一顿。红妆哪里会放过调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