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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丧神顿了顿,笑容也渐渐抿去了一些,“还是说曾经有人伤害过我吗?”似乎真的猜到了重点,烛台切光忠只看到审神者的表情忽地难看起来,皱起眉头垂着一张芙蓉沾水的面庞,只让烛台切光忠心头一紧,连忙补救着自己的话:“看来光忠是睡得太多有些迷糊了,请千万不要把光忠的话放在心上,主公早些休息吧!”说罢,行了个礼,便急匆匆地往自己房间跑去了。审神者倒是被这个反应惹得笑了笑,也便回到房间去歇息了。之后的两三天内,烛台切光忠每日清晨都有去找桃花妖抑制暗堕,只是重度暗堕的严重,和安倍家灵力的特殊性,让桃花妖无论如何施法,都只能压抑,而做不到净化。而作为当事人的烛台切光忠虽然总是同审神者说着没事,不用着急等看似轻松的话语,但审神者却是能察觉得出他对自己过去愈发的迷茫,他偶尔会对着镜子里自己的红色双眼沉思着什么,甚至于会去试探性地问桃花妖关于自己身上邪气的问题。审神者知道她必须得做些什么了,不管是放血还是什么。在新一天的暗堕压制中,桃花妖被审神者拜托了施法让烛台切光忠昏睡过去的这件事。对于这个安倍晴明的后代,温柔而美丽的女性,桃花妖自然是要偏爱的,便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便快速地在看似平常的施法中掺杂了不起眼的法术,使得烛台切光忠原本的只是合眼,变为了真正地昏睡过去。桃花妖快快地将在隔壁房间等候的审神者叫来:“你什么时候想让他醒的话告诉我一声,他不会记得的。”审神者道了声谢,看着桃花妖轻快地离开了房间,还贴心地为她关上了门之后,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原本想过在付丧神清醒的时候做这些事的,但她觉得大概是不可行的,甚至会露出更多马脚,思前想后,便只能出此下策。“光忠,希望等你暗堕净化恢复理智之后,能理解我的做法。”这样轻轻地,近乎自言自语地说罢,审神者便拿过空的茶壶,并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匕首,她小臂内侧的伤口因为灵力运行修复的原因,几乎在受伤三天后就会恢复成无事发生的模样,但审神者轻车熟路,十分精准地将刀刃搭在那一片能流出最多的血,同时也不会伤得过深的皮rou上,稍稍深吸一口气,便要使力向下划去。但她的动作并未成功,因为一直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攥着匕首的小臂。——烛台切光忠。在这间房里只有烛台切光忠,阻止她的也只会是烛台切光忠。“主公,你在做什么?!”审神者能感觉他正站在自己背后,大手有力而有些细微的颤抖,呼吸沉重心跳紊乱,语气是斥责与怒气。烛台切光忠怎么会醒?他醒了多久?是否听到了刚刚她自言自语的话?审神者无措起来,匕首有些握不稳地从手中滑落,却恰恰好划开了一道浅浅的伤口,血液便渐渐便从那渗了出来。烛台切光忠也顾不得质问审神者了,连忙让审神者坐下要查看她的伤口。然而比起伤口的深浅或是长短,烛台切光忠无法自控地被那渗出的鲜血夺走了注意力,他只抓着审神者的手臂,却又忍不住越靠越近,原本只是普通的血液,在他鼻尖似乎缠绕着诱人的甜香,在他喉间勾引出无尽的干渴,他仿佛想要狠狠撕开这道伤口,尽情地享用着无限美味的血液和骨rou。“光……光忠?”审神者的声音稍稍唤醒了他的意识,他连忙屏住呼吸,将审神者的手推开了许多:“抱歉主公,我去找其他人来。”说罢,似乎真真无法再克制一样,二话不说便要站起身去拔腿抛开。但审神者一把拉住了他,她的声音便如同这看不见却依旧闻得着的血液一样,甜美而无限迷人:“没关系的光忠,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烛台切光忠回过头来,他紧皱着眉头,眼里的红色愈发得鲜艳起来,他额头隐隐露出青筋,一副无法再过多忍耐的模样:“主公,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审神者站了起来,在烛台切光忠还保持暂时的理智的情况下,进行净化是最好的,重度暗堕的他怕是根本无法让审神者去靠近,所以不管烛台切光忠怎么说,他今日都必须要按审神者想的来!柔软的女性站了起来,此刻以一副完全不让人拒绝的姿态靠近烛台切光忠,将几乎快愈合的伤口横在他面前:“这是我的命令。”这样说着,烛台切光忠便是再也忍耐不了地再次抓住审神者的手臂,猛地将嘴凑到伤口处,舔舐吮吸着温热的、满满生命力的、甜美如同剧毒的血液。不同于破庙里的那一次,这个时候的审神者是意志清醒的,除了伤口处传来的疼痛之外并没有能分散她注意力的官感,于是烛台切光忠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清楚明白极了,无比清晰地透过伤口和周围的肌肤传到脑海里。他的嘴唇是无比灼热的、湿润的,牙齿时不时会碰到伤口或是肌肤,惹得审神者一阵一阵的轻吸气与颤抖,舌头又是柔软的,大概是觉得血液流的不够多,甚至会用舌头去顶弄伤口,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美味。审神者并不介意他多饮用一些,如果能对烛台切光忠起到很好的净化效果,不过只是虚弱几天的事情而已。然而烛台切光忠却停了下来,他似乎是在克制自己的欲望,离开的时候显得有些犹豫,但的的确确的,在审神者的伤口上珍惜地落下一吻后,便离开了这甜美的源头。“也许主公现在可以告诉我,关于我暗堕的事情。”——————————第七十章真相的场合烛台切光忠还是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发现她一直想要努力隐藏的秘密,原本因为烛台切光忠按自己想法所做的饮血行为而带来的放松瞬间变消失了,满满的不知所措又涌上心头来。这样的神色太过明显,烛台切光忠叹了一口气:“难道光忠不值得主公信任吗?”她如何能说不信任,或是说出暗堕的真相,她只摇摇头:“等你恢复记忆之后,你都会想起来的,就……就不要再问我了。”但烛台切光忠怎么可能放弃,他能看出来,他的暗堕是审神者奇怪态度的来源,他一直都能感觉到审神者对他的善意,但却缺少该有的亲近与信任,举动间反而是更加偏向于仅仅认识几天的安倍晴明。烛台切光忠觉得难受极了,至少他得知道源头在哪,才能多少调解自己的情绪。但审神者不愿回答便是一句话也不说。烛台切光忠不愿用太过强硬的态度去逼迫审神者,但他还是能做温柔的威胁的:“主公如此不信任光忠,甚至于惧怕光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