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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翻乱(原著向的六个事后图景)

    事后图景

    其壹

    沈泽川累得不想动,趴在萧驰野胸膛上,满是咬痕的乳压在两人中间,抵得他腰塌得更深。他一捧乌发沾了污杂的水液,几绺贴在鬓边,衬出他困倦又撑着不想睡的一双含情眼。

    萧驰野抬手盖着他的背,又滑到腰窝,来回把沈泽川泛凉的皮肤搓热了。沈泽川由着他弄,蹭到痒rou了也懒得躲,猫似的哼着叫两声。下面还堵着,里面的白液从没插牢的缝隙里缓缓流动,沈泽川觉得难受,摆着柔腰抬胯,把自己从萧驰野身上拔了下来。

    分开的时候听见了些够让人脸红的声响,沈泽川不以为意,腿仍然分开夹在两边,落下来的阴/阜自然也仍贴着萧驰野的那一根。沈泽川伸手去捉萧驰野的脸,萧驰野抬高上半身方便他够。

    沈泽川像抓住了星星的小孩,摸着萧驰野的脸笑了片刻,笑得萧驰野忍不住,捏着他下巴又轻轻接了个吻。心满意足了,沈泽川双手叠在耳下,枕着萧驰野胸膛睡着了。

    其贰

    茨州水土宜养九里香。

    薄暗的夜初,沈泽川还没用饭,蹲在院子里看九里香新生的簇。他披着萧驰野的外衣,虽早早沐了浴,身子里里外外还都是萧驰野的气息。

    萧驰野来院子里寻他,见状和他并排蹲着看花,像一个五岁,一个三岁,第一次见着下雨前的蚂蚁搬家。萧驰野也换了件新的雪白中衣,外面只松落地罩着件黛青的衫子。这个颜色他穿得不多,沈泽川歪头看了他许久。

    萧驰野不懂花序,折了支条嫩叶细的,说要编个手镯给沈泽川戴着驱蚊蚋用。沈泽川失笑,叫萧驰野再蹲近一步,他偏头靠上了萧驰野的肩,洗过后没束的发垫在脸颊下,蹭起来有些痒。

    他伸着手腕,看萧驰野把九里香绕上自己的皮肤,那一块被攥出来的红痕还没褪,绿枝条缠上去,那几朵花苞都像吐发着春意。

    萧驰野编完了,问他要不要回房,入夜了蚊子就真多起来了。沈泽川晃着手腕看相公新送的首饰,“动不了……身体里的感觉还没下去,蹲久了半边都麻了。”

    其叁

    “嘶……疼。”沈泽川压着胸rou束紧布条,萧驰野听他呼痛要放松手指,但沈泽川明明对他要撒着娇,对自己又下了劲裹勒。

    方才下午那一回,沈泽川本在理河州春茶走往水路的账,萧驰野含着尖的时候,他无端就想起了采茶女们须用双唇掐下新叶的掌故。那会儿还没做到酣时,沈泽川捏紧了萧驰野垂在他胸口的小辫,含笑拿这个传闻去闹他。萧驰野眼神露出凶坏,一下就咬得狠了,光用唇齿,就把沈泽川两边嫩尖给掐破皮了。

    沈泽川拢着长发,防备发丝被裹进布里。萧驰野之前比着领口的位置,没在那高度外面给他留下痕迹,锁骨往下,那一片只被萧驰野剥开过的柔软,印上的红痕现下又被萧驰野藏了起来。

    沈泽川仰头呼气,胸口的窒闷多年了仍不习惯,纾解的时间多了些,但萧驰野教他领会了肌肤之亲后,要被束起时也需要更紧的力道了。

    萧驰野皱眉,剩最后一排珍珠扣了,他忽然松了手指,长长的布帛一圈圈松开,像是给沈泽川又一次宽衣解带。沈泽川遮着胸口,骤然松泛下的呼吸带起一阵咳嗽,萧驰野把他带进怀里揉。

    沈泽川埋头深吸了一口萧驰野的气息,散漫地问他:“离议事的时辰只有一刻了,我一件衣裳也没穿好,这可怎么办?”

    萧驰野拣了件宽衣给他穿上,胸口虚拢着,全靠腰带结系得紧,上下才未松开。他让沈泽川仍坐在里间,差人去通知换个地方议事,府君身体微恙,得架个屏风以防传累各位大人。

    其肆

    新换的锦被只盖到沈泽川后背一半,被情/潮润得再红的肩头在大红色缎面下还是透出惹人爱怜的白。他趴伏在枕上,侧头看萧驰野。

    萧驰野敞着里衣靠在床头,拆了冠的发随意地散着,在先前的动静里又被沈泽川拽得更乱。但就是这样餍足的慵懒更让沈泽川着迷,他动了动手指,拖下一点枕头,垫在自己下巴和颈间,让胸部能被托起不用蹭着床褥。

    “喝水?”萧驰野问着,已经备好了温着的水。他同沈泽川能睡在一起的夜里,总是要睡在外侧,既是为了沈泽川有什么需要他都能拿取方便,也是为了不得不走时少惊扰他两分。

    沈泽川“嗯”了一声,嗓子哑得厉害,萧驰野给他递来杯子,他就撑在萧驰野腿上就着他的手喝。舌尖点水,先扫了一圈嘴唇润湿,压下去一点被啃咬过的痛。

    萧驰野看他这猫儿般的喝水样,把沈泽川从被子里提到怀里,沈泽川还要水,这回他自己双手捧着杯盏,啜完半杯又递到萧驰野唇边。

    萧驰野一口喝干了,低头见沈泽川连他喝水的样子都眨也不眨地看着。

    沈泽川见他上唇也沾着水光,觉得还是渴,今晚他叫得太多了,那会儿不觉得,现下嗓子在疼了。他想去够茶壶的手臂还未伸到帐外,萧驰野半路捉了去,把含着的半口茶又分给了他。

    其伍

    “兰舟,兰舟!”萧驰野颈边扑来沈泽川微烫的呼吸,距离熄烛过了大约个把时辰,今夜沈泽川许是被折腾散了力气,很快便揪着他的寝衣睡着了。

    但阒都的春总经不住日居月诸,刚来就走,萧驰野要盯着沈泽川每夜的衾被,最怕他在这冬春之交又害上风寒。沈泽川的吐息热一分,萧驰野就摸着他额头贴一次。他每夜把沈泽川抱在怀里,臂要圈着兰舟的腰护紧,沈泽川怕他太累,哪怕刚闭上眼时还睡不着,也维持着依偎的姿势不再翻动了。

    今夜沈泽川姣秀的眉皱着一个细微的结,萧驰野轻唤了他两声,看沈泽川并不像魇住了,又摸着他后背一层热汗。许是太闷了,萧驰野替他扯下了一点被子,但他手臂刚从沈泽川腰上移开,沈泽川就全身往他怀里又缩了一分。

    萧驰野调整完姿势,想抱着他继续睡。沈泽川反而醒了,呓着闷哑的一声,睁眼先抬头看了看萧驰野在不在。

    萧驰野压低了声音问他,“有不舒服吗?”

    沈泽川闭眼在他胸口蹭了蹭,“嗯……有点。”

    萧驰野卷上了他的寝衣,手掌揩着沈泽川薄背上的汗,“哪里不舒服?”

    沈泽川打了个哈欠,一团困倦的气像被他搓成个圆球,轻轻拍在萧驰野身上,含含糊糊地说:“没弄干净。里面还有点……刚刚感觉流出来了。”

    方才清理的时候沈泽川说要自己来,果不其然弄到一半就嫌手指酸,萧驰野本要接手,沈泽川兴起又跪下给他含了一次,到最后他们都忘了射在里面的有没有流光了。

    “别弄了……没这么容易再怀一个……”

    萧驰野不知该作何感想,只忍不住捏了捏沈泽川的鼻子。沈泽川呼吸不畅,换张开嘴唇吐气,萧驰野还没想好要不要下床给他打水,他已经又睡着了,还顺便又揪住了萧驰野的寝衣,让他也走不了。

    其陆

    婢女们捧着餐盘,只着净袜鱼贯而入,往常她们低头摆好菜肴,垂首能看见的是萧驰野的木屐,今天换了人,沈泽川坐着看她们,要上桌前被他拦下了,拢了袖子一碟一碟排好。

    沈泽川不惯摆弄这些,没收好的宽袖从他掌心里松下来,白绸拂在糕点上,沾下一层淡红的糖粉。婢女还没走,预备着沈泽川不想动手了,还是得由她们接管。沈泽川极有耐心,婢女们免不了好奇,用一线余光打量他,看他排了好几种模样,净瓶里本来插着花,沈泽川取了一枝,把花瓣摘了点缀在盘边,他似是停手看了会儿,又一片一片都拈走了。

    他挥退了婢女,难得一次亲手摆好了餐食,到里间却看到萧驰野还在睡。沈泽川本想叫他,又忍不住想让他多睡儿。想坐在床沿上看看他时,发现萧驰野习惯占据着靠床边的位置,他若压坐在那留出的一道边上,怕是又会弄醒萧驰野。

    以往他们云/雨歇后,总是他先睡过去,若是肚子里被射得多了,萧驰野替他导出来时不免又要泄一次身,沈泽川乏得快,能在他手指都还没抽出去前就睡着。今天萧驰野定是累了,他昨晚策马跨疆的劳苦只字不提,但那眼下的青黑无声透露着来见一面的不易。

    沈泽川悄声取了条毯子铺在脚踏上,就坐卧在床边伏着望萧驰野的睡颜。从以前开始,他就总觉得萧驰野睡着时会显出很孩子气的一面,沈泽川看他半张脸埋在自己头发里,束好的小辫也许会在他脸上压出点印子。萧驰野梦里都显得不怎么高兴,皱眉咬了两口头发,又喃喃吐掉了。沈泽川看得微笑,想伸手把他压着的发拨出来些,还未触到,萧驰野就翻身过去了,把另半边没盖着人的被子团抱在怀里,嘴里还念着“兰舟”。

    一阵撞钟般的悸动猛得击在沈泽川心里的山海之间。他的肩上、乳周都还留着被萧驰野咬过的痕迹,轻薄的丝帛擦过都生出一阵痛觉,他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势会压到秘处,那里还未完全闭合,敞开着萧驰野的形状,入口处一阵撑开过久的胀疼。

    但沈泽川偏爱这种萧驰野给予他的鲜明痛楚,从床笫之间,到帷帐以外。

    他把木屐脱了,膝盖轻轻跪上床沿,先前披上的衣裳擦过被褥的声音他都嫌大,于是沈泽川把自己脱干净了,搬开萧驰野的手臂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