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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的腿上,他正看着手机,见她醒了,便将手机拿开,专心抚摸起了她的发。绘里梦见自己死了,她被加贺临关在笼子里,最后被他从身后活活刺死。“临,我做噩梦了。”绘里抱住了他的腰,委屈的倾诉了起来,她还没有完全睡醒,声音小小的,带着很重的鼻音。“什么噩梦啊?”他很自然的也拥住了绘里,绘里突然因为他双手的力度而感到有些紧张。虽然在外面的时候,加贺临表现得很自然很和善,但是……大约是回来之后就开始了与外界封闭的二人独处,曾经被他囚禁的记忆突然又变得深刻了起来。那些疼痛还刻印在她的身体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身性格本就容易惧事的缘故,绘里对现在正抱着她的这个人,虽说是依赖着的,可是内心深处的某个声音,却隐隐向她传递起了危险与回避的信号。“我梦见你把我杀了……临,你会杀了我吗?”加贺临垂眸看了她一会,勾起嘴角笑了。“为什么会这么去想我?绘里,我有这么不堪入目吗?”“不是的。”绘里连忙抓住了加贺临的衣袖,她摇了摇头,将目光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放松了自己紧绷起来背脊。“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真的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绘里难得如此坦诚,加贺临大约是把她的话给听进去了,于是便给出了一个比较中肯的答案。“绘里,你就是一个变数……只要有你在,无论多少改变,你都要相信我可以为了你去把它们一一达成。”听到他说的这句话,绘里将视线又落回到了加贺临的脸上,她茫然地看了他很久,最后伸手碰开了眼角旁边的发丝,点头嗯了一声。其实绘里对这件事持有的态度几近于认命,她怀上了加贺临的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接受这个男人。他太危险了。绘里一直以来向往的,只是一个宁静而又自由的环境,她想要男人给她安全感,但是她要如何去要求一个神秘的未知数去给她稳定的感觉?哪怕某一瞬间可能真的出现了,就像在与绪方姐弟发生矛盾时,绘里真实感觉到了自己和加贺临这个人之间产生了一种联系,他与自己站在一边的,他是自己阵线的人,可是那种感觉却是稍纵即逝。一回来之后,绘里就又开始发自内心的惧怕起了与他单独相处的时刻。对过去的记忆,与对未来的怀疑,无论如何都无法让她安心。她不知道这种偏差的根源究竟来自于哪里。第二天早上,绘里在窗帘隐约漏进的晨光中睁开了眼睛,她下意识的想移动身体,结果却发现自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腰,根本就连一下都动不了。她的后背抵在加贺临的身上,绘里几乎都能想象到那个人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和发丝里,他大概是闻着她头发的味道睡着的。很久没有被人这么抱着入睡了,绘里闭上眼又醒了一下神,过了一会,她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想看下时间,结果却在界面上看到了一封短信。绪方奏:对不起,昨天晚上我太冲动,吓到你了,我对此感到万分抱歉,如果可以,能否当面向你传达歉意?今天中午十点,我在南大川附中外面的puzzle甜品店等你。读完这封信之后,绘里的背脊甚至开始发冷,她关了手机,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加贺临一眼,发现他还老实的睡着觉,不由得放下了心。怎么办?应该去吗?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场合?绘里有点弄不明白了。如果说在跟着加贺临回到这个家里之前,绘里还是一个拥有完全独立行动能力的自由人,那么自愿跟他回来之后,或多或少就代表她又重新默认了,自己愿意回到曾经的生活模式中去。但这是绝对不行的。绘里对此心知肚明,她拒绝事情再和以前一样发展,所以如果要以新的方式生活,现在的她,就应该有权利去与绪方奏见面。虽然可能会激怒加贺临,但……绘里在心底自己犹豫了许久,然后硬是在他的胳膊下翻了个身,伸手按了按加贺临的脸颊。“临,醒醒,那个,不好意思,可不可以先醒一下?”绘里又推了推加贺临的肩膀,加贺临睡眠似乎向来偏浅,所以他很容易就被叫醒了。“……嗯?”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揉了揉眼睛,伸手的时候将绘里往怀里带的更紧了。绘里拿起手机放到了加贺临的眼前,眼睛睁得圆圆的,“这个,我可以去吗?”加贺临看过之后居然没有什么反应,他直接将绘里整个抱到怀里,在她的身上又亲又蹭,喉咙里发出了满足的呻吟声音,就像在撸什么柔软的绒毛动物一样。“可以去吗?临,先不要不理我。”“可以不去吗?”他咬着绘里的耳垂这么问了一句,虽然嗓子磁的让人忍不住四肢发软,可那点委屈感却叫人不由得想要去呵护他。“临……”“我不想你去,绘里,不要去了,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专门去见其他男人,他有什么话短信里说清楚不就好了吗?”他的手伸在绘里的睡衣里,抚摸着她白皙柔嫩的背,绘里被他摸得有点痒,可是又很舒服。“那我待会打个电话和他说?”“不要理他。”“可是……”“你看这里,现在还在肿。”加贺临翻过身,将绘里压在了身下,强制性的抓住了绘里的手,放到了自己嘴角的伤口上。绘里被他成功转移了注意力,她怜悯地看着加贺临俊脸上的青紫,眉头都皱起来了。“是呀,痛不痛?”“痛,帮我揉揉吧。”“还是上药吧。”绘里说着想要爬起来给加贺临去找药,但是却被他给重新按回了床上。“这里也在肿,绘里。”他单手撑在绘里耳边,抓住绘里手腕挪到了身下,绘里颤了一下,她碰到了加贺临已经硬起来的阳具。“我……”“我晨勃了。”加贺临又躺到了绘里的身边,他无奈地看着绘里的下巴,虽然传达了性欲,可是却完全没有做什么侵略性的举措。按照以往的习惯,他一定都是直接把自己摸湿或舔湿,压上来掰开腿就开始泄欲了,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意思?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