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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润光泽,即便是素颜,气色也不错。她认真地模样很容易让人想到一些细水长流的情景,下意识的,熊煦说:“你以后的男人可真有福。”鹿妍的刀顿了下,又继续了,她轻笑,没说话。嘴角的笑意她一直没收回去,不知是不是僵的,是不是丑的。不过,手中的活她坚持到了最后。不算丢人。“好了,你看看。”她拉开扶着大腿的双手,葱白玉一样好看,稍远点都看不见纹理,她之前想啃,这会想剁了。双脚再落到地上,她整个人彻底冷了下来。她快速地走到房间收拾东西,其实没几样,五六秒就整好,熊煦刚走出洗手间她的手已经扶在了门把上。“走?一起啊。”他上身半裸,刚捡起床下的衬衣,几米外的她轻道:“我有点事,先走了,拜拜。”没来得及抬头,也没来得及道别,视线中的脚踝便消失在了门后。他缓缓直起腰,深深看了眼门,面无表情地继续穿衣服。是个好天气,鹿妍一路冲回了家,胡凤湘女士正在吃午饭,青菜汤、青椒土豆丝加一碗粗粮饭。她母亲吃素。“吃了吗?”“没。”胡凤湘给她盛饭,问她:“你是昨晚没回来还是今天出门的早啊。”鹿妍径直进了房间,更换了睡衣后出来说:“没回来。”“又住陆燕那儿啊。”胡凤湘丝毫没怀疑,鹿妍渴望独居生活,和母亲住在一起没有自由,间或去陆燕那处住几日调剂生活,她并不反对。“嗯。”她喝了口汤,淡而无味,没劲的很。“陆燕以后找了对象看你去哪里住。”老生常谈的口气又冒出了苗头。“你放心,她比我还不可能找到对象。”鹿妍低头扒饭。她进了房间第一件事情便是定外卖,重油重辣的鸡排,心里都苦成渣了嘴里还要吃那些淡出鸟的,真是没劲。外卖还有三十分钟到,她心头憋得慌,走到窗口,将窗大开,点了根烟。抽到一半她忽然觉得这股薄荷味像昨晚熊煦口中的味道。她抓起烟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没劲透了。PO18墙壁眼睛膝盖四四涂一白在一楼煎蛋时,鹿妍下来了。她揉着眼睛趴在桌上等吃。他抄着锅没转身,“熊煦呢?”清晨安静,除了他俩无人起床,鹿妍双臂交叠,侧着脑袋看他高大的背影,嘟囔道:“睡得香呢。”太香了,香得都打扰她了。他低笑,“打呼了?”他知道最近熊煦不顺,压力大,好不容易把他拽出来散散心。“真聪明。”她挤出一个苦笑。蛋香扑鼻,涂一白先送到了她面前,盘子精致,勾了金边,瓷白无瑕,勉强弥补“别墅”二字的缺憾。涂一白很快又煎了两个,坐在桌前同她一道吃,他是这场旅行里对鹿妍最像朋友的,可能他面善,鹿妍稍放松,“你和他认识多久了?”“十多年了吧。”他几口将蛋扒完,鹿妍吃得慢还剩一个。他咽了下口水,这破屋子没蛋了。“那挺熟的了。”“没比我跟他还熟的了。”他俩高中三年同桌。“那他......”太阳温柔地升起,鸟儿聒噪地叽喳。风吹过,空旷无遮挡的秋风分量是城市的双倍,鹿妍打了个激灵。熊煦醒来早已日上三竿,他将躺在另一边玩手机的鹿妍一把拽进怀里,无声上下其手了一番。鹿妍任他动作,没吭声也没发出他喜欢的轻哼。他抬起她下巴,“怎么了?”“没,起来吧。”“不是下午出发吗?”他圈住她,“给我抱会。”“洗洗弄弄也差不多了。”她抓着他天生弹钢琴的手揉捏,“你会弹钢琴吗?”“学过半年,算会吗?”熊煦一把拉起她的腿架在腰上,带强烈目的性轻轻蹭她。鹿妍一丝微弱身体抵抗顷刻坍塌,声音软了下来,“为什么就学了半年?”“小时候好动。”他的手肆无忌惮地探入白日紧合的羞涩处。她倒抽一口气,娇嗔道:“你现在也是。”“那不是你在嘛。”没几下,衣服就没了,男女那档子事一回生,羞答答,三四回就跟老夫老妻似的,没脸没皮没下限,光天化日,居然......鹿妍又洗了个澡,顺便洗了个头,吹了个半干,同熊煦收拾好行李下来时,胡婷婷的嘴角明显地撇过一丝不屑。鹿妍垂头,眉心悄蹙了下。车上,她枕着熊煦的大腿睡觉,车子颠啊颠,根本睡不着。嗅着他裤子上淡淡的洗衣液味,心猜这味是谁买的?情人的亲密动作她已然适应,人前、阳光下、黑暗中他们都是最亲密的人。除开心里那道跨不过去的警戒线,他真是个完美情人。熊煦垂眼,鹿妍的睫毛蒲扇样扇啊扇,她接了睫毛,这次看她,眼睛大了许多,可原先那股清冷的柔媚减了不少,他手指搭上睫毛,碰了碰。鹿妍故意眨眨眼。“怎么没睡?不是说困了吗?”“颠。”他拉起她,将她脑袋按在肩上,“你这样睡当然颠,物理不好吧。”车里很吵,他们在讲一个哥们受情伤的事儿,说五六年没碰女人,好不容易重新打开心扉还是个渣女,气得他下周决定去GAY吧。不知真假,大家八卦的欢腾。熊煦没参与,一脸严肃在发消息。鹿妍阖上眼,靠着他,安全感和不安全感交杂错涌。她想问他,你为什么九年不谈恋爱?受过情伤?爱好玩乐?不想负责?又想,不谈也好,对大家一视同仁,都是床上伴侣。想来自己不够特别但也没比谁差去了地位。她迷瞪瞪地颠入了梦,又在耳边炸开的笑声里惊醒,再要入睡便难了。她微睁开眼,不是故意的,只是很凑巧扫到了微信界面。牙齿下意识地咬紧了。熊煦肩上一轻,见鹿妍侧身在包里掏东西,他揽住她的腰,“醒了?睡着了吗?”“嗯。”她掏了烟,看了眼前排,提了半分嗓问,“能抽烟吗?”城乡结合部的路上,车速不快,开车的张智瑞说可以,另外两个男的都说没事,胡婷婷哼了一声。她男友大斌不好意思,回头说,“开个窗就行了。”“我咽炎。”胡婷婷带着撒娇气儿陈述道。鹿妍不是没眼色,淡淡收起了烟,将大斌歉意的眼神收下,只是一番动作间和熊煦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