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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了,喝。最后,那波哥们一定要给他找,他烦躁,点了个清纯妖艳款。熊煦在介绍的一堆色情词汇里勉强挑了这个,结果,既不清纯也不妖艳,一对蝴蝶睫毛扑朔扑朔,脸上粉厚的像打了蜡还抹了墙灰,廉价。他搂着她的肩应付了两句,被冲鼻的花味香水熏得犯恶心,扯扯领带往外头,越走越快,下了楼,走出会所,直到五六十米才停下来。他打开微信一一回复消息,又滑了一圈,点进朋友圈。哟,难得,有人更新了。本来鹿妍最后一次更新是那天的后半夜。两个熄灭的烟头,背景黑白。那不是他们抽的,估计是摆拍,他给她留言——纪念什么?一个坏男人。多坏?后面鹿妍没回,问题始终悬着,他不知道的是,当时她在心里说:坏到我很久很久都不会忘了他。留言后没多久,张意致就发消息给他:你认识鹿妍????他没回,这个问题也这般悬着,上个月张意致来办差,他们碰了个头,他舔舔嘴扯扯衣领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熊煦打破这尴尬,拍拍他的肩装作不知他要问什么,先走了。张意致问了他也不说,但没想到连问都没敢问。鹿妍的新朋友圈是一束红玫瑰,写着谢谢。熊煦目光在页面顿了两秒,拇指一动,滑了上去。入秋,即便温不算低但风挺大,他坐在花坛边沿,后背挨矮树枝,刺人,不疼,但难受,胸前的衬衫被叶风吹的膨起帐篷,鼓鼓地煽动。后面的朋友圈他没刷,掏出烟,点了根。又是一阵风吹过,一个浑圆的烟圈散了。二今天是九月十二日,鹿妍和张亦深认识不知道几天的纪念日。他说了个数字,听起来不太整,她点点头,没往心里去。他叫了一帮朋友美其名曰聚会,实际围坐一圈,自设观众和场记身份,全程打掩护,自以为鬼鬼祟祟,直到他捧了束玫瑰走到了鹿妍跟前,她假装惊讶,捂起嘴。烛光微晃,巴赫在音响里弹琴。鹿妍笑的很开心,和他拥了抱,在他唇凑上来的时候撇开了脸,娇羞道:“别,好多人看呢。”大家鼓掌,祝贺男才女貌神仙眷侣。那天散场已经十点多了,张亦深笑了一晚上,开车送她回家,停好车他拉着鹿妍的手说:“我真没想到这把年纪我还会这么喜欢一个姑娘。”他眼里的东西好重,鹿妍一时没受得住,亲了一下他的脸下了车。离开了车内的空调,S市的热风将她裹住,皮肤一时有丝不真实。鹿妍走进小区后很久都没反应过来,她一直以为张亦深的殷勤不过是适龄婚配的逢场作戏,他动心了?真的?呵。十一点半洗漱完毕,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打开床头柜拿出了熊煦给的两用自慰棒。很久没用了,她拿出酒精棉片消毒。深吸一口气,手指拨开两侧yinchun,指尖拨弄阴蒂。她酿了极高的调娇喘了一声,可拨插了一会,下头却始终没什么感觉,一时空气凝滞。这大概是自慰最大的尴尬。她烦躁地虎虎头发,跑到酒柜,拿出红酒却没找到开瓶器,最后转了圈没耐心,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胡凤湘烧菜的烧酒。她在客厅晃了两圈再爬回床上已经满意的头重脚轻,只是下面还是干巴巴的,毫无感觉。一定是酒喝的不够。她又跑去灌,只是仰面的瞬间眼泪刷地流了下来,guntang顺着太阳xue化作冰凉,滑进了发丝。生活真的太美好了,mama的新支架也装好,今天她还有了新男友,人生在朝着所有人期盼的按部就班方向走去。在熊煦出现以前,她对生活明明没有那么多期待,没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就算觉得男人鸡肋没劲但缺乏具象,没太多意难平。是这个王八蛋打碎了她对安逸生活的知足。她越想越气,越气越委屈,越委屈哭得越厉害,最后在黑暗里发抖着抽泣。没什么由来的情绪海啸,却在深夜吞噬了她的理智。她举着酒瓶踩着虚浮步子冲进房间,想也没想,她打给了“骗子”。黑暗里,等待接通的手机屏是她唯一的光。*还是会所,熊煦走不掉,歪在沙发上打盹,缓缓在噪声里半入了梦。他们几个一直嚷嚷:“熊仔这次回来没以前有劲了”。他拿年纪大搪塞过去。直到“宝贝”在桌面亮起,周围人起哄,他还懒懒不想睁眼。电话通时,鹿妍已然泣不成声,哄耳而来的噪音被哭堵了的耳膜忽略,她借着酒劲破口大骂,“熊煦你个王八蛋!”“卧槽女的——”“真的?扩音!开扩音!”“嫂子!”“弟妹——”“确定吗?”“都这备注了,还能是什么。”“就说怎么不对劲呢,我们熊仔什么时候在风月场不给女人面子了。”“弟妹声音好好听啊。”说话声时高时低,被音乐挡了一半。鹿妍吸鼻子吸到一半,一股咸腥鲠在喉咙口不上不下。一瞬间52度的白酒醒了五分之一。她傻张着嘴,听着电话里那堆杂音越来越小,逻辑梗阻,小嘴巴嗫嚅,自言自语道:“我......打错了吗?”——“你本来想打给谁?”三熊煦是被推醒的,他正不爽呢就被那帮人将手机举到跟前。手机屏幕亮着,“宝贝”赫然通话中,且通话时间显示“02:20”。昏光暗影,眼前的面孔皆笑得狰狞,他一时以为被扔进恐怖片片场,他按掉扩音送到耳边,对面很久都没有声音,他以为信号不好拨开那帮看热闹的人径直往外走。几步路,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我......打错了吗?”熊煦轻笑,“你本来想打给谁?”听到他的声音鹿妍的酒醒了三分之一,问候他全家的冲动融化在了温柔的电波里。她摇摇头,让自己再清醒点。她怕自己说错什么话把他吓跑,比如“我想跟你在一起”之类的傻话。鹿妍的脑细胞费劲地在酒精中挤出一条思路,鼻腔喉间无意识的发出“唔......”的噪音,熊煦一听便知喝了,翘起一侧嘴角,靠在大厅的沙发扶手上,长腿半屈,好整以暇等她说话。已经深夜,会所大厅仍有中年大腹与浓妆妙龄搂作一团向外走去。这里有很多出台的小姐,方才那个“清纯妖艳型”暗示他可以出去过夜,他想了想,有点害怕她卸妆,装作没听懂继续闷头喝酒。以前是越喝兴致越高,放不开的尺度也能因为酒精敞开,今天倒是越喝越别扭。他们玩的大,当他面吸粉,剥出台女衣服。这场子里一半都是新鲜血液,他见那几位老友对这场面见怪不怪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