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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要搭理他。放下手机没一分钟,他又连发了几条信息过来,她解锁手机,一条条划过去。苏苏:卧槽,都静静快一周了还没消气???苏苏:宝贝您给指条活路吧。苏苏:要不您继续静静,或者抽我打我几顿。苏苏:先给抱抱亲亲行不行,小苏孤枕难眠真熬不住了。说来说去还是惦记着摸这摸那占她便宜,色胚子一个。她抿着唇,压下嘴角的笑,两个字回他:不行。哼,她还没静静完呢,就不给亲不给抱。收到回复,那边马上发过来一个泰迪狗求抚摸的表情包,贱兮兮的,她回了个吐舌头的狗头过去。他不再打字,发了条语音过来,她把听筒凑到耳边,他先是贱贱地笑了几声,然后问她要喝什么,酸奶还是苹果醋。郑尔都不选,偏要为难他:珍珠奶茶。他立马回了个“ok”的表情包,表示十五分钟内送到。旁边曾其伟见她边聊天边笑,醉醺醺地随意问了句:“男朋友?”她有点害羞,抿嘴轻轻应了个“嗯”,眉目之间掩藏不住的笑意,一看就是深陷其中,跟男朋友浓情蜜意。曾其伟点了点头,回了句挺好,仰头灌下口啤酒,放下酒杯后,颇为惆怅地开口:“说起来,苏淮念书那会还暗恋过你呢,今晚也是他非要把你叫来。”她身体瞬间僵硬,表情愣怔住,他还在说:“我心想着男未婚女未嫁的,没准他还有机会呢,现在看来是晚了哈哈哈。”压根没考虑过她男朋友就是苏淮。曾其伟喝多了,絮絮叨叨地提起一件陈年往事,“高三那年元宵节你还记得吧,当时班上所有男生凑钱给女生们买礼物,明面上说什么要让十九班的女生享受女王的待遇,其实都是狗屁。”说到这里,他唾弃地呸了一声,继续揭露同桌的黑历史:“苏淮那逼崽子自己看上了个东西想送给你,怕买了又被你拒绝,就以权谋私搞了个送全班女生礼物的活动,打着全班男生的名义把东西送了出去,臭不要脸的。”郑尔对这件事印象深刻,她当时收到了一个抱抱熊玩偶,真的好大一只,都快有她一样高了,绝对是所有礼物里最引人注目的,因为太可爱了,好多女生都抢着来抱。郑尔也觉得它可爱,有时还会跟它说晚安,抱着它睡觉时特有安全感,后来去上大学带着一起,现在放在景安的家里。“好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好傻逼啊,你当个笑话听吧哈哈哈,真的太傻了,怕被你看出来对你有意思,还刻意跟其他女生勾勾搭搭的,掩饰什么呢搞得跟中央空调一样,结果好了吧,被上官旭那货撬墙角了,哈哈哈真活该。”他神情恍惚,低下头似在喃喃自语:“还好意思让我把你喊过来,哈哈后悔了也没用,过了那村没那店了,胆小鬼。”她低着头拽着衣角,眼睛酸胀得厉害,不停地眨眼,听到他说“胆小鬼”,还是没忍住泪水溢出了眼眶。这时包厢门从外面推开,她应声抬头,他一手拎着袋饮料一手拿着杯奶茶走进来。他关门转身,最先留意到她哭泣的小脸,惊慌地低咒:“卧槽,怎么就哭了?”说着焦急地朝她走来,她泪眼朦胧,吸了吸鼻子呜咽出声,站起踏出几步紧紧地抱住他,脸埋在他胸口呜呜哭泣。幸好还不晚。亲热早先料到今晚少不得一顿酒,苏淮就没开车过来,直到两人坐上出租车后座,她还在一声一声地抽噎,他不知道曾其伟已经把他老底脱得内裤都不剩,还以为是自个儿哪里又把人惹毛了,此刻眼巴巴地望着她,一咬牙一狠心,说:“你如果还是不想见我想静静的话,那就再想几天吧,大不了我再忍一忍……”还要忍还要熬,惨还是他惨。郑尔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吞吞吐吐回他:“不是…这样……”他心口一紧:“天,那要怎样,你不会还要晾我大半月吧?宝贝做人不能没有心啊,你自己数数咱们多少天没亲热了!”他这一周都是靠意yin她照片撑过来的,再熬下去要整出病了。他动静不小,前面的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郑尔一缩脖子赶紧捂他嘴巴,小声地训:“你闭嘴吧。”见她主动跟自己亲近,苏淮面露欣喜亲了亲她的掌心,狗腿地说:“遵命,女友大人。”然后伸胳膊揽住她肩膀把人圈在身体一侧,后者半边身子贴着他,乖乖巧巧依偎着,面露羞赧却没有挣开,苏淮就越发得意了,这要是在自己车里,早抱起人狂亲一顿以慰相思之苦。出租车到了她住处楼下,两人依次下车,他一本正经地问她:“我可以上去坐坐吗?”刚哭过的眼睛水润微红,郑尔仰着脸平静地望着近旁的他,苏淮屏着呼吸等她的回应,见她轻微的点了下脑袋,激动得当即把人腾空抱起转了一圈,等不及进屋就在楼下抱紧她热情似火地亲起来。许久没亲热,加上又喝了酒,苏淮亲得比以往一次都急切带劲,两只手臂紧紧地把她箍在身前,她吃疼地低呜一声手掌推他。他眼眸带笑,含住她尖细的下巴轻轻一咬,靠着她的肩窝轻喘,呼吸灼热嘴角浅笑:“抱你上去?”她四肢发软依偎在他身前,面颊酡红嘴唇泛着水光,扭脖子脑袋一撞他的胸口,又娇又软,撞得他身子骨酥麻轻哼一声。磨人的小妖精,要他命了。两人在楼下站立了一会儿,郑尔调整好状态后捶了他一拳把人推开,转身迈步往单元楼里走,苏淮跟在她身后,光看着她背影都觉得舒坦,连日以来的阴霾总算等到出太阳了。走到三楼,她手探到斜挎包里摸钥匙,走着走着步子慢下来,一直到了家门口停步,她一样样把包里的东西都掏出来,依然没找到钥匙。苏淮两手环胸,看似淡定实则内心急切,催促她:“开门啊。”郑尔深呼吸口气,从对钥匙的最后一次印象开始回想,然后翻到手机通讯录拨出去胡梓雨的电话。都在过假期没什么事,电话很快接了,她尽量冷静地询问:“我昨晚让你拿钥匙你拿了吗?”“呃……让我想一想啊……”那头呃了片刻,思考过后不确定地回她:“应该拿了吧,听你的,放包里了…吗……”郑尔抚着心口散火,赶在自己发作把她臭骂一顿之前果断挂了电话。苏淮原本急不可耐要进屋做一些见不人的事,听完她打电话反倒不着急了,斜靠着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无辜地问:“那现在怎么办?”她一动不动地站着,脸上越来越红。唯一开门的钥匙放在屋里,这个点了哪个撬锁师傅还在上班,还问她怎么办。她怎么知道,怎么办!他心里早就乐不可支手舞足蹈,表面却还一派淡然为她着想的提出建议:“去我那儿睡吧,明天再找师傅来撬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