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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蛛丝马迹,所有青年俊男靓女笑的七倒八癫,他从一个圆脸笑起来暖暖的白面小伙子,变成浓烟不离手剃了光头的朋克青年。有人问他,好生生怎么想起来“出家”。他说:头发阻挡了他接收老天偶尔打盹才施舍给他的艺术火花。问话者听到这个回答也是一阵无语,寻思合着上帝给的灵感竟然是电信号?用毛皮擦擦玻璃棒就把电荷吸收掉?果然搞艺术的人,不是疯就是在疯的路上……这个世界上,如宫雅蓁和段则诚一般的天才,真是少之又少。大多数的芸芸众生,只能在日复一日的虚度年华中蹉跎自身。若是老天开眼,让艺术殿堂的仙鹤从他眼前“倏”的飞过,那么这灵感的羽毛便是绝不会放手的……所以,当片子杀青,立毒誓再也不当制片的他在发誓的第三天后狗一样的滚了回来,而且在段则诚身边一呆就是十五年……只因为他们所有人,都忘不了片子中的那个世界。有人至死仍是少年。段则诚在杀青的前一天跟宫雅蓁坦白。那时候两个人正在办事。“我看见老师电脑里那些照片了。”宫雅蓁在他身下承受着,猛地看向他。段则诚脸上看不出一丝想挽回的痕迹,沉静的令人害怕。“我……”宫雅蓁想说些什么,但是段则诚却继续道。“所以你就是这么考上我们学校的?”……最后一天的拍摄异常顺利。所有人都做好了今天通宵的准备,却没想到宫雅蓁只两条就过了。最后一场戏本来讲的是一步步走来的女魔头,在经历了世间诸苦后众叛亲离孑然一身,虽然保持人形且容貌瑰艳,内里确已经变化为一个怪物。魔头保持着人形在世间游历,最后发现没有自己的世界才是最好的。没有人会在乎你曾经受过的苦难,世人只会关注自己的利益有没有受到损害,自己的生活是否平安顺遂。魔头走入群山之中,盔甲一般的外壳裂开,里面是隐约可见血rou模糊的人形生物。她轻声歌唱,声音却被风吹散。她流下的眼泪,从点滴变为汩汩,最后成为河流。天堂地狱,极乐阴曹,因为无处可去,所以永生不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的rou身化为山川,血浆化为清泉,灵魂却随风,永远的于世间游荡。作为一个演员,宫雅蓁理解作为导演的段则诚为什么在最后才吐露这显然深埋与心的隐秘。但作为一个被丑恶暗疮痂痕重重包裹的怪物,她恨透了段则诚。57宫雅蓁又梦回当年拍摄时候的情形。段则诚拍完片子得了一溜奖项平步青云,又很快娇妻在握;反观宫雅蓁,可以说是一猛子扎到无间地狱不能翻身——要不是宫耀国看不下去捶死了几十只徘徊在侧的绿头苍蝇,宫雅蓁估计早就艳名远扬。一时之间两人皆名声大噪,期待两人再次合作的呼声也是甚嚣尘上。就是这时候诞生的。后来的后来,宫雅蓁和段则诚俩人也就认命了。公不离母,秤不离砣。过去的已经过去,再用新的伤痕掩盖旧的伤痕根本没有意义。人生毕竟苦短。两个人就似如今这样耗着。直到后来段则诚成长的越来越成熟,而且对宫雅蓁的了解愈发深入不是停留在表面的艳丽皮囊,便发现那份情感早已刻入灵魂。段则诚走的这段日子里,宫雅蓁深居简出,除了工作就是写作,偶尔的偶尔会趁宫维不在家的日子里与找上门来的一些演员互相解决生理需求。“……我说你算得上准一线了,能不能别天天往我家跑?”“去酒店更不靠谱,你知道哪些酒店前台已经被那些大公司的狗仔收买了,圈里稍微有点头脸的去酒店五秒都用不了就被卖了,狗仔闻着味儿就来了。”“你别逗我。你在圈里这么些年,怎么可能没关系……还有疼你的金主mama们。”宫雅蓁佯装逗笑,但是却分出一分精神观察对方的反应。“……还有金主爸爸们。”后者却显得无所谓,还能顺着宫雅蓁的话接。宫雅蓁微微叹气。“大家,真的都不容易啊。”“不错了,至少还有选金主的权利,也有拒绝的权力,除非真是太高位置的那种。真惨的你也知道,三十多岁混不出来,想傍金主都没什么正常人,这种情况下性向都是最简单需要克服的,那些人玩的花样层出不穷——你就拿最近的来说,新出的选秀女团,你知道……”申东亚看着宫雅蓁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听了这个料了,“女主播还是黄鳝走前面,这小姑娘真是牛逼,走后门玩的后来活动都参加不了直接进医院。”“我觉得她歌唱的还不错,”宫雅蓁兴趣缺缺,“说起来我倒是想知道最近很火的那个古装小生。”“演xx的那个?”申东亚裸着上身躺在床上看电视,“对啊,天天逛gaybar,金主对他还真是好,直接从查无此人到男二。”“我就想知道俩人在床上抱着刷晚上这些小姑娘对他爱不过来言论的时候什么反应。”“挺……讽刺的。”……两个人舒爽了一阵宫雅蓁送申东亚回去,下楼才发现原来宫维小兄弟竟然也在家。宫雅蓁老脸一臊,从身后给申东亚打手势让他赶紧撤。“……你,你在家啊?”宫雅蓁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声音带着讨好的成分。“恩,下午回来睡了会,一直在我自己屋里。”宫维的声音淡淡,一如既往的听不出来情绪。“我们学校过几天有个活动,我被选上得出门几天。”“我家小伙子这么腻害的吗!!快让妈……快让jiejie抱抱!”宫雅蓁激动的想给宫维一个飞扑,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看见宫维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那种久违的羞涩就弄的她束手束脚。“……要多少钱?”她对于他人的关怀能力仅剩于此。宫维本来蕴含复杂情感的双目此时如春水消融,只剩下一种无可奈何。“既然是被‘选’上的,自然不要钱。”宫雅蓁一副自家孩子真是争气的骄傲样子。只不过宫维的下一句话让她在哭笑不得中又有一点倏然。“以后这种离家的活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