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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要写满好几大张纸,又怕阿渊哥哥觉得她啰嗦,总要细细思量,挑挑拣拣,选些自己近日遇上的新奇有趣的事情写上去。小白和大白昨日里吵架了,大白平白无故少了根漂亮的尾羽,整间后殿林子就它和那只机灵鹦鹉二只鸟,不是它还能有谁?大白气极,可惜不会人言,哪里理论的过在她身边耳濡目染的小白,二鸟争锋相对,鸡同鸭讲,最后还是扶音抱走了大白安抚了好一会儿才消停。小手翻转,那根尾羽在烛火下艳丽非常,罪魁祸首将它一并放进信封中。写至此,小姑娘笑的眉眼弯弯,她一笔一划地将这些琐碎趣事认真地写进信中,那人收到信时,是该笑着刮着她的小鼻子说她顽皮,还是该一脸无奈宠溺地望着她?无论怎样,阿音都好怀念啊。小姑娘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写完自己的拳拳思念,又读了好几遍,觉得当真是情真意切,连同自己都被感动了,扶渊哥哥收到信应当十分欢喜吧。轻轻在泛着檀香的信纸上落下一吻,扶音将信仔细装进信封,命等待着的亲信送去楚国。千里之外的楚国,枫叶渐红。扶渊站在朴素的宫殿外,伸出双手,接住一大片火红的枫叶。他的脸庞微仰,似乎望着渺远的远方,又似乎在思念着遥不可及的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扶渊低低一笑,原本清冷的侧脸瞬间变得温和,如美玉生辉。不知阿音那里,枫叶是否红了?作者有话说:扶·即使远在异国也要撩妹·渊上线与虎谋皮千珠福利第八十一章一旁突然传来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公子的思念,似乎是树枝被踩裂在脚下的声音,扶渊向着声源处望去。他所在的宫殿本就布置简单,人烟稀少,随侍的侍人也没几个,都被他遣走了,剩余的都是从宋国带来跟随着他的,因此这会儿的来人应该是走错路了。不巧,那人正是循着路来的。扶渊见到来人,凤眸里飞快掠过一抹黯色,快得几不可见,下一刻又是清冷如玉的君子模样。他轻轻朝着来人点头:“太子殿下。”来人气息凛冽,如包裹着层层烈焰的朔风,令人不寒而栗。站在扶渊对面,二人身高平齐,气势却截然不同。一个是暗流汹涌的清冷壁玉,一个是鲜衣怒马的张狂烈焰,谁也不屈居于谁,如同剑与刀,冰与火,外表迥然,实则杀伐的本质相同。此人正是楚王的大儿子,太子芈风。芈风少有学识,也是位惊才绝艳的公子,本该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下一任国君之位,可惜楚王猜疑颇多,年老更甚。二皇子羽翼趁机几番挑拨,上月十五于鹿苑刺杀君王并嫁祸于他,意图陷他于不义。如今他这太子之位,坐的越发不安稳,朝中已有流言楚王欲换太子,将王位传给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芈风岂会甘心。想起楚宫里还有位名满诸国却甘为质子的别国太子,芈风考虑良久,生出一计,如今形势所迫,或许只有背水一战,才能解困。斜斜靠在一旁的枫树上,芈风抬眼望向眼前似乎本质上处境相同的公子,凤眸微眯,瞳色幽深,如一方化不开的寒冰:“不知扶渊公子可有兴致与我做一笔交易?”深秋的风儿卷起片片红枫,拂过飘飞的月白色衣袖,打了个转,又晃悠悠地向着远处飘去。扶渊伸手接过流连在衣袖中的一枚红叶,玉指轻轻摩挲着其上蔓延的脉络,语气沉稳柔缓:“殿下但说无妨。”深夜,楚宫一隅。扶渊靠坐在窗边,拆开今日的信件,十分仔细地读完,每读一句,便能想象到扶音在天涯另一侧的模样。唇边染上罕见的笑意,一旁的昀终于放下心来。公子到了这楚国以来,便很少笑过,只有王姬的信来时,才会露出笑颜,似乎除此之外,天地间再没什么值得他挂心的事情。拿出那根比霜更艳的雪白翎毛,扶渊将它放在床边,与一整卷美人画一起,在无数个寂寂的深夜,陪着他入睡。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月儿已圆了三回。扶音站在长乐宫最高的阁楼上,凭栏远眺,风儿吹起少女如云的长发,吹开一抹堪比月色的容色。她静静地站在摘星楼上,薄纱逶迤坠地,白衣临风蹁跹,浑身都沐浴在月光之下,如姑射仙人,丝毫不染凡间纤尘。子慕站在她身后,一如这三年一般,不远不近,沉默寡言地守候着她。时光告诉他,原来爱一个人,只要每日见到她,看着她笑,看着她平安,就已经知足。他隐约察觉公子与王姬之间异乎常人的感情,只是若不亲眼所见,他无法说服自己死心。今日宋宫已收到楚王信函,扶渊太子即将归国,举国欢庆,若是回来得早,还能赶上太子生辰。宋王如今已经不太管理国事,日日与如夫人饮酒作乐,沉湎享乐,连太子归国这样大的事情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而是一手交给了右相去办。右相领命,率领一拨人马去宋国距离楚国最近的晏城迎回太子,同时,宋宫安分了三年的红鸾殿内终于有了新动静。如夫人闲适地倚在软塌上,正看着已经七岁的泓正追着三岁半的meimei姝玩耍。一旁的宫女跪在脚下,小心翼翼地按摩着她的小腿,突然主子换了个姿势,宫女是个新来的,不小心力气大了些,弄疼了如夫人。“你是怎么按的?”如夫人眉一横,语气严厉,丝毫没有在宋王面前的柔媚乖巧样子。“夫人恕罪!奴婢不小心······”“拉下去。”如夫人没工夫与这蠢笨宫人废话,使了个眼色,身旁的心腹宫女便将人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