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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丢在一边,枕在自己手臂上闭上了眼睛。花节喧闹,外界纷扰,皆与她无关。雀荣伸手摸了摸她的云鬓,深深叹了口气。他纤长浓密的眼睫微微垂下,仔细地看着月初的容颜,眉眼鼻梁棱唇,皆是与她母亲一般无二,隐隐约约还有些元庭的影子,只可惜元庭早逝,不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生于意外的骨血。第七十九章.外宿<楚州谣(楚人谣)|POPO原创市集初华夜上时,雀荣伸手推了推枕在手臂上睡得安稳的月初,低声道:“不回去吗?”“宿在你这里可好?”月初微微抬头,唇角微扬,轻轻笑道。雀荣坐在她对面,伸手撩起她落下的长发,眉眼依旧温和而又清冷:“留下来做什么呢?”这问题从雀荣嘴里说出带了几分暧昧之意,月初浅浅笑道:“不知道,但是不想回去。”“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不开心了就躲在我这里。”雀荣起身,走到她身边,弯腰将她抱起,她身体轻的厉害,雀荣微微顿了一下,低头道,“在萧国受了很多苦?”月初转头看着窗外,不想再提萧国之事:“有些事情避不开,躲不掉。当初没逃过梁帝的算计,萧国之行大概是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雀荣不再问,他抱着人绕过珠帘,拐进了卧房内。他的房间很是简洁,只放了一架古琴,一张芙蓉雕花的床榻,这一张小桌,上坐狻猊铜兽吞吐鲸香。屋子里的香气不浓不淡,刚好安神。雀荣将她放在床上,坐在床榻边道:“安心睡一觉吧。我年纪大了,做不了太多的事情,但是你开口,我还是会帮你的。放心吧,微生和太史之间的事情,我会查清楚的。”“不是说不好查吗?”月初莞尔,伸手拉着他的袖口,“雀荣,你这人敷衍的很。”“的确是。”雀荣低头应道,他银白色的长发垂在她的手腕上,被卷入室内的风轻轻拂动,有些痒,“我去安排一下,先让人着手办下去。你身上的毒……”“无事,不用管。”月初摇了摇头,“这毒不碍事,那么多年了,都没死。这一年半年的也还能挺过去。”“情蛊很是耗身体,用不用我帮你压制?”雀荣颦眉,思考了半晌过后,缓缓问道。“你又不是大夫,除了太史津,青丘之内无人能解这情蛊。你虽是青鸟之身,但是也没什么太大的用。而且你压制我体内的情蛊,便需要和我交合三日,最后至多也就是压制个半年,不会发作的那么厉害。但是你若被种了蛊……”雀荣摸了摸她脑袋,低笑道:“我不会中这蛊。我是青鸟之身,这东西入不了我体内,我的子息能帮你压制,其实能省了你痛苦也是好的。”“我放不下我们之间的辈分。你跟我母亲是一辈的,而且你喜欢元庭呢。跟我做了这事,算什么?”月初不赞成地摇了摇头。雀荣低低叹息了一声道,“你都说了我是青鸟之身,有长寿之命,而且元庭已去,我喜欢他,和我帮你压制这蛊不冲突。情欲不过是身体上的冲动,我守得住本心,为他守一辈子。”他这一辈子深爱元庭,但是两人分分合合,到头来也没能相守几天,聚少离多,也基本上很少在房事上下功夫。加之她是元庭之女,他见不得她受苦,若是他元庭在,那怕是得心疼死。月初深深地凝视着雀荣的眼睛,清如星月,倒映着她有些苍白的脸。月初轻轻侧过身,伸手拉住他掌心道:“不想玷污了你。我这身体,脏的很。这事算了吧。”月初扣着他掌心道,“我疼的时候,你陪我一会儿就行了。”第八十章.亵渎<楚州谣(楚人谣)|POPO原创市集雀荣心下不忍,但是也不再多说,他伸手盖住她的眼帘,低声道:“不想就算了。不逼你,疼的忍不住的时候,记得跟我说。这事随时都可以。”雀荣看着莹白的脸,烛火微微摇晃,将她的轮廓蒙上了一层很柔和的光泽。他低低地叹了口气,道了一声“作孽”。雌雄情蛊本不会太过于折腾月初,但是月初身体早已破败,而且毒素极深,情蛊在她体内待的时间越来越久,便与她藏毒的身体越来越亲密,情蛊自然也会慢慢变化,蛊虫本无毒,但是现在的情况明显复杂了很多,就算解了情蛊,她怕是也也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亏空的,终究是补不回了。他只希望她能少受点罪,这丫头撑着一口气,应该就是还有事情没做完。雀荣起身走到书桌边,研磨,提笔,书下一张信笺。随后站在窗台边,手中点了一抹青色的香蜡,从远处飞来一只轻盈的鸟,通体青色,尾巴有淡淡的紫,他将信笺绑在鸟雀的腿上,放了离去。香蜡熄灭,他合上了窗户,转身朝着屋内走去。宿在软塌上约莫有一两个时辰,床上便有动静传来。雀荣敛了长袍,点了灯,坐在床边看着脸色惨白,不停冒冷汗的月初。她的身体颤抖的厉害,但是只是蜷缩在一起,默默地忍着。雀荣想要伸手将她抱起,月初睁开眼睛按住了他的手腕,摇了摇头,“我可以的。”“身体上的东西很重要吗?”雀荣看着月初始终纠结于这么一点,有些无奈,“先止疼吧……”“雀荣——”月初嘴唇微微颤抖,“这辈子,我最不想亵渎的就是你。你对我来说亦师亦友,看着我长大,也看着我落魄,我了解你,没有我的话,你可以一辈子对元庭守身守心,没必要为我这种人打破自己的想法。”“想那么多做什么?”雀荣伸手摸了摸她汗湿的头发,轻笑道,“是不是嫌我老了?不敌那些年轻人?”自然不是。月初知道自己再说也没有办法,想要掰开他的手,雀荣忽然将她抱起,揽在怀里道:“就当我素厌了,想寻欢。我不喜欢和旁人打交道,我也说过我不想再去喜欢第二个人,但是我从来没说过为元庭守身。你可知当初元庭也和别的女人纠缠不休,还和那女人生了个孩子?”月初微愣,摇了摇头。雀荣摸了摸她的侧脸,低声叹道:“但是我从来不在意这些,喜欢一个人,心里有他就够了。若是计较这些,我大概也不会把心陷在他身上。想想他都背叛过我,我却从未和别人做过,总归是要报复一下。这报复大概有点迟,他估计也看不到,但是做了我心里说不定便释然了。”月初看他煞费苦心地引导,闭上眼睛缩在他怀里:“何必呢?我不值。”、“为你做这些,值。”雀荣伸手解开她的腰带,将她外衫脱去,放在一旁,随手解开自己衣袍的系带,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