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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时间紧迫,他从你身上找不到线索,自然便会另寻他法。”红豆揣着银子,犹豫了一会儿道:“那姑娘……你到时候可怎么般?这回去的路,你一个人……”“不还有这位公子吗?”月初微微侧目,看着竖着耳朵,捧着茶杯一句话没说的太史子周。太史子周抬眸看着月初别有深意的眼色,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讪笑道,“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交谈的。”“可我是故意说给你听的。”月初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见公子一表人才,应该不是个没有乐善好施之心的人。冷眼旁观我这身残体弱的女子不得归家,想必公子应该是做不出来的,对吧?”这话叫他如何回。如果不应,他这就直接承认自己是个冷血无情、没有丝毫同情弱小之心的混账;这要是应了,岂不就是直接遭了她的道。应乎?不应乎?还是应乎。红豆颇有些惊诧,虽然与月初相处的时日不是很多,但是她隐约也是知道,月初并非寻常人,足智多谋,运筹帷幄,倒是不至于因为自己不方便行走,就被限制了。所以她当下不再担心,见太史子周犹豫之际,委身行了一礼,语笑嫣嫣道:“姑娘说的有理,公子一表非凡,自是会怜惜我家姑娘身形不便,倒是红豆狭隘了,在此道歉,还请公子不要介意。红豆尽量早回,我家姑娘暂时就委托给这位公子了。”嘿!这是打蛇随棍上了?太史子周破天荒的哑口无言了。他本是打算应来着,谁知这丫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三言两语便是将还没影儿的事儿给落实了。月初也是欣赏地看了红豆两眼,示意她可以先行离去了。等到红豆下了楼,太史子周趴在窗柩上,低头看着那步履从容的小丫头,回头与月初说道:“你这丫鬟当真伶俐,三言两语便将我这退路都给堵死了。”“我家丫头年纪小,不大懂事,只是看公子面相好,这才放心将我委托于你,安心离去。”月初从容不迫地睁眼说着瞎话,太史子周心底暗暗啧了一声。他虽然年轻,但是也不是少不更事,这老老小小的姑娘也算是看了不少了,他还真没想到眼前这人看似柔和似水,但这温柔里可是藏着细细密密的针,比那微生家的几个倒是更为让人防不胜防。“姑娘就不怕在下是个歹人?”太史子周实在太好奇,这人究竟是颗什么心脏,竟然轻信一个陌生人。“公子有些天真无邪了!”月初轻笑。“什么意思?”太史子周有些不太明白她那笑中的深意。“你不了解我,怎么就知道我是一个无害的女子。看人,不能太肤浅,即使我坐着轮椅,但是也不意味着我不具有反击,或者攻击的能力。”月初弹开自己的双手,十根手指修长而又纤细,是双极美的手,只可惜现在瘦的有些脱形,“我记得我以前应该是见过你的,不过你那个时候还小,应该不怎么记得我了……”“你知道我是谁?”太史子周是真的诧异了。太史家的人虽然在洱南享誉盛名,但是家族根深叶茂,子孙后代自是非常之多。他虽然因姿貌过人被人盛赞,但事实上见过他的人并不多,像他们这种嫡系的子孙,行事都十分低调。太史子谷那人倒是个另类,也是唯一一个喜欢往热闹地方钻的嫡系子孙。月初轻轻笑了一下,看着小二将菜一一端上,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她伸手取了两双筷子,一双递给了太史子周,一双摆放在自己面前的箸枕之上,温声道:“我和你小叔是同辈,十几年前见你,你还是个四五岁的小娃娃。我记得我当时送了你一样东西,不知你可否还记得?”太史子周脸色骤变,看着面前蒙着面巾的女子,眼底心中全是惊涛骇浪。一个和太史津同辈,能与太史家打交道,且如此年轻的女子,在他的认知里并不多。况且眼前这个人坐着轮椅,也就是说她的双腿很有可能真的是不能行走,那么有这样明显特征的女人,只可能是一个人——褚师月初!他霍然起身,神色震惊,难以自持:“你……你怎么会出现在洱南?”“这点就不需要你来cao心了,毕竟我已经在洱南了。你该关心的,是我这次回来要做什么?”月初抬手相邀,“不用这么惊讶,你这花容失色的模样,倒是叫我有些良心不安。”太史子周已经换做警惕之色,缓缓落座,拧眉道:“你究竟想做什么?”月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托腮道:“你怎么那么听话?”太史子周恍然,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按照顺着月初的思路在走。他的脸色有些臭,但是他的确没有胆子冒犯月初。他们太史家对不起这个人,他很早之前便已经知道,以前她人在青丘之外时,他们可以愧疚的忏悔,但是当人到面前时,他们下意识做的还是警惕。褚师月初是个太过于传奇的人物,也是个太过于难以捉摸和控制得人物,这世上她若是想要做到的事情,鲜少有没完成的。若是她要报复太史家……太史子周根本不敢想,这八百年家族荣耀毁于一旦,也并非不可能。褚师月初当年协助褚师朝缨,设计除去了多少绵延上百年的旧权贵,这都是记在了史册上的。那是十几年前,周旋在恶浪起伏的宦海朝堂,现如今,她只会更加的深不可测。月初见他一张俏脸一变再变,轻笑了一声:“不必那么紧张。按辈分来讲,你该叫我一声姑姑的。既然我都是你的长辈,自然不会对你们这些后辈下手……凡事自有命数,我与你小叔的恩怨,不会涉及你们太史家其他人。”????第一百一十九章.渊源月初夹了一块鱼rou放进碗里,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她对太史家的人的确是没什么恨意,虽然这些年也陆陆续续知道太史津当初断她后路,的确是为这么一家子族人。照理说罪魁祸首,应该姓太史的都是。只是有些事情却不能看的那么简单,就像当初常棣王府被满门流放之时,其实最主要的就是梁帝想要除去她父王与母后。但是常棣王府上上下下上百口人,除了她之外均无一幸免于难。这事便让她明白这世道无常,很多时候,无辜的人不知因为错了,而是他的存在不合适,或则构成了威胁,抑或是可以成为要挟他人的筹码……要说她如何认出眼前这人是太史子周,其实还是得感谢他头上这条抹额,这世道戴抹额的公子哥其实并不少,太史家的人嫡系子孙也会佩戴抹额,但是外出的时候都会摘掉,避免因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