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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竖起来的礁石,碰撞着季淮盛的后背,他痛的闷哼了一声,却仍然紧紧的抱着林栀。在水中漂浮了片刻后,又一阵急流,把他冲向了礁石,他的头部被礁石砸了一下,一阵钝痛,让他的意识开始涣散。他眯着模糊的双眼看了眼怀里的林栀,发现她脸色苍白,早已昏迷过去了。她毫无血色的嘴唇让他心里一阵焦急,他们得快点上岸才行。季淮盛咬紧牙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抱着林栀往岸边游去,结果却无济于事。刚划了几下水,他眼皮支撑不住的瞌上了,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意识。湍急的水流冲开季淮盛环在林栀腰上的大手,两人抱在一起的身体被冲开,各自在河里漂浮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淮盛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脸朝下,趴在搁浅的岸边,背上和后脑隐隐作痛。他爬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是一片荒山野岭,附近没有林栀的身影。却眼尖的发现,靠近岸边的潜水区的树枝勾拦着一只红白相间的女士板鞋,他急忙跳进水中把鞋子捡了上来。他仔细的查看着这只鞋子,确定这就是林栀今天穿的那只。可为何只见鞋子,不见人呢?季淮盛忧心忡忡的看了眼幽深的河水后,他把手里的鞋子放在一边,起身跳进了河里。他在河里沉沉浮浮,钻上潜下,搜寻着林栀的身影,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却还是没有发现林栀的踪迹。体力消耗得所剩无几了,他疲惫的游回岸边,对着空旷的山谷撕心裂肺的大喊了几声:“林栀,你在哪里?”可是没人回应他,回应他的只有晃荡在山谷中的回音。季淮盛跪坐在岸边,捧着林栀的鞋子,呢喃的叫着她的名字,他肩膀轻微抖动,有压抑的啜泣声自他紧抿的薄唇里溢出来。他不愿意相信林栀已经遇害了,可是他根本找不到她的身影,她一个昏迷的弱女子,恐怕早已凶多吉少。他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他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胸腔里发出一丝悲鸣。片刻后,不死心的又起身跃进了河里,他还想再找找,也许林栀在等着他去找她呢。水里那么冷那么深,她一定很害怕。他找了一番后,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她的踪迹,他有些沮丧,也停止了潜水,似脱力一般,仰躺在水面上,手握成拳,用力锤了一下水面,溅起一阵水花。然后突然没有其他动作,就这样成大字型,闭着眼睛,漂浮在水面,顺着水流飘向下游。空气中突然传来林栀焦急的大喊:“季淮盛,你在干嘛?快上来啊!”季淮盛蓦地睁开眼睛,向声源处看去,发现林栀站在岸上担忧的看着他。体力莫名的迅速回复,他猛的向岸边游去,快速的划水,一上岸就奔到林栀跟前,二话不说的把她紧紧的抱住。他很用力的抱着她,似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感受到她真实的体温,刚才空荡荡的心顿时被填满。他刚才以为她差点……心里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她还活着。林栀被他抱得一阵怔愣,却没有推开他,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是那种受到巨大惊吓后无法自控的颤抖。贴着他胸膛的耳朵,甚至能清晰的听到他咚咚咚的心跳声,他的心跳得好快,似是要突破皮rou跳出来一般。她怔愣了片刻后,抬起手臂轻轻的回抱住他的肩膀。刚才林栀清醒过来后,便往上游走去,她隐约听到好像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走了几百米后,她发现季淮盛在捧着她的鞋子跪坐在岸边,身子轻微的颤抖着,嘴里不停的叫着她名字。林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季淮盛,一时呆住了,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他,连话也忘了说。他全身上下都是湿哒哒的,头发凌乱,头顶上挂着两片枯黄的树叶,发茬在不停的滴着水珠。往常干净整洁的白衬衫,沾上了污泥,又脏又皱,甚至掉了好几颗扣子,领口凌乱的大开着,衬衫的下摆,从裤子里钻出了一截,看起来不伦不类。等他抬起头时,林栀发现他神色沉痛悲怆,整个人魂不守舍,她隐约看到了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眼角滑落。她怀疑自己看错了,不可一世的季淮盛怎么可能会为她哭。接着她看到季淮盛跳进了河里,钻上潜上的,然后他突然不动了,随着水流往下飘去,她顿时一惊,急忙回过神来,大喊着他的名字。27、夜宿小木屋季淮盛抱了林栀好一会儿才放开,他放开她后,仔细检查着她身上是否受伤,询问林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林栀摇摇头,心情有些复杂的看着他。她完全被眼前的季淮盛给惊住了,她从未见过这么狼狈的季淮盛,心里眼里只顾着担心她,却连他自己都顾不上。若不是那微微刺痛的膝盖在提醒她这是真的,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确定林栀没有受伤后,季淮盛牵着她的手往河的上游走去。林栀看了看被他牵着的手,又看了看他后背的白衬衫里渗出来的点点鲜红的血迹,鼻子一酸,居然不忍心推开他。他这是为了救她而受伤的吗?心里暗藏多年的情愫,突然开始不知不觉的发酵。两人走了十几分钟,都没发现有桥可以通到河的对面,而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再往前走了几百米后,季淮盛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间小木屋,他和林栀走近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屋里有一张用木板搭成的简陋小床,和一张小凳子,木屋的角落里堆着一把干柴,墙上挂着几张鱼网和一个竹篮。这木屋应该是渔夫来这里打鱼时临时落脚的地方。观察完这木屋后,季淮盛回头对着林栀道:“天快黑了,晚上赶路不安全,我们今晚在这里住一宿,等明天天亮了我们再回去。”林栀轻轻的嗯了声。季淮盛拿了块挂在墙上的破布擦了擦木床,让林栀坐在上面,他把墙上的竹篮拿下来,发现里面有一瓶未开封的白酒和两盒火柴。他拿起角落里的干柴燃了个火堆后,回头对林栀说:“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烤干,湿衣服穿在身上容易感冒。”湿哒哒衣服穿在身上,的确不太舒服,林栀扭捏了一下,就把湿衣服脱下来给季淮盛了,只留了内衣在身上。“哈啾。”刚脱下衣服没多久,林栀就打了个喷嚏,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季淮盛回头看她:“感冒了吗?”林栀有些羞赧的侧过身子,把裸背对着他:“好像是着凉了。”她觉得有点冷,裸露的皮肤都起鸡皮疙瘩了,奈何衣服还没干。突然她的目光被前面的竹篮吸引住了,她指着竹篮里的白酒对季淮盛说:“你把那瓶酒递给我喝两口暖暖身子,我觉得有些冷。”季淮盛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