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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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内,红木桌上原本的珍馐佳肴早已冷凝,温润清透的汝瓷餐具被摔在地上,天青色的瓷片溅得满地都是,和同样落在地上的菜肴混作一团,将铺在地面上织着吉祥图案的地毯弄得脏污难看。 顾绪琮跪在地上,膝盖和地毯直接接触,被压在膝盖下的月白色的云锦衣摆和地毯上裹着油脂的菜蹂躏在一起,再看不出原先的颜色来。 和外面丫鬟所想象的毫不留情地责骂惩罚不同,屋子里的情形其实是有些,香艳的。 饭桌边,二十许岁的年轻美妇人猫儿一样地靠坐在红木圈椅上,她双臂放在扶手上,身体略微朝后仰,头枕着椅靠,乌黑的鸦发堆在脑后,宝髻松松。 芙蓉美人面上香腮微粉,美眸轻阖,鲜润的红唇张开一个小口,柔软湿润的舌尖若隐若现,偶尔会从那红唇中逸散出来一道倦懒的低吟。 渐渐地,面上的红像胭脂一般晕染开,几滴香汗从精致的下颔滴落,修长的脖颈紧绷着,朝后弓成一段形状优美的线条,那滴汗液落在脖颈雪白的肌肤上,顺着这线条慢慢流下去,最后消失在松散的衣领里。 女人婀娜的娇躯耐不住般轻颤着,鹅黄色绣玉兰花的衣裙花瓣般松垮垮包裹着她,松散的衣领口白皙精致的锁骨半遮半掩,凝脂般的肌肤像一捧触手生温的玉石,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的节奏不断起伏,纤细腰肢被条浅草绿的腰带束缚住更显得盈盈一握。 这画面当真是,活色生香。 顾绪琮跪在女人的双腿间,整个上身都钻进女人的下裙里,宽大的裙摆里掩盖住一切,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无限风光。 布料将外界的光线隔绝开,顾绪琮的视野里有些昏暗。 少年人整张俊秀的脸都埋在女人的下体,浅色的唇亲吻着那处蜜xue,湿润有力的舌头深深埋入幽xue,他的舌头灵活极了,像条调皮的小蛇,时而细致的舔弄蜜xue,贴心的将xue内每一处都安抚到,时而将舌头卷起来,模仿性器,在xue内快速进出。 在裙摆之下,少年那双随着长大逐渐强健的双臂抱着女人柔软的屁股阻止她随着情动不断下滑的身体,那张一贯沉稳从容的俊秀面庞被女人的rouxue骑在上面,完全掩埋进去。 他面容被压得有些变形,鼻腔里全是女人下体的味道,他用力嗅着,将气味嗅进肺腑里,任由自己被属于女人的气味侵染。 口腔里的舌头已经伸到极致,感受到女人rouxue骤然的收缩后,却不顾拉扯的疼痛拼命地朝里面伸,只想为女人带去更多的快乐。 终于,女人达到高潮,蜜水自女人身体深处喷洒出来,全都喷溅在少年的舌头上,他的舌头被紧紧夹在rouxue里,被砸的有些疼,他却无法后退,也不想后退。 过了一会儿,女人渐渐平缓下来,用力绞住少年舌头的rouxue也放松下来,少年动了动自己有些发麻的舌头,大口喝着这来之不易的琼浆玉液。 啧啧的水声自裙底穿出,有种难言的yin靡。 谢千安缓缓睁开眼,她的眼睛弧度很柔和,眼瞳颜色也很淡,会让人联想到春日的湖水,很温柔很安静,但此时这双眼睛里却水润润的,氤氲着一层湿润欲望。 她面颊浮上一层桃红色,像颗熟了的水蜜桃,十分香甜迷人,又像是喝了酒有些微醺,带着点餍足。 身边侍女见她睁眼,适时为她送上一杯茶水,水温不冷不热,刚好入口。 谢千安接了过来,淡淡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散,澄澈的茶汤在清润的白瓷杯里也很是好看,一口下去,带着茶香的甘泉顿时抚平了她口舌间的干渴。 谢千安姿态倦懒,慢悠悠喝着茶水。 裙下人还在里面,舌头极其耐心地一下下温柔地舔弄着,以延长她的快感,舒缓她高潮过后稍感疲惫的身体。 又享受了一会儿身下人的服务,谢千安这才拽着人的头发把人从裙底拽出来,少年还没反应过来,下半张脸湿漉漉的,嫣红柔媚的舌头还吐在外面没收回来。 谢千安看着他这副yin乱勾人的模样,在心底嗤笑一下,觉得他不像高贵的侯府少爷,倒像是象姑馆里下贱的男妓。 不过,从十一岁到现在,顾绪琮伺候她几年了,他人聪明又细致,学习能力强,又擅长揣度人心,几年下来口上功夫着实不错,伺候人时更是温柔小意,颇会讨好迎合,说不定比象姑馆里的男妓更会服侍恩客。 顾绪琮的头发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拽着,疼痛让他的上身窝囊地倾向头发被拽的方向,下身则老老实实跪在原地,看起来十分可笑。 他慢慢将舌头收回口腔,一双湛然有光的眼睛始终看着谢千安。 不露出一副痴态的顾绪琮还是很能拿得出手的,他父母的模样生的都很不错,他更是结合了两人的优点,兼具父亲的英挺威武和母亲的温文雅致,即便现在还在少年时没完全长开,也看得出日后定然是位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如今虽还有些稚嫩,亦是眉眼俊朗,眸光有神,再加上他较同龄人更为沉稳的心性,行为举止也是端持有礼,从容有度,一眼看上去就是位教养极好,品貌俱佳的贵公子。 此时这位优秀的侯府少爷被谢千安拽玩偶一样毫不客气地拽在手中。 谢千安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是那种带了点儿恶意的笑。 “谁允许你把舌头收回去的?” 于是顾绪琮又乖乖把舌头吐了出来。 “伸长点。” 于是顾绪琮把舌头都伸了出来。 “再伸长点。” 于是顾绪琮又继续把舌头往外伸,舌根处因为过度的拉伸已经有些疼了。 可是对方还是不满意,连声音都带着些不满,似乎是觉得他在故意偷懒,“再伸长点。” 顾绪琮忍着疼,强迫自己舌头继续往外伸。 然而增长的长度微不可见。 即便知道自己在强人所难,但是对方没能完成自己的命令依旧让谢千安不高兴。 “啪” “啪” 两道破空声响起,接着是巴掌落到皮rou上的声音。 两个巴掌分别落到顾绪琮左右两边脸上,极重的力道打的他脸朝一旁偏去,一直吊在外面的舌头聚集了许多无法吞咽下去的口水,也随着偏头的力道甩了出去。 涎水落到地毯上,泅湿了那一小块。 顾绪琮迅速将被打偏的脸正了回来,还暗自将脸微微调整了下角度,方便对方再次下手。 在两人相处的这几年里,被谢千安掌掴是一件很日常的事情,甚至不需要什么原因,谢千安可能随手就会给他两巴掌。 而在被打后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姿势,也是顾绪琮这几年的学习成果。 刚开始时还会有些不习惯,但是被打的多了,这逐渐就变成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反应了。 谢千安被他滴落涎水的样子逗笑了,偏头看向身边的侍女,眼睛里亮晶晶的,带着种孩子气的快乐,“荷白,你看,他好像一条狗啊。”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就算是说着这么恶劣的话,她的声音里依旧有种难言的温柔。 这种温柔会给人一种虚幻的错觉,让人觉得她对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坏,她对自己说的话也没有那么伤人。 于是,裹在这种温柔里,无论是再尖锐的刺,再狠辣的毒药,都有人心甘情愿地往肚里吞。 荷白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小姐,看着她像是含着星星的眼睛,和她脸上快活的笑容,心中便也忍不住跟着开心起来。 荷白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来,附和着自己小姐寻求认同的话,看着小姐眉眼弯弯,又转过去逗弄人的快乐模样,她默默在心底祈祷。 祈求上苍,愿这样明媚的笑容可以一直停留在她的小姐的脸,愿她的小姐能够永永远远的快乐。 如果苦厄和灾难注定会平等地降临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也希望能够由她来承担。 谢千安刚朝侍女笑了,但转头对着顾绪琮又是不满,冷声道:“狗是像你这样呼吸的吗?” 顾绪琮很会体察谢千安的心意,知道她此时想要看自己摆出怎样的丑态。 少年跪在女人脚边,头发还被她扯着,白玉般清朗矜贵的面庞上带着淡淡的巴掌印,舌头伸得长长的吊在外面,涎水顺着往下滴落,他两只手臂像狗一样收在胸前,手朝下低垂着,嗓子里模仿着兽类粗重的喘息。 这副模样可笑极了,完全没有了一点侯府贵公子的样子,但顾绪琮并不在乎。 那双黑曜石般透着光亮的眼睛始终专注地看着谢千安,像条忠心护主的狗。 谢千安让荷白放了个茶盏在他舌头下,要求他用滴落的涎水将茶盏装满,然后便拿了本书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一人一仆一狗,在这安静的午后,倒有种诡异的岁月静好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