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军文官】被下药险些流产,孕事泄露老情人上门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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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星子缀在夜幕中,营帐内烛火还亮着,江自蹊写罢搁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臂,下人奉上热茶,他慢条斯理饮了几口,隐约觉得今日的茶里多了一丝苦涩,他没有在意,天色不早,也该歇息了。 他撑着扶手起身,林成上前扶住他,宽厚的衣袍遮不住腰腹处隆起的弧度,他托了托沉坠的大肚,不知怎的,今日浑身惫懒无力,肚子里也隐隐不舒服。想是最近公务繁忙,身子吃不消了,等过段时间得了空好好休息吧,他低声叹了口气,缓缓走到床榻上坐下,脱去外裳散了发髻,吩咐下人熄掉灯烛,和衣而眠。 许是真的倦了,他躺下没多久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直到腹中的剧痛将他唤醒,“呃……好疼……”他捧着肚腹辗转两下,撑着床沿支起上半身,“来人……呃啊……”林成听到喊声忙扶起他靠在怀里,见他面色苍白,额前挂满虚汗,“林成,我肚子疼得厉害……唔……你,你去请军中的大夫来看看…嘶…疼……” 一时间帐内是兵荒马乱,林成使唤小厮们去请军医、烧热水,又扶着江自蹊躺下,取干净的帕子擦拭去他面上的汗珠,江自蹊慌张的拉住他的手,“坠着疼,林成,他,他不会出事吧……呃……我这次可全,全指望他了……” “大人放宽心,大夫马上就到了。”林成温言安慰他,轻轻抚摸他的肚腹,胎儿确实活跃的有些不寻常,他微微皱起眉。 听到是随军转运使出了事,军医来的很快,细细把了脉,不可置信的抬头望了一眼,又快速低下头,哆嗦着退后几步回话,“大人是不慎服食了堕、墮胎的药物,导致胎气不稳,小的给您开几副药喝下便会好了。” “下去开药吧。”林成眉头皱的更紧了,除了自己人,还有谁知道江自蹊怀了胎,还费尽心思要害他,原以为瞒的天衣无缝,不知是何处走漏了风声,都怪自己还不够仔细。 江自蹊被伺候着服了药,腹中坠痛渐渐平息,他半倚在林成身上,腰下还垫了个软枕,一下一下抚着酸胀的腰腹,帐外小厮来报说主帅听闻他身体有恙,前来看望。 半夜传军医实是因为情况紧急,这下瞒也瞒不住了,江自蹊还是自欺欺人的让林成取掉了软枕,勉强用被褥遮一遮身前的隆起,“去请赵将军进来吧。” 得了通传,赵安泽掀帘而入,难得穿了一身常服,他径直走上前来,“我与江大人有事要议,你们都退下。” 伺候的下人都退下了,林成还抱着江自蹊不动,江自蹊轻咳一声,“林成,我与赵将军是旧识,你先出去吧。” “是。”林成轻柔的放下他,隐晦的扫了赵安泽一眼。 江自蹊支起手臂半靠在枕头上,稍稍往后缩了缩,“赵将军,请恕下官失礼。” 赵安泽冷哼一声,一把掀开他用于遮掩的被褥,亵衣下浑圆的弧度格外明显,“我竟然不知道,江大人还有这般能力,难为大人怀着孩子还要为国事劳心劳神了。” “安泽……我……”江自蹊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就戳破了他的秘密,羞得面颊绯红,忙扯回被褥。 “是谁的,能让你甘心留下孩子的,让我猜猜,是王知府,萧侍郎,还是……傅相?” “别说了……”听到最后两个字,江自蹊眼神躲闪,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果然是……你可真行,爬上了姐夫的床,我看你这官也不必当了,乖乖回去和jiejie共侍一夫吧” “你!唔呃……”一时情绪激动,肚子里也闹腾起来,他顾不得赵安泽还在旁边看着,先安抚好肚里的小祖宗才是,他抚着动静不断的圆肚,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哄道,“好孩子,轻一些,爹爹受不住了。” 刚刚才遭了一劫的胎儿怎么也安静不下来他一急,孩子感受到母体的不安更加躁动,腹中又隐隐发出钝痛。 赵安泽见他细汗连连,嘴唇被自己咬的泛红,更衬得面色苍白如纸,心下不忍,俯身搂他靠在怀里,大手覆在他腹顶,热意透过布料传来,大概是得到了足够的安全感,孩子总算是停歇了。 “此事不宜宣扬,但我会调查清楚原委,给你……”赵安泽顿了顿,“给傅相一个交代。” 江自蹊闭着眼不言语,半晌才艰难开口,“……我知道你,很瞧不起我。”他扯开嘴角,“当年你就是因为看不惯我左右逢迎,才慢慢疏远我。”赵安泽理过他散乱的长发,“不必说了。” “你知不知道……”江自蹊说到一半闭了口,心里默默想着,“是,想来你也不想知道。” 没过几日,赵安泽就谴人来喊他议事,想是事情有了结果,出门前,江自蹊照常让林成为他束腹,生绢一圈圈缠绕在孕肚上,挤压的他腹中闷痛又喘不过气来,“罢了,缠松一些吧。” 缠裹过的肚腹还有怀胎六月的大小,系上腰带还能瞧见些弧度,他忧愁的摸了摸肚子,不知道孩子出生前能不能回京。 行至中军帐,赵安泽屏退众人,不等他开口,江自蹊已自觉坐下,扶着腰靠在椅背上微喘着气。到底上年纪了,走这短短一段路都累的慌,待呼吸平稳下来,复喝了几口茶水润润嗓子。 赵安泽不自觉去瞥他衣衫下的孕肚,那一夜所见,应该不止这般大小?他心虚的偏过头, 说来好笑,赵安泽一向自诩治军严明,军中出了这样的事他立刻着人去调查,得来的结果却让他无语又不禁失笑。 他清清嗓子开口道:“对外我宣称你是旧疾复发,事我已经查清楚了。”他压下唇角严肃的说,“是几个兵士见你身材臃肿,大腹便便,开玩笑说你像怀胎的、嗯,妇人,被一起哄就偷偷给你下了药,没想到真的会起作用。” “荒谬!”江自蹊一摔茶盏,茶水溅在桌面,赵安泽定定看着他,“我已按军法处置了他们,顺便帮我转告傅相,我营里的事,只能有我做主。” 江自蹊抚着胸口顺气,孩子差点没了,这口气他却必须得咽下,他有了身孕本是瞒着傅闻的,否则这个随军转运使他争取不来,若是让傅闻知道他的麟儿险些因这般荒唐的理由出意外,他的下场肯定比那几个兵卒惨多了。他打了个寒颤,后怕的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既然事情已经查明,那我也不多留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