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生日

    周城的季夏夜晚很凉，特地多穿了件开衫外套的符钰宇以一种极其舒适的姿势窝在沙发角落，手撑着脑袋看着包厢里的其他朋友互相寒暄，想着又端起面前的青提朗姆喝了几口，装作认真品酒的样子，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尴尬，同时打量着现场的熟人，几年不见，有的人进入职场了，感觉好陌生，从小看着长大的朋友突然穿的人模狗样的，下了班穿着职场装就过来赴约，像小屁孩装大人，虽然客观上来看，大家早就是大人了，但心理上总觉得别扭。这样挨个打量过去，她心安理得的把目光停留在那个人身上，今天的寿星，22岁了，虽然还是像以前一样穿着休闲风的衣服，但是看起来比以前硬朗了好多，完全没有稚气了，感觉熟悉又陌生。

    有点好奇了。

    看到他起身去卫生间，符钰宇也跟了上去，她倚在卫生间转角的墙上，看着洗手的男人，想着以一种轻松的氛围开启对话，“章程”，男人没有回头，好像知道是她，她用着长辈语气说“你长大好多哦”，听完这句他才转身走上前，但距离稍微有点近，符钰宇不得不稍稍抬头看他，“你第一句就对我说这个？”，符钰宇看不出他的情绪，但还没细想，章程就双手轻轻捧住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说，“而且你又没试过我现在，你怎么知道我长大了？”。但符钰宇根本没在听他说什么，在他手触到她脸的一瞬间，她就握住了他的手腕，等他话音一落，符钰宇就立马皱眉质问“你是不是拿我脸擦手呢？”章程看到她假装生气的样子，还是像以前一样，自顾自得笑了起来，笑自己没出息，一个跟头反复栽。

    好在气氛缓和了一点。

    “马上和我一起坐吧，我和那些朋友都没话说”，符钰宇和他并排往回走，自认为已经可以像以前那样毫无负担的交流了，就理直气壮的提要求，章程不置可否，只是乖乖跟着她，在她旁边落座。

    就算没有贴在一起，也好像能隐隐感觉到身旁人的体温，熟悉的费洛蒙开始作祟，后来的时间里符钰宇心猿意马。

    章程没喝酒，顺路送了几个朋友回家，直到最后车里只剩他和符钰宇，到了小区侧门，符钰宇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她从后座探过头问“你现在没有女朋友吧？”

    “问这个干嘛？”章程不解。他解开安全带，下车后打开后座的车门，示意她下车，但只听到车内传出一句“那我们亲热一下吧”，“不要”，回答的相当干脆，符钰宇也无所谓，下车，“不想就算了”，人还没离开车半米，就被章程拉回。“凭什么都要听你的？”，他的语气听上去有点委屈，符钰宇感到无语，“我不是说了不想就算了嘛”。

    “我想”，说着就把她按在车上，低头凑了上去，态度不算温柔，但是符钰宇很满意，体验感如她预期的一样。

    明明有很多话想问，想问她是不是只把自己当泄欲工具，想问她出国这几年有没有想过自己，但这确实是一种既不违反法律，也不违背道德的关系，只是没有那么名正言顺罢了，与其问出来自取其辱，不如就像现在这样，至少她还没有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