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过渡，春梦，认主）

    白栀终于到家了。

    直到躺上床白栀的脑海里还是会浮现在车上的情色一幕，她喜欢嘛？她享受嘛？她也不知道，她不知道怎么回复楚易的消息，因为白栀自己也搞不懂她的内心。为什么不反抗呢？楚易是怎么想的呢？她的大脑要被疑问句填满了。她的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掉下来。

    到头来还是楚易率先打破了僵局。

    “jiejie可以慢慢回答我”

    “不想打字的话也可以打电话说”

    “但是要说给我”

    “全部都告诉我”

    楚易好像总是很耐心，白栀的印象里从来没有楚易着急发火的样子。她有时也会想，楚易是只对自己这样吗？但这种疑虑总是伴着“别自作多情”的想法烟消云散。

    梦里的楚易也是这样。

    不联系的日子里白栀不止一次梦见过楚易，内容千奇百怪，有时去游乐园玩，有时去IFS逛街，梦里的楚易也一直耐心地朝着她笑，温柔地盯着她。她甚至有一次，梦见自己和楚易同居了，她醒来时都带着笑。

    但唯独一个梦里的楚易很陌生。

    她梦见楚易要结婚了，新娘是他不爱的人。婚礼的间隙，楚易把白栀拉到无人的工作间里，他的身体一步步逼近，直到白栀退无可退，他搂住她的腰，他把她的脸别正，他亲吻她，他的舌尖进攻似地侵入她的唇，他迫不及待撬开她的齿贝，他的舌与她的舌缠绕在一起。他吻得很深，不知多久才结束。他落下一行泪，他说我爱的是你。

    白栀醒了，她也在掉眼泪。她想：我希望楚易能幸福。

    她有时会想，梦里的楚易和她自己会不会来自平行世界呢，另一个世界的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呢？要好吗？会吵架吗？会幸福吗？

    白栀擤了擤鼻涕，侧身拿起来沉寂许久的手机。

    电话接通了。

    “jiejie。”

    “别哭。”

    “我就知道你在哭。”

    楚易好像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隔着屏幕也能猜透白栀的一切。

    白栀的眼泪开关好像被楚易的声音打开了，她呜咽地说着自己的心。她说起小时候在楚易看不见的地方，她被性侵的经历，她说起对方猥琐的笑脸，她说起同班男生轻浮的话语，她说起补习路上的露阴癖，她说起被加爆的社交账号，她说她的泪，她说她的痛，她说她太伤心了，只能用身体上的痛来缓解心理上的痛，用身体的伤疤愈合心理的伤口。

    音轨空白了很久。

    这一次是白栀打破寂静。

    “你以前说，要一辈子做我的骑士。”

    “保护我。”

    “守护我。”

    “爱护我。”

    “可是我现在更希望你……”

    “做我的主人。”

    “使用我。”

    “引导我。”

    “怜惜我。”

    “真奇怪，从小到大我们喜欢的东西就一样，怎么长大了连性癖都那么般配。”

    白栀自嘲似的笑了，接着说道：

    “所以你的答案是……”

    “好”

    楚易的声音还是听不出什么特别的语气来。

    “我的公主殿下。”

    “现在也是独属于我的小狗。”

    “谢谢你长成我性癖的样子。”

    ……

    “谢谢你长成我性癖的样子。”

    “晚安，主人。”

    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