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AO/发情期/标记成结)
1. 杜七不喜欢自己Omega的身份。分化之前他觉得自己肯定是个Alpha,最次也得是个Beta。第一个发情期,他睁开眼看见他娘坐在他床头一脸忧心忡忡时,恨不得一头撞晕过去。 但他只是不喜欢Omega这个身份,并不是不喜欢自己,他是那么潇洒看得开的一个人,只懊恼了一阵子就和他的第二性别和解了,他想他的人生不能因为他是Omega这件事就失去光彩和乐趣,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打架逃学,听戏逛窑子,一切照常,他只是捡起了家里逼着学的马术、网球各种运动,想让自己变强一点,看着不好欺负。 他给自己定下的唯一的原则就是少跟Alpha来往,别说谈恋爱上床,他连朋友都大多是Omega。原因很简单,他不想糊里糊涂就被标记、生育这些事情套牢,和一个人绑定终生,他要自由。 那他到底怎么会和薛千山搞到一起呢,皆因他一直以为这人是个Beta。薛千山身上没有信息素味儿,不会让他本能地恐惧和戒备。再说这人一年四季衣领遮得严严实实,杜七也从来没看见过他的腺体。 直到某个发情期,两个人说不上是擦枪走火还是蓄谋已久地滚上了床。一股涌动的脉流从后颈注入杜七身体里,他才忽然发觉薛千山竟然能给他临时标记。杜七被标记到一半蓦地惊醒,翻过身一把把人挣开,那浸透了水的玩意儿也从他身体里滑出去。他捂着腺体一脸难以置信:你是Alpha?薛千山撑在他身上和他对视,看着情欲未散的眼里忽然充满戒备,愣了:我也没说我不是啊。 还真是这么回事,虽然他也没错,但杜七还是莫名生出种被欺骗的不爽,叠加着欲望无法满足带来的火气,没好气地让他滚,说我不跟Alpha做。 薛千山看了一眼人被迫吐出到嘴的rou、正寂寞地一张一合的xue口,和自己被迫离开温柔乡,正茫然硬挺着的玩意儿。觉得这事儿哪哪儿都不对,但如果是杜七,那又对劲了。他开头还想这人怎么能这么容易就答应呢。 他对普通床伴一向都讲究一个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是真放在了心上的人。抬头看了杜七一眼,见人仍旧瞪着他没有半分放松,只好咬咬牙压下正在浓时的欲望,强行把那玩意儿塞回裆里。 但他也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是怕杜七一个人万一真出点什么事儿,二也是想再寻摸寻摸机会。他就窝在角落的吊椅里默默看着。 杜七见他没打算走,气不打一处来:还杵这儿干嘛,爷他妈叫你滚出去!但他这会儿手软脚软又不能下床跟人掰扯,瞪着眼睛跟人对峙了半晌,还是因为急需解决的欲望败下阵来。想看就看吧,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别开目光,旁若无人地开始自渎。 他往常解决生理需求都是跟女性Omega,但发情期就不起作用了,只得一个人硬熬过去,实在熬不住就给自己扎一针抑制剂。他自己弄几乎不碰后面,怕上瘾,最多空虚得不行才填两根手指进去不动。但这会儿填进手指也没用,那地方刚吃过更粗更热的东西,压根看不上这点抚慰,仍旧一绞一绞地渴望着什么。前头也难受,明明已经胀硬得发红发痛,却怎么撸动都发泄不出来,手心都给磨红了。 薛千山直勾勾盯着床上的人紧咬着嘴唇满身红潮、自己玩自己的样子,信息素几乎不受控地漫出来。发觉以后也没有加以控制,这里头有安抚的意思,恐怕也有勾引的意味。 只放信息素不做,对于Omega就是望梅止渴,越来越渴。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Alpha,长期被压抑的情欲都在这一刻反噬了,铺天盖地汹涌而来。杜七被滚热的情潮蒸得几乎呼吸不上来,胸膛拼命地起伏。身下的水越涌越多,再不堵住就该渴死了。潮湿的眼睛看向这屋子里唯一一个能救他的人,犹豫持续不了多久就被本能和一些别的东西盖过。声音早就被灼烧得喑哑,他说,过来。 薛千山刚爬上床,杜七就扑过去,手从裤子里摸进去握住人的玩意儿,发现比方才更硬。火烧到眉毛,还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力跟人约法三章,不准标记不准内射不准成结。等薛千山点了头才一拧腰骑在他身上,急切地把那玩意儿往身体里塞。 两个人都不上不下吊了半天,结合到底时忍不住同时发出一声喟叹。杜七仰着脖子缓了缓,就开始自己吞吐起来。薛千山配合地小幅度向上顶弄,看着漂亮又有力的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薄薄一层肌rou绷得紧紧的,现出线条轮廓。他忍不住掐住那把腰,用拇指摩挲着沟壑,另一只手裹住人身下胀得鼓鼓囊囊的圆球揉捏,又向上握住柱身。那玩意儿搏动着把他掌心撑得满满的,一只手只能堪堪握住,他暗自惊叹,觉得跟Alpha的也没什么区别,也许真是掌管分化的神仙工作出了差错,才叫杜七错生成了Omega。但要不是这样,也不一定能叫他得着机会。 他又想起第一次见到杜七的时候,这人信息素和他的人一样,气势汹汹不知收敛,不打招呼就迎面撞上来。薛千山闻到了玫瑰的浓郁香气,一时间却无法分辨他是Alpha还是Omega,直到察觉出这气味对自己是吸引而非相斥。当时他想就算眼前这位是个Alpha他也得凑上去试上一试。 杜七并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只一门心思去找能让自己舒爽的地方,找到了就动腰起伏,让体内的玩意儿顶着那地方cao弄。一次深坐之后,被人握在手心里的东西跳了跳,精孔打开,一大股白液从里头涌出来,把人手掌打得湿透。 那液体不是往常一样喷溅出来的,是流的,像石头砸进满溢的水缸,水就从四周往外涌流。他第一回体会到Omega的高潮,只觉得快感来得不同寻常,不只集中在下半身,而是像无数只热火燎烧的蚂蚁争相爬向四肢百骸,叫人连脚尖都绷紧了。那快感甚至入侵到脑子里,在里头炸开了令人目眩的烟花,比大烟的劲儿还足。 全身紧绷了一瞬后便逐渐脱力,杜七双手撑在人胸膛上慢慢弯腰,最后干脆贴在薛千山身上。情热在渴盼已久的高潮过后终于暂缓,他有了一点闲心,就把薛千山前襟的扣子全解开,掰着他脑袋要看他腺体,看到那块肿胀起来略微发红的地方,嘴里嘟囔还真有啊,又凑近一点去嗅,按说这会儿正是情在浓时,Alpha的信息素该是最盛的时候,他却什么也没闻见。真有人信息素没味儿啊。 薛千山有点想乐,逗着人说应该有吧,你再仔细闻闻。杜七脑子短路,非常听话地凑上来,鼻尖直接贴上了Alpha的腺体,把没防备的人刺激得一抖。那种柔软的触感擦着正敏感的腺体,薛千山还埋在他身体里的东西都胀大一圈。 杜七却好像浑然不觉,深深地吸着气,竟然真给他捕捉到一丝味道,十分浅淡但又十分复杂,其中有凛冽,有清香,像还有别的,他闭上眼睛冥想,脑子里渐渐勾勒出一幅山间草木荣茂,泉水潺潺流动的图景。睁开眼,神采奕奕的,仿佛有了什么重大发现:是山泉水! 薛千山的心忽然跳出一阵不一样的节奏,以前可从来没人在床上扒在他身上猛吸他信息素还非要想出来是什么味道。 杜七说完又把掌心覆在人后颈,去感受皮rou下血管的跳动,也不知道是好奇还是存心撩拨,反正薛千山是受不了了,环着腰把人紧按在身上,开始从下往上深深顶弄。杜七猝不及防地仰头一喘,便跟着动腰迎合起他的动作,一面低下头去亲他。 这么做了几回,不知道是太尽兴了把火给激起来了还是怎么着,情热不降反升,杜七脑袋窝在人肩颈间,呼出的热气像火苗一样烧灼着薛千山的皮肤。被喂过jingye的里头还在不住出水,软rou缠住不放,没有一点儿吃饱了的意思。薛千山觉得反常,又怕做得太过了对少爷身体也不好,想着该如何安抚一下,便问他能不能临时标记。 杜七听见标记两个字神经就一紧,但稍微一想也知道是为了他好,又想到临时标记过两天就失效,何况这人信息素还没味儿,丝毫不影响他出去招摇,便松懈心神,动作不停,只是微微侧过头示意他咬。 薛千山试了试嫌这样太扭曲,干脆把人翻了个身,从身后实实在在地压在他身上,把那玩意儿重新捅进去,同时一口咬上鼓胀的腺体。 先前的标记没进行到底,杜七压根没想到冲击会这么剧烈。陌生的暖流从后颈注入,向全身奔涌而来,在他身体里卷起一场势不可挡的海啸,将人抛上精神高潮。前头没人抚慰,后面也只是被顶着没有抽插的动作,他压在肚皮下的东西就径自射出股jingye,全身每个细胞都战栗不止。 一股水流不由分说地浇在柱头上,薛千山也没想到只是临时标记就把人搞出这么大反应,不由抽了口气,身下也忍不住动了动。一动就发现深处那个小口给情液泡软了,有了松动。Alpha入侵占有的天性叫人血液沸腾,但他记着方才的约定,并没有硬闯进去的想法。只是贪恋着那点柔软又往里埋了埋,心里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来日方长。 2. 杜七收拾东西要离开北平的那几天正好又赶上发情期,为了避免耽误行程,俩人得提前解决一下。当然这也只是个借口,就算没遇上发情期两人也得翻来覆去做个够本儿,毕竟有没有下回可不好说了。 已经做了两回,深处的生殖腔给弄得软化了,张开条缝隙,和性器顶端的小孔嘴对嘴地嘬着。这地方杜七一开始是死也不让碰的,后来两个人实在做得意乱情迷、什么也顾不上的时候也cao进去过两回。只是依照诺言,从来没有射在里边儿过。 薛千山到现在都记得里面是怎样一个雨露丰沛、温暖如春的仙境。但是少爷不发话,他也不敢擅自闯进去,就顶在腔口来回地厮磨,陷进去一点又退开,磨得杜七受不了了,扭头骂他玩什么三过家门而不入呢,命令他进来。他才扣着人腰身往后一拖,一下子撞到底,凿进了生殖腔。杜七立刻发出一声变了调的颤抖而满足的呻吟。一腔温热的水把薛千山包裹得密不透风,像泡在zigong的羊水里。 杜七把脸埋进枕头里急喘了一阵子,声音水淋淋的十分动情,忽然抬起头说,标记我。薛千山只当他情欲上头了想再找点刺激,依言要给人临时标记,然而牙齿刚碰上腺体,杜七就急躁地摇头挣开他。不是这个,他又重复一遍,射进来,标记我。薛千山听明白的瞬间,身心同时一阵巨颤。Omega主动的邀约对Alpha的吸引力太大,他血液直冲头顶,攥在人腰上的手都发起抖,浑身每根神经都叫嚣着要把身下觊觎已久的人彻底据为己有,连齿尖都忍不住开始发痒。 更有存在感的是心头的颤动。两人都知道标记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与一个人绑定终生,就意味着将最珍视的自由双手奉上。薛千山捧着一颗guntang的自由的心,感觉就像养了许久的蚌终于自己打开了坚硬的壳,露出里头带着体温的柔软的芯子。心脏近乎疼痛地跳动起来。 然而他们也知道,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此刻的标记意味着危险,意味着Omega将排斥其他一切Alpha的信息素,如果在发情期里得不到专属Alpha的安抚,那过程将变得无比难熬,连药物都失去作用。薛千山想这一天想了那么久,想到这里却忽然迟疑起来。想好了?他问。 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但也许是最后的时机。杜七从前觉得不公,一个Omega一生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一个Alpha却可以标记无数个Omega。但这一刻他忽然觉得那都算个屁,就算一辈子只能有一个,他也认定这个人了,后果自负。他没回头看,说少废话,来不来,不来往后我找别人你可管不着——呃啊! 话音刚落就被人深深咬进了腺体,身下快而狠地抽动起来,每回都撞开生殖腔直插到底,接着顶端开始膨大成结。最深处那个器官被胀大的结撑开撑满,像张嘴紧紧把人吮吸着,榨出jingye。 杜七上面被人源源不断地注入着信息素,下头被灌进一股又一股jingye,整个从里到外被这个人的气息给填满了,简直要溺死在其中。在过分强烈的刺激之下,本该全身都退化成一个感受快感的性器官,然而他的五感却奇迹般变得明晰起来。 他忽然清晰地感知到了薛千山信息素的味道,闻到树木带着泥土腥气的芬芳,野花的幽香,泉水的清冽,甚至像连耳朵都听到了泉水的流动。 于是他也整个儿化成了水,前头一股一股的往外溢jingye,后面也像凿开了泉眼似的不停流水,像要在一天里把这辈子的水都流尽。 成了的结一时半会儿消不掉,两个人就着一个亲密无间的姿势侧躺着,薛千山从背后把人抱住,让他先睡,旅途劳顿,要养足精神。杜七却摇了摇头,跟他说说点什么吧,我听着呢。但薛千山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过去有一肚子的花言巧语海誓山盟,虽然听的人或许无心,但他说出去的时候都是知道以他的财势能做的到的。然而眼下这个世道,他忽然发现没有什么是能够保证的。该叮嘱的话也都叮嘱过了,无需多言。他只是把人抱得又紧了些,脑袋搁在人肩上,呼吸与共。 他的信息素几乎没有味道,所以一整个房间都是杜七张扬的玫瑰香气,薛千山痴迷地深深呼吸着,觉得那气息侵染了他周身的味道,甚至流淌进了他的血液里。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这味道在自己身上留到永远。 是他标记了杜七,但又何尝不是杜七给他打下了一个永久的精神烙印。 两个人好像变成了一幅太极八卦图,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没有人能把他们分割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