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扇子play)
趁着俞青在,商细蕊最近又把昆曲翻出来唱,排了一出《牡丹亭》。杜七也少听商细蕊唱昆曲,赶了头场,给人拍巴掌叫好,回来就提起笔写稿子。 商细蕊那么急性子的一个人,唯有在戏上耐心十足。光是扇子上的功夫,就研究了个十成十。绢面泥金的杭扇,精巧柔软。手腕轻颤,扇面就水波一般荡漾起来,将少女怀春的心绪传达得淋漓尽致。 薛千山那厢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人写,道:“我还没来得及看这出呢,真有那么好呀?” “当然了!”杜七把笔放下,很有兴致地就要给他比划,手上做了个开扇的动作,左右看了看,却觉得没有实物很不尽兴,于是摆了摆手,“反正跟你也说不着!” 薛千山看在眼里,打开了面前的抽屉,里边单放着一个织锦袋子。他变戏法似的从中抽出一把折扇来,递到人眼前。 杜七瞧着那扇骨就有点眼熟了,狐疑着接过了,打开一看。 上边儿绘着三月桃花,几枝盛放,几枝含苞。空白处题了一句诗:嫩蕊商量细细开。底下落款是他自个儿的名字并私章。 这是当年他初识商细蕊时画了送人的,说不上贵重,但大小是个心意。 他一认出这把扇子,登时别扭起来。不知是别扭知音把他的扇子轻易送人,还是别扭眼前人跟旧相好私相授受。 眼瞧人面色有变,手里扇子都捏紧了,薛千山连忙给人拦住了,解释道:“商老板缺钱捐飞机,这是我特地从他那儿求来的。您可手下留情!” 杜七神色这才缓下来,白了人一眼,撂下一句:“钱多了烧的!”而后甩开他的手,重新打开了扇子,是要给人演示的意思。 他拣了《寻梦》里一支《懒画眉》来唱。声音低低哑哑,恰合昆腔那股子慵懒缠绵的劲儿。 “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原来春心无处不飞悬。” 折扇先是半遮着面,又移到身前,轻轻摇动起来。他手上是一柄玉竹的纸折扇,虽比不得台上用的绢扇柔软,却也是轻盈灵巧的。一颤起来,像春水上泛起的縠纹,细细碎碎,乱人心弦。 “是睡荼蘼抓住了裙钗线,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处牵。” 丽娘的心思还未由喜转悲,整个人是热烈而痴缠的。他入了戏了,便以这样一种饱含春情的眼神,由远望近,由近望远。最后一句唱完了,目光还幽幽飘荡在半空,没收回来。 薛千山一时也看痴了,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动心。握住了他的手,把扇子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合了回去。然后俯下身,凑到人面前,摘了他的眼镜,将目光引过来。 那眼中未熄灭的一星火焰就燃到了他心里,野火燎原一般。 杜洛城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一张脸,然后仰起头,主动吻了上去。 等感到空气变得炙热,那人的手不安分地扯松了他衣裳往里伸的时候,小少爷觉出不对劲儿来,一偏头挣开了这个正变得越来越激烈的吻,呼吸还乱着:“干嘛呢,爷稿子还没写完呢!” 薛千山就空出一只手来,将桌上那支钢笔的笔帽盖上了,又把稿纸推得远远的。然后摩挲着他腰际,哄道:“迟点儿写吧,今儿不催您的稿。” 他愣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这个交易是否合理。然而还没思考出个结果,身上的手就很不客气地去解他腰带,往里边儿探。 已经动情的东西被人圈在手心里又揉又捏,指尖时不时剐蹭过顶端,一下一下,存心撩拨似的,带来含着点刺痛的快感。底下涨得更厉害,他脑子陡然空白起来,于是不管不顾,手攀上人肩膀,挺着腰把自己往人手里送。 那人凑近了一点,是讨吻的意思,他就自觉地贴上去,让气息炽热而混乱地交缠着。舌尖被人含在口中吸着吮着,在口腔中翻搅勾缠,用尽了花样。 他上下都被伺候得周到,正迷迷糊糊地喘息着,一时分不出心思去管人打的什么算盘。 直到xue口传来的冰凉的触感惊得他回了神。 有什么冷而硬质的东西正抵着xue口往里送。虽然被打磨得光滑细腻,但到底比不上guntang的血rou来得叫人安心。阴森森的诡异的触感,划过内壁,激得人浑身发颤。 他攥住人手腕,垂眼去看。方才他拿在手里的那柄折扇,被抹上了脂膏和体液,整个儿泛着一层莹润的光。一半正卡在他身体里,把洞口撑圆了,一半还往下淌着水儿。 他臊红了脸,张口就骂:“变态吧你!快给我拿出来!” 薛千山平常是处处顺着人,到了床上,却存心违逆起来。不动声色地挣开了掐在手上那点力道,抵着扇子顶端,又往里送了一点儿。带着笑意:“不急。” “不急你大爷,你——” 话说到一半儿,底下的扇子不防被人开了一格。内壁被强行拓开,他惊出一声喘息,扶着人肩膀的手掐出几道红痕来。 底下被撑得难受,前边儿涨得发疼的东西又被人不上不下地吊着。他在躁意中忽略了那一点危险的气息,提着一口气,继续骂:“流氓,王八蛋,你给我——” 警告似的,折扇唰地开了第二格。一种撕裂的痛感从尾椎传遍了每根神经,他仰头嘶了一声,眼眶都红了。xue口被撑到近乎透明,禁不住再多用一点力。 身上泛起冷汗,恐惧感后知后觉地升腾上来,他咬着唇,把满肚子脏话都咽下去。开口时声音带着颤:“不行,干什么你,别乱来啊……” 薛千山贴上人耳垂,诱哄着说“行”。手指捏住扇子顶端,缓缓转动起来,细致而磨人地,让扇骨把内壁撑到极限,变换着角度,碾过每一寸xuerou。 钝钝的痛感消磨着神智,硬物碾过凸起,过电般的酥麻快感又叫人猛地清醒过来。小少爷咬紧了唇不让喘息溢出来,却抑制不住那一下颤抖。 扇骨打着圈儿地擦过敏感点,简直比活物更灵活。然后停下来,重重地抵在上边儿。扇子被坚定地往里按,进得比之前更深,把xue道都撑满了,还不肯罢休。痛感与快感交织着,将他逼到崩溃的边缘,攥着人衣裳,语无伦次地:“你别,进不去了……” 底下终于松了劲儿,但还没等他缓过一口气,扇子便被重新握住了,在里边儿抽送起来。 很直白地送进去,轻浅而快地抵着敏感点捣弄。娇嫩的肌肤被扇面摩擦得生疼,快感却难以抑制地传遍四肢百骸,在痛与爽的较量中占了上风。 脂膏被高热的内里融化了,抽插间带出黏腻的水声,不是很响,但存在感极强,回荡在屋子里,臊耳朵。 但他分不出很多心神去害臊。快感快积满了,脑子里全是鼓噪的白点,前边痛到半软的物件儿重新挺立起来,吐着清液。身子紧绷着,发着颤。像一把撑满了的弓,或是一只摇摇欲坠的蝴蝶。随便前边还是后边,再被多碰一下,都要承受不住了似的。 这人好像存心要用扇子直接把他玩到高潮。这个认知让他生出几分惊慌。 在心思真的涣散之前,他灵光乍现。环住了人脖颈,要他俯下身紧贴着自己,凑在人耳边,呼出潮热的气息。用了气声:“不要这个,我要你。” 停顿了片刻,扇子被很干脆地抽出来,换上带着高温的真枪实弹,就着水液一进到底。胸膛紧偎着,活生生的血rou填满内里,他悬了半天的一颗心好像也被顶回了胸腔里。 于是紧绷的心弦一下子断掉了。 事了之后,小少爷倚在床头点燃一支烟。领口半掩着,露出雪白皮rou和上边星点红痕。他隔着烟雾看人正将那把折扇打开来看,欣赏一样。扇子上的墨迹都被水渍模糊掉了,几抹桃红氤氲开来,成了暧昧的粉。他臊极了,膈应极了。照着人踹了一脚,一抬下巴:“有多远给我扔多远去!” 薛千山笑着,把扇子合了,敲在手心里:“那可不成,我花了大价钱得来的。要扔了,您可得给我再画一幅。” 他看着人一副jian商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起身把扇子从人手里夺过了,唰一下撕成两半:“我再给谁画我是孙子!” “不画也成,”薛千山倾下身子,把人手里刚点燃的烟给按灭了,再扣着他的手腕往床上按,“那就换个法子来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