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舌兰(betaalpha/易感期/体外成结)
杜七平常老往妓院跑,易感期时却很少去找相好的姑娘。他的易感期来得汹涌,那些姐儿又是娇花一样被他捧在手上,只怕发作起来控制不住伤了人家。但是对着薛千山就没有这个烦恼,他扛造得很,指甲把他背上抓花了他也一声不吭。精力又十分充沛,杜七要折腾多久薛千山都奉陪到底,把他喂饱了还要追着喂。因此自从有了第一回以后,杜七每个易感期都第一个想到他。 薛千山一进门,先要被少爷扑在床上,扒开衣领在后颈上撕咬一番,易感期的Alpha侵略的天性无比沸腾,尖牙利齿把他光滑的后颈啃得血迹斑斑,下头生机勃勃很有分量的玩意儿也抵着他后腰乱蹭,粗喘声在他耳后响着,整个人像只猎食的猛兽,攻击性十足。他已经熟悉了这只猛兽,没多少害怕,更多的是刺激,被人压在身下,本能地肾上腺素飙升,耳尖泛红,呼吸急促,身下也立即有了反应。 薛千山深深地呼吸,一面受着撕咬,一面摸到杜七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轻轻摩挲安抚,把手指塞进他指缝间十指相扣。等少爷消耗了些精力,再寻机翻过身来,把自己的玩意儿送进他腿间窄小的入口。杜七配合地沉腰往下坐,仰起头,感受着体内的东西慢慢把自己撑到极限。没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一喘,杜七揪住人衣领,迫不及待地动起身子吞吐。 一开始动得起劲,弄到后来渐渐抖得直不起腰来,趴伏在薛千山身上重重地喘气,汗珠滴在他胸口。薛千山把手掌贴在人后颈感受着他腺体的跳动,另一手扶着他腰身接替他挺动起来。 杜七给人顶到关窍,精关一开,憋了许久的jingye激射出来,溅了人一身。后头也狠狠绞紧,肌rou有力地抽缩,几乎要把薛千山魂魄也吸出来,叫他忍不住喘息着射在里面。 他射完也没有退出来,而是缓缓地蹭着厮磨着,把浊液涂遍每一个角落,送到最深处。被这样里里外外地滋润过一遍,那张死咬着的小嘴终于慢慢松了口。 弄到第二回,那地方就被cao开了cao透了,肠rou温驯服帖地裹缠着深埋其中的yinjing。人嘴里也不再吐脏字儿,只是软着声音哼哼,不时冒出一两声呻吟和泣音。 做到了要紧的时候,杜七后颈的腺体又烫又胀,源源不断地散发出龙舌兰味道的信香,浓得几乎要化为实体滴下来,在屋子里下一场烈酒做成的雨。那辛辣中带着植物独特香气的味道灌满鼻腔,他快要在自己的信香窒息了。只得晕头转向地一头扎进薛千山怀里,试图从他身上汲取些不一样的空气。 杜七的信香再浓,薛千山也只能感受到淡淡的香气,那味道并不能调动他的激素,催起他的情欲。然而他也同样红着眼眶,心跳如鼓,下身更是胀痛。叫他情动的不是Alpha的信香,而是杜七潮红的面颊,低哑的喘息,眼里深深的眷恋,和胸腔里与他同频跳动的心脏。即使褪去动物交配繁衍的本能,他也同样深受眼前人的吸引。 他们并非俗世最常规的结合,甚至有些倒错了黑白,却契合得如此浑然天成,收刀入鞘一般。 少爷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薛千山就抚摸着他后颈暴露出来的腺体细细抚慰。Alpha的腺体从没人碰过,他还是第一个染指这片禁地的人——以一种珍惜的、小心翼翼的态度,温柔地占有。 敏感热烫的腺体被轻轻揉着,杜七舒服过头,浑身都发起抖来,里头开始一阵阵地痉挛,抵在两人之间的性器也突突直跳。薛千山知道人这是要到了,一面握住他的性器,用指腹揉碾不断开合露出嫩rou的小孔,一面找准他最受不住的那一点动腰顶弄。 杜七在人手上射出来,Alpha的jingye又多又浓,即使是第二回也没稀薄多少,一股一股的白浊喷个没完,刚一停下,给人撸动一把就又溢出一股。直到残余的液体都吐尽了,快感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消退,而是潮水般绵绵不绝。 与此同时,薛千山握着的柱身上忽然有什么开始膨胀变大,他一惊,立即松开手察看。于是两个人就愣愣地看着yinjing根部膨出一个圆圆的结来,把那地方的皮肤撑得透明,血管经络清晰可见,原本漂亮的形状陡然变得狰狞。 俩人都没见过这个场面,杜七从前同别人欢好,从来不会撬开人家生殖腔成结,一是怜香惜玉怕弄疼了对方,二是自由惯了,不想把种打在别人肚子里。薛千山就不用说了,他不是Alpha,在杜七之前也从没有过Alpha情人,从没见过成结,更不知道竟然还能在体外成结,大概是实在情动狠了,欲望无处可去。 薛千山好奇地用指尖去摸,刚一碰到那处,杜七立刻发出一声短促上扬的气音,拱起了腰背:“别动!” 薛千山连忙收回手,怕弄疼他。可是听少爷方才的那一声,好像也不全是疼。于是吻着人额头安抚,试着问:“是疼还是舒服?” 杜七只是因为刺激太过,下意识那么一躲,现在回忆起来,好像也不太疼。 “不疼……”他如实说。薛千山就明白了,笑了笑,把人在怀里圈紧了,用指尖轻柔地触碰起性器上那个结来,不时打着圈揉弄,又把那地方圈在掌心里,轻轻地上下捋动,感受着那里颤颤地又胀大一点。 才高潮完的身体又空虚,又受不起过量的刺激。杜七一开始挣扎着想躲,适应了又觉得舒服。那抚慰来得恰到好处,刚好够他舒爽得眯起眼睛,身体蜷起又舒展,像被挠着下巴的一只大猫,就差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声了。 结消退的时候,杜七睁开眼睛望望自己身下,还有点意犹未尽,舔舔嘴唇,盯着薛千山:“下次再成结,你用嘴帮我试试。” 完事之后,薛千山坐在床边穿衣裳,杜七敞着衬衫,从背后抱过去,把鼻尖抵在人布满咬痕的后脖颈上来回地嗅,褪去攻击性,像只亲近人的小兽。嗅够了把脑袋搁在人肩上,说:“下回过来,带两件你的衣裳给我。” “干嘛用?”薛千山起了好奇,边系扣子边问他。“甭管。”杜七说。薛千山停下动作:“我猜猜——筑巢?”杜七被他说中,脸上一红,梗着脖子:“是又怎么样!” 杜七语气冷硬,薛千山心里却涌上一阵酸涩甜蜜。Alpha只有把某个人视为伴侣,才会依恋他的味道,用他的衣物筑巢。少爷明明有信息素更为契合的女性Omega相好,却偏偏挑中了他,一个连信息素都没有的Beta,想从他身上汲取一点味道要难得多了。 薛千山刚想开口说什么,杜七不让他说,动手去解他刚扣上的扣子,做派跟强盗似的:“我看这件就挺好,脱了给我!”薛千山身上那件黑色丝绒的长衫,绒毛细细密密,最能留得住气息和味道,手感也好。 薛千山把他的手握住:“别啊少爷,脱了我穿什么回去啊?”杜七哼笑:“那我可管不着。”说着还要继续解,薛千山转脸跟他对视,可怜巴巴地眨眼摇头。杜七看得开心了,一松手,起身去自己衣柜里找了两件不常穿的衣裳,衬衫、外套、西裤,一道扔给他:“赏你了!”薛千山连忙接住了,给自己换上。 少爷仿佛是追求一种宽袍大袖的魏晋风度,衣裳总是往大了做,这就方便了薛千山穿上。但是他实在太高,那衣裳还是短出一截,手腕脚踝都露在外头。不过也无人在意。 杜七还是头一回看薛千山穿西装,很觉新鲜,在他身上左看右看,薛千山就很有耐心地任由他掰着自己的下巴向左一转、向右一转。直等到杜七解开纽扣把手伸进他领口,他才一把把人搂住了,环着腰往怀里一按,低头吻起他。杜七手指尖蜷在人胸膛上发着抖,还未褪去的情欲顷刻又被这个亲吻勾起来。 情事彻底告一段落,屋子里帘子拉开,敞了窗户,散一散浓重的酒香和jingyeyin靡的腥气,也让夕阳照了进来。——已经是傍晚了。 胡闹了大半天,杜七这会儿终于觉出饿来,让佣人把饭送到房门口,又支使薛千山去拿。薛千山摆好了菜,挨挨挤挤地偎在他身边,穿着他的衣裳,蹭他的饭蹭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俩人一块泡澡,薛千山看着少爷吃饱喝足,心无杂念地在他面前把手指探进自己后xue,带出丝丝缕缕他弄进去的精絮,不禁咽了咽口水,下面差点又要打起精神。知道人没有那个意思,只得一边念着清心咒一边殷勤地接替他的动作,悉心伺候起来。 收拾好了,杜七清清爽爽地穿着睡衣窝在床上,趁着易感期里少有的清醒时刻看看书,换换塞满了yin词浪语的脑子。薛千山就靠在他边上什么也不干,看一眼书看一眼他,看一眼他,又看一眼书。过了一会儿,杜七终于对他的视线烦不胜烦了,看看手表:“这么晚了,你不回家?”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 薛千山捂住心口作心痛状:“少爷用完就扔。”杜七瞥他一眼:“不然呢,还留你过年?”薛千山乐了:“也不是不行。”杜七给他一脚:“去你的!”薛千山反而把人肩膀往怀里搂紧:“我是想,我晚上留下来陪你,你就不用筑巢了。”杜七扭头看他,睫毛颤了颤,又移开视线:“自作多情。”可是到底没有赶他走。 两个人都有些乏了,睡得比平常早。薛千山去关了窗户回来,杜七心安理得地把他抱住,像抱个抱枕似的,双手双脚都箍在他身上,脑袋拱进他怀里,感到一阵安宁,暖热的皮rou和这人身上特有的淡淡气息,奇迹般安抚了易感期Alpha血液里的躁动。薛千山也回抱他,温热的手掌搭在他腰间。睡过去之前杜七想,他每回都第一个想到薛千山,好像也不全是因为他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