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千金宋君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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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刚蒙亮,港口已经有着一群人忙碌的前前后后、进进出出 停靠在泊旁的大小船都豪华镀身,船身上写着偌大的“满金银”三个大字。 不同于一般的客船,满金银的客船基本高两层,中间为观赏的视野宽阔,客舱两边有很大的窗户,保证通风和采光,在两舷设舷伸甲板作为走廊,尾部向后延伸,增加甲板和舱室的面积,比起一般的客船来说,更加豪华,也更吸引客人,当然价格也更高。 这时又有一艘不同于一旁客船的大船扬着满金银的三个大字的船帆缓缓驶近港口 贴近港口的船帮时还发出了“砰”的一声,这是满金银的大货船,全船舱身封闭,甲板高两层,底下货舱只向上开了透光口,两侧只露了放船锚的空口 满金银虽是只做租赁船只的生意,但是船只有分大小,客人也分贵贱,贫贱客人大多只因客船租赁比起客栈打尖更为便宜,再雇一个船夫比起长途跋涉的路路更为舒适。而那些达官贵人租赁船只大多不为赶路,为消遣游山玩水,船只除了配备船员,船师,自然还有生活所需以及共赏玩乐之需。因此偌大的满金银还需要用货船进货。 货船靠岸了,船舱上的船员顿时分工,有人去摇下大帆布,发出了阵阵闷响,像是哨令一般,岸上的十几个纤夫同时吆喝了起来 “准备——” “1-2-拉!” “1-2-拉!” 声音洪亮贯彻整个港口。缓缓伸出的船甲离岸边越来越近 “砰”的一声船沿碰到岸边时发出一声响证明船彻底靠岸了 船舱的空口立刻打开,井然有序的一排口打开的瞬间就像是沉睡了许久的船只突然睁开了眼,炯炯有神地瞪着岸边来往的人群 船甲缓缓地放下,带头的船师萧客拿着厚厚的一摞账单走出来,身后的船员“嘿!”一声吆喝招呼早在岸边等待的工人们上船开始一箱一箱地搬运起货物来 萧客穿过人群朝港口的铺子里走去 此刻,铺里的虞二爷正在洗漱,身后的仆人递上毛巾,二爷接手擦了擦脸丢进了盆内 看向半掩着的窗口,窗口正对海港,清晨雾水还未散去,整个海面看上去朦胧的阳光折射在雾中分外好看 租赁出去的船只有慢慢回港的,一排一排地排着队,船只里或走出几个客人,其中一个还微醺着未从昨晚的酒足饭饱里醒来,歪七扭八地挂在身边的女子身上,挑逗着身边的女子,女子穿戴虽整齐,却掩盖不住姣好的身段,面色谄媚又妖艳,两人扶持着跌撞地上了岸 “二爷”,萧客敲了敲门扉走了进来,将一摞账单放在了案桌上 桌上的墨砚里的水渍还未干透,昨晚二爷定又是深夜才歇息 二爷收回观察港口状况的眼神,甩了甩手里的水,回头问道“宫里的事儿怎么样了?”他看着下人拿上来的花色长袍皱了皱眉头,“换件深色的” “徐公公说钦天监的人过完年大抵就会出动了,我们给徐公公送的银两足够他上下已经打点了,就待他们准备选船时引荐我们满金银了”萧客自信满满地说着 “新进的绸缎再给徐公公送一批去就说辛苦他了这几日” “还送?二爷,他一个宦官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二爷穿好了外衣,没回答萧客的话,转头问着下人,“今天给老太太送去的绸缎准备好了没?” “准备好了,都是苏绣的,陈老板还送了一对金线丝钩的枕头” “嗯”二爷应了一声“等送过来后让我看一眼”说则是坐回了案桌旁,翻开了方才萧客递过来的账单 萧客一直很安静地站在原地,他跟着二爷很多年了,知道二爷每一次做事做决定必有他的道理,他不会讲过多的空话,若是二爷沉默了那便是听懂了他的建议正在沉思,他只需要静静地等二爷下一步计划便是。 “嘶——”房里静得只剩下翻页的动静 许久,二爷开口了“这番钦天监为皇上出宫观天象的事是不是众人皆知?” “虽说是秘密为皇上测星象,但既我们都已知晓,那怕是民间也流传出去了” “最近满金银固定放出去的船只生意怎么样?” 萧客愣了一下,二爷话题转移太快了 “秋冬季节要来了,很多载客游玩的生意不好做了,很多短期散客便都将船只归还回来了,长客没有什么变化” “没什么变化的意思就是短客变成租赁长客的情况不仅没有增加还往下降了?” 萧客刚还自信满满,二爷这一句顿时语塞,确实,虽然满金银生意一直兴隆,但却未见有明显起色 “好的,二爷,给徐公公送的绸缎我会尽量挑些好的送去” 萧客立刻明白了二爷的意思 现下满金银虽是远近数一数二的船只租赁商户,生意虽不缺,却也并非日日上升 此番钦天监的出宫的事儿在市面上已经传开了,生意若是能做成功,那满金银的名号更是名扬四海了。到时候不止长客多起来,更是可能做到不少皇亲国戚的生意,不止是盆满钵满,满金银的称号都带着皇家的名誉一般 “顺路再去宋姑爷那打听打听户部掌事内河的李大人什么时候能赏脸吃上个饭什么的”,二爷拿起毛笔蘸了沾墨水在账本上划了一横 “好的,二爷” “啪”两人交谈不过一刻钟,二爷已经看完了一本账本,合上后终于抬起了头正眼看着萧客 “满金银能多赚点钱自然是好,但我们一向是不做蛇龙混杂的皮rou生意的,日后满金银的名号若是臭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二爷眉宇间尽是认真和严肃,“那些个收了钱办事儿不清不白的定是家里急着钱用,既是我们满金银的人便多给些银子救急用去吧,再给他介绍份银两比我们这儿高的工作去” 萧客面色愣一下,听出了二爷口中的意思,连忙点了点头 看来今晚又要严查所有账本了,底下放租船只的小弟看来最近租赁船只出去的时候又给了一些不良散客,二爷看似没怎么出门,却是连船只租赁给那些个卖身女都瞧出来了? “对不起,二爷,都是我管教不严” “若是忙不过来找人替你分担一些,不必一人独揽” 二爷将他刚拿来的账本原数都还给了他,若有若无地看似关心地答了一句 萧客脸色骤变,一把跪了下来,低着头连忙接过账本再三保证,二爷此番话的意思便是同那些做错事儿的人一样要换了他 “对不起,二爷,一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儿了!” “账本里我划的那些东西再去核对一下,数量比对一下近几个月的账本,多了几成” 萧客连忙翻开查看了起来,他都看过了没问题,照道理散客少了,长客无什么变化,采购的东西最多一两成的因为需求变化,怎会多了几成 他摊开近三个月的账本照着二爷画出来的查看,果然单独的物品在每个月的原有基础上仅仅多了一成,而且正好都是一成,不多也不少 每个月还会变换着不同的物品多一成,前三个月多的是三家村藕粉,前两个月多的只是几户浙江的小糕点,这个月多的除了些小吃零嘴还多了一成江南瓷器,若不仔细看也不会联想到似乎是每个月不同的东西多了仅仅是一成而已 “这?”萧客顿感有些难看,这明显是有人借着职务之便在轮流屯着货物,也不禁赞叹二爷的记性当真好,只是匆匆看一眼便对比出来 “好好去查一下,养了这么肥了该是见见光了”,二爷拖长了尾音,似有似无地又朝港口望了一眼,比起大哥刚交给他时的满金银,现如今也算得上是独霸一方的船只行了 只是他的脸上毫无欣喜之色 “是,二爷”萧客捏紧拳头气愤地点了点头转身气哄哄出去了 这帮人太过分了,枉费他跟了二爷这么多年,竟然还会被底下这些个小偷小摸的动作给蒙混过关 萧客愤恨地小声埋怨着,二爷看了他一眼,也任由他去了 “二爷,送老夫人的苏绣到了” 江苏土地肥沃,气候温和,蚕桑发达,丝绸盛产 下人将苏绣的料子递到二爷手中,他伸手细细摸了一把,果真丝滑柔软,光亮印在绸缎上绚丽丰富,花线更是五光十色的 “二爷,这批布料是苏州最新染的。成色和色泽都是最亮的,老夫人一定喜欢” “走吧” 二爷点了点头,伸手示意着准备出门 走到屋外,阳光很是热烈,惹得他眯起了眼,他低头进了轿子坐下,往后稍许躺仰了些 轿子很快就上路了,轿帘随着轿夫的抬动上下一晃一晃的,外面的世界露了一角出来 他斜睨着窗外的景色,熙熙攘攘的人群比起以往的秋天来得更为热闹,不似从前的萧条 “等等我!哥哥” 相互追赶的孩子为了一折风筝,打闹着欢笑着,从他的轿子前绕着跑开了 从前——二爷落在这两个词上,脑海里隐约想起从前也有这么个孩子喜欢缠着他做个风筝,才十多岁的模样,身子不过刚到他的腰间,玩累了就趴在他的腿上,嘴里嘟囔着便睡着了,柔软的发丝从膝上洒下来,散乱在他的手心里,团簇的一层层发梢舒适又柔软 他无意识地将手覆在膝盖上,翻过手掌心,轿子晃悠悠的一上一下地抖动着,帘外的风吹进来扑倒在手心,暖洋洋的日风似乎还如从前般,下一刻那孩子的额头将轻轻靠在他的膝上…… “呀!”轿前突地传来一声响,轿夫喊停了轿子 猛地一停的轿子向前一冲,二爷踉跄着连忙扶住轿身,差点就滚出了轿子 不知道是不是美梦被人一下子打碎的愤怒,二爷一把撩开帘子,十分不悦地吼了一声“怎么抬的轿子?” 众轿夫不敢言连忙低下头 随从走了上来解释道“二爷,是宋夫人” 二爷方才还恼怒的神色在听到来人后瞬间又恢复了冷静。他抬头,原是半路转角处正面迎上了另一顶轿子,巷道狭小,转弯视线也不佳,两处便差点撞一块 轿子上的人不同于他,只是撩起了一层帘角,更不似他动了怒,只是面稍露不满,虽是坐着,却俯视着眼前的众人,不发一言充满着高人一等的气势 瞧清来人的模样,他下了轿子,微微屈身恭敬地喊了一声,“二姐” 宋夫人夫家姓宋,娘家姓虞,出嫁前原是虞家的长女,是二爷的长姐。宋夫人的相公宋良莠是户部管辖的一个小内河县令,虽不是个什么大官,但也算是虞家唯一一个和官场能有联系的人 宋夫人出嫁前在虞家宠爱有加,出嫁后夫君又是官员,因此她总是一副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样子 “许是我的轿子走得快些撞到了二爷的轿子?” 两边轿夫战战兢兢地站在远处不敢多言,明白人都瞧出了两人并不像普通人家姐弟相见的模样融洽,宋夫人见他倒更像是仇人见面,面色十分敌对 “二姐说笑了,江浩是晚辈本该礼让”不同于宋夫人咄咄逼人的样子,二爷立刻挥手让轿夫们将轿子抬着退后让出了前路,露出了笑容,只是眼角的笑意未达眼底 宋夫人冷冷瞥了他一眼并没因为他的退让而给他好脸色看,狠狠甩下轿帘阻隔了众人的视线 “走吧”一声令下,众轿夫便抬起了轿子朝前直直地走去了 二爷看着轿子远行,并未因她的态度而不满,只是关注到宋夫人的轿撵只有一座,今日是月初,每月这个时日是虞老夫人让众儿女,孙女回虞宅老家吃聚首为家宴的日子 自大哥病重后,虞老夫人便将每月的家宴改成了斋宴,往日这种日子宋良莠大人都会到席 不过他未做多想,也是吩咐轿夫赶紧跟上 与此同时 虞府里所有丫鬟奴才都前后忙碌着,每个月的这一天都是最重要的一天,平日里虞府只有老夫人和小少爷多有走动,大爷病重后因女儿也都出嫁了便同夫人余氏搬回了大宅与老夫人同住,也不怎么出屋门,但今天所有虞家的大小姐,夫人,姑爷都会回来 府里也会热闹了不少,他们需要准备的东西也就不少 照理二爷也应该同自己的母亲儿子同住,再不济也同当初的大爷一样买栋宅子住着,不过二爷既没买宅院,大多时间也都是住港口,甚少回来。小少爷也由着老夫人养着,老夫人也不总念着他回来 下人们自然是觉得少伺候一个人更为轻松,想着二爷许是一心为了满金银的生意,也就不去嚼那些舌根 不一会儿,二爷的轿子停在了门口,镀金的“虞府”两个字偌大的让人无法忽视,朱漆的两扇重木门一派贵气,一副出自名人的画作门联配着门口两座庞然辉煌的石狮子,一看便知却是精雕细琢的好物 “二爷,到了”随从透着窗帘喊着轿子里的人,轿子里的人似乎是迟疑了一会儿才掀开了门帘 “二爷回来啦!”早就准备在门口的虞府管家陈叔远远便看见了虞二爷的轿子了,笑着走了上前,“二爷平日里都是最早的一个,今日可被人登先了” 二爷皮笑rou不笑地露出笑容,抬手让随从将带给老夫人的礼物抬着进了偏门,自己也随着从侧门进府,只是顺带了一眼装扮鲜亮的正门,气派极了,嘴角却带着不被发现的讥笑 “是我二姐吧?方才在街头瞧见她了”二爷搭话,并未因陈叔是下人而疏远 “二爷猜对一半”陈叔故作神秘地笑着说道,“并不是宋夫人早到,早到的是婷婷小姐,宋大人也先来了” 听到来人二爷想起方才二姐的轿子只有一顶,原是宋大人带着女儿先来了,不知为何夫妻二人要分开回家 他没细想,只是忍不住地嗤笑 二姐婚后只有一女,名为宋婷婷,可惜的不知为何生了女儿自小就是个傻子,也枉费她清高了半辈子却得了个傻姑娘 二爷不觉得这个傻侄女能影响到他什么,客气的只是象征式地朝陈叔点了点头 “说来也奇怪,婷婷小姐好了不少呢”陈叔一向心慈仁善,对虞府的事和人当自己家的事一样,见婷婷不再病着,身子好了不少不免也跟着高兴 二爷没有接话,只当他年纪大爱念叨 一个从出生就是傻子的人就算好转能变成正常人吗? 穿过长长的檐廊,陈叔跟着二爷走过了大堂,径直往后院走去,并没有往老夫人的屋走去,陈叔知事儿地跟在后面,他在虞家待了大半辈子了,虽然二爷不常回来,但他对自己儿子的疼爱不会有假,每次回来必先去看自己的儿子 “小少爷很乖,先生都夸他聪慧,东西一学就会” 二爷欣慰地点了点头,面色却并无喜悦之情,反倒一下子沉了不少 今日因为家宴,小少爷虞衡不用念书。对于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来说,不用念书的一天比什么都开心,此刻的他正在后院蒙着眼睛和下人们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小少爷,这边,这边” “这边……” 众人逗着他,时不时在他肩膀上戳一下,碰一下然后又逃开,却也都牢牢看着少爷脚底下会不会磕着碰着 见到二爷进了后院,众人立刻收起笑脸,正襟危坐地站直身子,不再敢嬉笑 只有被蒙着双眼虞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仍旧蹒跚着伸手摸着身边的人 “你们人呢?怎么不出声了?” 二爷挥了挥手没有走上前,暗示他们不要出声,接着同虞衡玩耍 见二爷有了指示,众人便又嚷嚷着同虞衡玩了起来 二爷静静地站在一旁,看了许久,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小少爷大概是二爷最重的牵挂了,陈叔也跟着被感染欢喜地笑了 “走吧”,像是如释重负地完成了一件什么大事一样,二爷松了口气转身朝老夫人庭院走去 陈叔随着跟在二爷后面,眼见着二爷鬓角的白发似乎更重了,背影看上去也单薄了不少,二爷今年三十有六,成家也晚,二十六岁才有了第一个儿子,夫人在生产时难产便去了,至此也未再续弦 陈叔忍不住感叹,男人身边总是要有个女人会更好一些,知冷知热的,还能说几句贴己话 二爷并没有注意到陈叔自顾自地念想,反而在经过后院时,注意到最内角的小雏菊已经盛开 大多是下人搬运种子的时候无意散落播种下的,一眼便能辨出是特殊品种的菊,红色,橙色,甚有绿色,掺杂在一起倒不因花色多而雅俗,反倒因花朵的小巧别致,带着几分秋日的淡雅和清甜 应是许久没有清理的花地,围绕着一群菊里除了丛生的杂草,还有仿如一夜狂生的野菊,黄灿灿地围绕着庭院足足生长了一圈 只是昨夜里似乎是下过雨、一阵的肆虐,菊的花瓣落了不少,湿漉漉的和在泥土里,甚是可惜 看着一堆肆意生长的秋菊,二爷眯起了眼睛 他很喜欢菊花,只是日渐忙碌,没有这些闲暇时光还能种花除草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这样的光景可能要等他再年迈一些,等到衡儿能接管满金银,这样他才能有机会悠哉地喝上一盏茶,种满满院落的秋菊,只是不知道到那时,他的腰骨还是否利落 “多好的菊!”突地转角传来一句女声,“怎得没人理一理?”似乎说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带着几分试探性的问话,话语里满是对落下的菊花的心疼 他不禁有些错愕,朝着出声处望去 这片菊花若是好生打理一番并定生长得更甚尤物,不过再费心也是一堆毫无感受的死物,他不应该耗费那么多时间。再者,既是府里荒废的物件,那便是母亲并不喜欢的 他是满金银现如今地做事,又是衡儿的父亲,自是没有闲工夫瞧这些花花草草的 只是这陌生的声音,倒听不出是谁,竟还有人会怜惜这无大用的东西? 来人从后院径直走向墙角的菊花,并无看见站在对面长廊的二爷 照旧一身粉色长裙,不同于以往松散的模样,这次粉色束腰带好好地扎在腰间,隐约显出了少女的优美身材,长流之下的黑发,用银色的挂垂着坠子的簪子简单挽起,没有了往日繁重的五颜六色的头饰套在头上,今日淡雅又素静 眼前这个孩子正是宋夫人的女儿,宋君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