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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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摇头,都是债啊! 裴溶月一到东街赶忙又跟范老赔了不是,范先生早就接到了她的信说今日陪嫂子自然是没说什么。 二人又聊了些最近的事跟货物的销量,也还可以,只是想要继续做大就还得有创新跟好的产品。 “我们现在手艺好的老师傅有是有,就是在衣裳样式上没有太大突破,且等入冬了衣裳也会更好卖一些,可京里的闺秀们大多都是追求样式,我们缺少这方面的人才。还有进货的渠道对于我们现在有的铺面来说还是不够用。”范先生把自己的担忧跟现在的情况都跟裴溶月细细说开。 而后又看了一眼裴溶月继而道:“且我们这个店铺是所有店铺盈利最少的,你可知为什么?” 裴溶月沉吟不语,前世到后来她才知晓,因为范先生之前的同窗好友也是个一品大员,裴家之所以能在云霞打压之前如此顺利也是沾了那人的光。 可这光也不是白沾的,明着是这铺子钱赚的少了实则是因为还要孝敬那位大人。 “打点?”裴溶月终究没敢细说,模糊的说了一句。 范先生眼里精光一闪,而后大笑起来。 “不愧是裴芷婷的女儿!你兄长那会儿还是我点明才明白的,人情世故你比你兄长要通透啊。”范先生拍了拍裴溶月的肩膀欣慰道。 裴溶月却是略有有些惆怅跟失神,没有遇到他们三人之前她何尝不是一窍不通到后来不得不窍窍得通? 裴溶月淡淡的笑了笑,不否认也不承认,也不自得让范先生更是高看一眼。 裴溶月与范先生说了与萧归鸿的交易,她不是很确定这条路子有没有戏,不过便宜了萧归鸿的人还不如吃到自己肚子里,上世因满洲的羊和牛在冬季暴富的事她还记着,只是小部分富了,最多的还是在萧归鸿的兄长萧归然那里。 两派之争各有党羽,手下的人得了好处自然要孝敬上头。 “你若是能借机再搭大殿下,也会稳妥许多。即便出点血。” 范先生摸摸胡子喝起了茶再不说话,让她自己想通。 年轻人有什么不能过去的,翻过去这页你就能继续向前,若是不能他也爱莫能助。 裴溶月本意不想再与萧归鸿有牵扯,只是范先生这话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她现在还想不出来。 “先生为何如此信任大殿下?如今争储之风愈演愈烈,我们是否独善其身才是?”裴溶月实在不愿卷入这种是非里,像裴家这样的人家如孩童抱金过闹市,一个不小心就是人财两失。 争储之事过于危险,他们作为钱袋子除非真的富不可言,否则不过是马前卒而已。 “大殿下心胸宽广,有贤能,早年也是有过军工的,他更懂民生,也怜惜民生,即便你不借势,你同八殿下也是夫妻,在旁人看来,你就是瑜王一党。”范先生轻叹一声。 裴溶月苦笑,瞬间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怪不得在没有跟萧归鸿合离之前她与云霞博弈有输有赢,合离后便是一面倒,原来还是借了他们的光。 裴溶月回想前世东陵洪旱不断,京城自然是高枕无忧,可她行商走过许多地方,也曾量力而行捐赠过物资,可却从未真的想过要在这个时代为这个时代做些什么。 既然站队避无可避,光靠银钱只怕也不过是上位者眼里的钱袋而已,只有她能做出利国利民之举,有善名,哪方势力想动她,只怕都得斟酌一二。 想到就干,裴溶月充满激情,立马辞了范先生,回府,打算查一下,握在自己手中的能工巧匠有多少,没有打发人去请各地善于机关之术的匠人。 裴家的生意最近除了给范先生更多权力以外重担还是压在了裴溶许身上。 裴溶月则是收了包袱带着福来直奔满洲。 孔卓然接到消息眼眶通红,克制不住的戾气喷涌而出。 如今的京都都在传裴家草包被八皇子抛弃因情伤离家出走了,而那八皇子萧归鸿却在裴府恼怒的听着小顺子说的最近京城的消息。 “怎么会这么快就被人知道了?是谁传出去的?” 怒气冲冲的声音带着nongnong的恼恨与不甘心,一地的碎瓷片显彰主人的怒气。 “主子……奴才保证没有告诉任何人,便是大殿下也不知晓啊……”说着便在萧归鸿吃人的目光中住了嘴。 大哥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 “罢了,反正也是事实,早晚的事。” 只是大哥说的事怕是不能完成了,又想起云霞,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女人的嫉妒心何其可怕? 这才只是开始,高不可攀纯洁无瑕的白月光,没有了蚊子血的对比,它的优点也就不那么明显了,缺点也会被逐渐放大。 裴溶月没有精力去管这些,她现在正赶往满洲的路上,值得一提的是碰到了徐敬文。 “听闻裴家溶月,丑陋无颜、刁蛮任性,然,某今日一看,果然传言不可信啊。不知裴老板怎么看呢?”摇着一把纸扇装模作样的徐敬文笑眯眯的盯着裴溶月,眼里却是探究与nongnong的兴味。 徐敬文看着纤细,然身量却挺高,圆溜溜的眼里满是狡黠,薄厚适中的红唇不点红,当真是神仙般的少年郎,端的灵气十足,便是此刻他脸上带着探究和好奇,也不惹人厌。 裴溶月扶额,她知道徐敬文玩世不恭,还是个狡猾善辩之人,可是当有一天狡猾到她身上这滋味就不太好了。 裴溶月眼波流转,对着福来问道:“我与徐公孰美?” 美人眉目轻扬秋波明送,因故作捧心之姿更显扶风弱柳之韵,福来自是知道自家主子促狭:“君与徐公各有千秋。” 裴溶月则是遗憾的冲着徐敬文眨了眨眼:“徐公以为呢?” “是某失礼。”徐敬文拱手道,眼里的兴味都快溢出来了,并未如传言一般一点就着,反而奚落了回来。 有趣!当真有趣!此次京都之行,也不算一无所获了。 裴溶月冷眼瞧着那厮脸上却与半点觉得自己失礼的模样,裴溶月知道若是她以为死板守礼,这人也不会喜欢,若是气急败坏出口斥骂这人也是瞧不上的。 “流言误人,与郎君何干?” 裴溶月放下车帘,“徐郎君好好欣赏这山间风景,裴某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郎君随意。”说完便抬步往马车走去。 徐敬文收拢那装饰用的扇子道了句:“有趣!” 身后的小侍一听自家主子这么说便高兴不已,总算开窍了,这个裴姑娘长的本就国色天香再加上裴家在京城也颇有地位,若是自家主子能与这裴姑娘成了姻缘自家老主子怕是高兴不已。 “主子,这徐家郎君也忒无礼了些,”福来比富源要机敏些,口齿也伶俐,又识字,故而出门在外,裴溶月还是带了他。 裴溶月对着福来笑了笑,道:“徐家在梧州可谓说一不二,虽在京中不显,可也是钟鼎鸣食之家,他自然是有无礼的本事的。” 福来了然,不再多说。 裴溶月不由想到若是此刻是富源,只怕会气鼓鼓的冒泪泡,然后想尽办法的安慰开解自己。 想到富源,不由一叹。 即便她不想与孔卓然有过深的牵扯,,可是为了富源那个小呆瓜不被心怀不轨的人算计欺负,还是托人给孔卓然带话请他照看一二。 孔卓然这点小忙是肯定愿意的,人情不就是有来有往,倘若她无所求,孔卓然才要头疼吧? 裴溶月非去满洲不可的还有一个原因,前世云霞去满洲与萧归鸿游玩带回了一名女子,此女能力强,无论经商头脑还是出谋划策比男子更甚。 可惜她心有牵挂,就在今年下月会与父亲分离,被庶爹赶出家门。 父亲下落不明,直到后来她亲自来见她的时候才发现裴家的一个烧火匠竟是她父亲,而那位烧火匠认了被富源那个傻小子认了干爹。 她想与父亲过安稳生活,怎奈云霞尝到甜头不肯放人,想来前世那场刺杀也有她的手笔。 裴溶月自认实非大度之人,却也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前世大家立场不同,无可厚非。 这次她既然来了,又怎能放过这么好的助力? 这厢对着山水一通吟诵的徐敬文可算了却了雅兴,身后替他扇扇撑伞的小侍总算松了口气,自家主子要说做生意那确实是一把好手,可这做文写诗…… 实在是不敢恭维。 拂了拂整齐的衣裳又打开那装饰用的酸文纸扇一摇一摆的往自个儿马车走去。 “郎君……那裴家马车疾行而去时将浊物喷溅到了咱们家车马上,您看……”马夫苦着脸上前禀告,人家一溜烟儿跑了,他撵都撵不上,想问责都没机会,只得战战兢兢过来回禀这小爷,只盼着他别气狠了才好。 徐敬文脸色瞬变,青白交加,咬牙切齿道:“弃车!” “青云!”徐敬文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