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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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自己卖他一个好,来日开战后方的粮草就不会被拖的太久,跟着他的这些兄弟们也能多一分活命的机会。 黑风寨如今发展到上千人,非是当地官员不作为,而是历城也并非没有天灾,周边的百姓也有逼得过不下去上山的,这乡里邻间的拐弯抹角的关系,这边刚发兵,那边就收到消息缩回去不出来了,你能怎么办? 凌云山地形险要,易守难攻,他们常在山下掠夺过往的商客钱财,偏偏有人通风报信,每次官兵一来他们早就扬长而去。 听闻那知府所言,这山上应当是有懂兵法的人,虽是一群乌合之众,若将强兵就不会弱。 “你们也切莫大意,这黑风寨里应当是有能人的,别以为在京郊大营见了那些纨绔子弟就觉得这除了边疆其他地方的人都是软蛋,别没死在胡人刀下被个山贼给取了性命,那可真就是自己给自己丢人了!” 蔡东林冷声训诫到,一群本有些傲气的人如今都低了头不再争辩。 …… “夫人,我们到凌云山附近了,天色已晚,如今怕是赶不及到驿站了,我们是否找处地儿歇息?”马夫放慢车速扬声问道。 自打进了临近青云山边界人烟渐渐稀少起来,裴溶月虽然觉得不对劲可却不太清楚这边的事。 直到听见人烟稀少才骤然想起前世蔡东林在她穿越后不久回京就被封为满州羊城守备,至于为何突然晋升她也不清楚,那个时候她哪里顾得上这些,也没打听过这些事。 只是后来北晋来犯,蔡东林守住满州未让外族踏入半步东陵的地界儿,甚至还收复几座之前割让给北晋的几座城池继而名声大噪。 前世她刚来人生地不熟,只是后来蔡东林受当今嘉奖她才知道还有一个丈夫,裴溶月懊恼的轻咬朱唇,满面忧色,边境就要出事了,这一带恐怕也不安全。 “小月儿,想什么呢?”徐敬文抬头便见裴溶月满面忧色。 “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裴溶月探头看向窗外,连绵的高山蜿蜒起伏,路上连个行人都没有。 “裴家主且安心,这附近是有个黑风寨不假,不过咱们不从他们山下过,倒是无碍。” 镖头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兄弟们围着雇主左右,不过心里倒是不担心,像他们这种常年走镖的,哪里有匪患都一清二楚,像他们这种走江湖的都有些这方面的规矩,打点孝敬好,就没什么事儿,道上的规矩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儿就不好拿出细说了,只是看裴溶月担忧,故而出言安抚。 裴溶月却隐隐觉得不安。 “放心吧,还有我呢,别怕!”徐敬文见她那愁的不行的小模样不由失笑,拍了拍裴溶月的脑袋跟哄小孩儿似的。 “徐老板所言极是,我们这些人加上徐老板家的兄弟,便是有山匪也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镖头抬头看了看天色,只是中午耽搁的久了,“眼下离进城还有不远的距离,沿途附近也没有驿站,怕是要在野外歇息一晚了,裴老板请放心,我等必定会护你安危。” 裴溶月望向周遭一片寂静的村庄,即便古人睡的早,可此时应当是农忙后一家人热热闹闹用晚饭的时辰,而这个村庄与一丝农忙时的火热与欢喜,太阳的余辉也一点儿不剩,“我自是信陈镖头你的,就听你的安排,待回京了我请大家上醉乡楼。” “哈哈哈,那就多谢裴老板了,让咱们兄弟也有这个荣幸上京城第一楼。” …… 趁着天还没黑完,众人找了处破庙歇脚,虽塌了半边,好歹另外半边能挡雨,若是晚上下雨了,众人也有个避雨的地儿。 福来点燃一盏灯在裴溶月身侧,徐敬文上前托住她的手臂,“小心台阶。” “多谢!” 破庙里杂草丛生,加上秋季来临都已枯黄,昼夜温差大,晌午太阳还让人觉得晒,一入夜就有些冷了,裴溶月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随后肩上一暖,裴溶月扭头就见徐敬文一手仍旧托着自己,耳根却通红一片:“我身体强壮,你这小鸡仔一样的身板,不多穿点病了会耽误大家脚程。” 裴溶月垂眸嘴角微微上扬,余光见那人傻呆呆的看着自己,便是在夜雾笼罩下,眼里的亮光依旧灼人。 裴溶月有些受不住他这么热烈的眼神,偏头避开,抽出自己的手埋头就往前冲,越过几个镖师,暗骂这小子抽什么风那么看着人,怪让人脸红心跳的。 陈镖头连忙加快脚步准备跟进去。 “啊!” 裴溶月猛的撞进一个火热的胸膛,男子有力的臂膀紧紧握住了她的腰身。 随即双颊通红,这男人身材也太好了。 随着腰间逐渐加大的力道,头顶愈来愈粗重的呼吸裴溶月也顾不得什么不好意思了,反正说到底她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是她占了便宜呢。 阿弥陀佛!她是真没想到小年轻这么沉不住气,几个搂搂抱抱就这么大反应,未免两人更尴尬,裴溶月连忙挣扎了出来,“谢、谢!” 徐敬文连忙放开怀中的软玉温香,连连退后撞到青云身上,摆摆手结结巴巴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我只是……” 徐敬文也很懊恼,他这是第二次在她面前丢人了,每次都想给她留个好印象,往往都弄巧成拙,不由有些挫败,他这样不稳重,哪个小娘子会喜欢啊? 福来听到响动连忙提着灯笼上前照亮了绊倒裴溶月的地方霍然是一堆人的遗骸,白骨森森,像是已经很久了,就在门口边上,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更显得此处阴森森的。 “主子,此处……”福来迟疑的问道,到底没有把不好的话问出来。 “此处是凌云山附近,又偏僻荒凉,没有人烟实属正常,许是无家可归的乞丐,死了也没人给收尸,也是可怜。”陈镖头摇了摇头。 裴溶月向福来招手,一番耳语。 福来对着陈镖头耳语一番,陈镖头点了点头,吩咐几个兄弟将完好的那半边清理干净,又跟着福来一起将这具残骸收敛在外面找了个地方掩埋。 徐敬文一直在裴溶月左右,看着她也不娇气跟着几个镖师用院里的荒草做成笤帚清扫地面,之前吓的煞白的脸也有了血色。 徐敬文一边跟着帮忙,目光却是直直追随着裴溶月。 他确实是因为裴溶月的绝佳样貌而起了靠近的心思,也是因为她家也算和自己门当户对,加之她又没有偏爱的哪个丈夫,和孔家子一起的时候对孔家的富贵也没有像时下女子一般,觉得都应该是自己的。 随着二人越相处,他就是越是觉得二人不仅有种心有灵犀的默契度,她身上有着跟其他女子不一样的地方,受到这种惊吓其他女子定然是要躲在几个男人怀中享受好一番安抚。 她没有,除了那天对着自己哭了一次后,少有再见她那般随性,也不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娘追求胭脂水粉,走马捧小戏儿,她总是沉静时候多,身上似有解不开的愁,背负着沉重的枷锁一般。 除去自己故意逗哄,鲜少有笑的真正开怀的时候,总是淡淡的,与旁人隔着一层的感觉。 也正是如此,才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纵容和不同,她心里…… 是不是也有自己呢? 裴溶月就着车上的水洗漱了一下,就见徐敬文拦着福来,继续用她用过的水净面,既有点尴尬又觉得羞怒,这小子也太随性了点,虽然以前就知道,但是如今人多眼杂,若是传出闲话去,他日后终身怎么办呢? “主子这几天用的太少,人也瘦了许多,回去富源哥定然是要清算我的。”福来担忧的看着裴溶月仅仅啃了半个饼就不肯再吃担忧劝道。 裴溶月见大伙儿都望着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衣袖,“我是午间用的多了些,有些积食才没胃口,大家这几天辛苦些,待到了羊城,酒rou管够!” 几个年轻的镖师跟陈镖头亲近,自然知道雇主的身份,也见过她穿女装,知道是个绝美的小娘子,但是这些日子来,既不娇气也不颐气指使,反而平易近人。 也不多事,大家忙碌的时候也会在旁边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自然对她好感颇深,本来大家都觉得这样的小娘子定然高高在上看不起他们这种人,然而这位被京都人说的一无是处的女娘,却跟传闻相去甚远。 “裴老板说哪里话,这都是兄弟们该做的,您金尊玉贵的,吃不惯这等粗物也是正常的,等明儿我去给您猎些野味改改口味。”一个精瘦的青年笑道。 裴溶月摇了摇头:“哪里就这么娇贵了,出门在外没这么多讲究,何必为了我一个人这么麻烦。” 徐敬文哪里能容旁人献殷勤,连忙开口道:“我让青云去给你猎,他腿脚快,便是我们先走他也能跟得上。” 青云:“…………” 我真是谢谢您这么看得起我。 大家都哈哈大笑取笑起青云所托非人。 待晚饭后,大家都各自找地方躺下来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