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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不这样,那该怎样?难道让你们随便说,闹得全校人心惶惶,学校名誉受损?”“从楼上摔下来就是自杀?当时三教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吗?是你亲眼看到她从楼上跳下去的吗?你问过吗?怀疑过吗?一个好好的人为什么会选择自杀?就凭室友的说辞就判定是因为寝室关系不好自杀?既然寝室关系已经坏到让一个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你就能保证她的室友说的都是真话?而且还保研?你不是最崇尚事实了吗?你不是最讲人性了吗?事实在哪儿呢?人性在哪儿呢?”“……少废话!别以为我平时不怎么管你,你就可以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的!我是你的辅导员!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基于大家的利益考量!你以为你现在这么质问我就是正义了吗?你这就是自私!”“大家?所以大家是不包括程绘秋呗?我从来没有觉得我代表什么正义,我只是觉得既然你们可以心安理得地忘记,那我为什么不能记得?毕竟按照你们的说法,人是自杀的,跟学校没有任何关系。没有关系、也没有责任,那放朵花也没什么影响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嘛。”有拉扯、和椅子滑动的声音,“你来!既然你说得头头是道,仁义道德的,那你来当辅导员!院长给你当!校长也交给你!你这么能,都给你!”“好啊,那你让院长、校长下台啊。”“你、你少跟我嬉皮笑脸!”“我说了,事是我做的,你想怎么泄愤就怎么泄愤。只是田导,希望这世间没有因果报应,不然你孩子长大也要上大学的,要是在学校被人推下楼、推进湖里,你说他的学校会怎么处理呢?”“咚!”办公室里传来打斗的声音。“你给我滚出去!”暴跳如雷,气得声音都在颤。紧闭的办公室门被打开。程绘秋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王家丰脸上青紫,瘸着腿下了楼。第33章chapter33“哗哗哗——”洗手间里的水龙头被开到最大。程绘秋不断地往脸上浇水,使劲用手搓。明明已经麻木,却还是能感觉到有温热顺着脸往下淌。于是更快地往脸上浇水,更用力地搓。心口却依旧堵得逼得人想嚎啕大哭一场。但是不能、不能在这里,不能在田韬的办公楼里。不知道洗了多久,程绘秋终于将心情平复下来,直起身,定定地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湿哒哒的人,细细打量。良久,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神色平常,刚刚剧烈的情绪波动并未留下明显的痕迹。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理了理头发走了出去。长长的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头顶的灯静静的亮着,落下的影子随着走动不断晃动。就像她以前兴冲冲地来这里找辅导员聊天交流那样,一步步地走过一扇又一扇紧闭的房门。只是此刻的心情与那时截然不同。*“叩叩叩!”敲门后,压下门把,推开。也许是她在洗手间里呆了太久,这间办公室已经恢复如昔,仿佛刚刚那场激烈的争吵不过是她的幻觉。听到门开,田韬从电脑前面抬起头来。脸色还有些僵硬。看到是她,用同平时无异的语气问道:“有什么事吗?”程绘秋走进去,折身将门掩上,“田导,我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想找你聊一聊。”“嗯。可以。”田韬把椅子往后滑,身体面向旁边的过道。程绘秋走过去。“你坐那儿吧。”田韬指了指墙边的一个小圆凳。依言坐定。“怎么了?遇到什么问题了?”程绘秋想了想,“就是最近跟父母在以后的一些想法上起了争执。”“嗯。”示意她继续说。“父母想让我考ACCA,毕业以后去当会计。但是我已经对这一块并不是很感兴趣……”话还没说完就被田韬打断,“你怎么还在纠结这种事呢?大一一开学我不是就在跟你们讲嘛,要早点明确自己的方向,不要等到大四。这大一都快结束了,你这怎么还没定下来啊?”一脸焦虑。程绘秋佯装慌张,辩解,“我本来是想从事和自己专业相关的,但是家里觉得不好找工作。做会计的会比较稳定,而且就算年纪大了也还可以换工作。”“你既然想从事和专业相关的,那就专心找相关的实习和工作。你父母他们有他们那一辈人的做事方法,你不用都听他们的。而且我也不知道讲过多少次,你们的人生是自己的,不要按照别人的意愿去过自己的人生!”“我也想。但是家里就我一个孩子,父母把希望都放在我身上。”田韬极不赞同地摇摇头,“你们真的是被集/体主义洗脑得太严重了。你现在已经成年了,要学会自己去判断!不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自己的判断,我怎么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呢?像我现在被家里逼着学会计的事,家里的亲戚都很赞同。他们那么多人都说学会计好,而且他们都是长辈,应该懂得比我多吧。”这次是极不赞同再加上很失望,“你也是九零后吧。怎么还是封建社会的那套思维方式呢?知道什么叫多数暴/政吗?多数人觉得对的就是对的?”摇摇头。程绘秋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出神地看着他的嘴巴快速的一张一合。在王家丰那儿,是要讲究集体的利益,是要顾全大局,是要少数服从多数。而到了她这儿,是要摆脱集体的绑架,是要遵循自我,是避免多数暴/政。你说,人,怎么就这么矛盾呢?或者说……双重标准更恰当?*孔真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从监控室里走出来。板寸的话让她忽然有一种感觉,那天她去监控室查监控的时候,一定有人在里面,并不是她看花了眼或者幻觉,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人很有可能跟白迟薇有关,或者就是白迟薇!然而央求了好半天,好不容易让蒋叔同意帮她调出当天的监控时,却意外地发现那一整天除了监控室的几个工作人员之外,只有她和被她叫下来的大爷经过监控室。不甘心地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也还是这样。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孔真凝眉沉思,低着头往楼梯口走。刚迈上台阶,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孔真愣了一下。这是自从小秋葬礼过后第一次接到程mama的电话。“喂,阿姨。”“嗯,真真啊?”“是我,阿姨。”“没在忙吧?要是忙我就过会儿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