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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见这架势,马上去沙发底下摸棍子,摸空了才想起来棍子不见了。他冷静地看了看门口的大衣架,甩一甩弄掉上面的衣服,冲着地上纠缠不休的两人砸了过去。其实我爸当时预料到可能会误伤大黄的,所以他喊了一句:“当心!”大黄还没来得及当心,那个贼就拼命地挣扎着想爬起来,所以大黄就顾不得当心,反而更加用力地按住贼人的手。大衣架应声而落。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大黄和贼人全都被砸蒙了。第四十七章忠犬我爸把贼人的刀子抢了扔到一边,把住了他的手,又冲我大声喊道:“快去叫人!”贼人的意识有点模糊,听到这话,还想着挣脱。但是我爸的手死死地抓着他,抓的手的血管都凸起来了,也不放手。我都快吓尿了,看着满地的血,腿一直在打颤。哎呀,原来我小冒是个怂货啊怂货啊!我扶着膝盖往门外跑,走到案发现场,扑通一下,被大黄绊倒了。我看到他背的衣服破了,血迹斑斑,吓得腿更软了。幸亏我刘叔没有真得因为我不正当的行为记恨我,和我家。他听到那一声喊后,也提着棍子出来了。走到我家门口一看,吓了一跳,赶紧进来帮我爸制住了贼人。然后是报警,叫救护车。我袁小冒在这个过程里,只干了一件事。他们把大黄抬到救护车时,我看他就穿了一件我妈临时给他买的线衣,有点不忍心,就把自己的羽绒服扔到他身了。我妈已经在车坐好了,眼看着那羽绒服就要飞到大黄身,马就要盖住他的伤口,于是脚下一沉,大手一张,稳稳地抓住了它!“别添乱!回家去!”她冲我喊道。医护人员把车门一关,一踩油门,走了。警察围着我家院子照了半天相,押着小贼人,又拉着我爸和相关人等做笔录去了。家里又剩下我一个人了,还有一摊血。悦姨也是个好心的人。她没有计较我和我家当初不正当的行为,毅然决然地过来陪我收拾东西,擦洗院子。我看着手里血红血红的毛巾,腿一软,差点又不行了。我爸下午三点就回来了。他说那个贼是个惯犯,经常小偷小摸,关了几天就放出来了。这次他持刀入室偷窃,还伤了人,肯定饶不了他了。我呆呆地点点头。我爸还说,不过那个小贼说,他本来看着电动车就停在院子门口,还插着钥匙,就想偷出来。但是他刚刚走到车子旁边,拧了一下钥匙,就被一条大黄狗发现了。小贼强调,他用刀伤了大黄,他绝对没有想伤人!但是大黄狗受伤以后,突然变成了人了!还跟他打起来了!我爸摇头紧蹙着眉头说,警察怀疑他的脑袋被大衣架打坏了,要带他去鉴定一下。我恍惚了一下,下定决心地把手搭在我爸的胳膊,郑重地说道:“很可能是打坏了。”我爸的脸色一变,肩膀也耷拉下来了。“我把贼打坏了也得负责吧!”我眨眨眼睛,搂着我爸的胳膊,信心十足地说:“爸你放心,你肯定不用负责的!”贼人的脑袋没有毛病,我爸当然不用负责了。有毛病的是大黄!是大黄!傻狗!傻狗!跟我打架的时候,那个聪明的脑瓜子都喂了王八了吗?一辆电动车啊,不就是一辆电动车吗,丢了就丢了吧!他竟然跟有刀子的人拼!还是用狗的身体去和拿刀的人拼!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呜呜呜,我也是傻!我的脑瓜子喂了王八才会跟大黄作对。我还有什么脸见大黄。呜呜呜,我不是人!我连狗都不如!第四十八章探病我决定去看看大黄。听说他在医院里情况不妙啊。我妈说,他背上的伤,要缝针,需要打麻药。针管子刚刚插到他的rou皮里,大黄就跳了起来,把针管子都弄弯了。几个男医生上来按住他,给他打了一剂镇定,他才老实了。真是一条烈性的狗。听说我要去看大黄,我爸在兜里扣扣索索半天,掏出一张毛爷爷来,让我买个果篮再去。我看着那张皱皱巴巴的,不知道藏了多久的钱,跟我爸摆摆手说:“不用了,爸。我自己有。你也怪不容易的。”我爸的脸沉了沉,缓了一口气,说:“那行吧。你先去,我歇会。”我在水果店里,指着一通水果一顿指挥,“这个这个这个,全装到果篮里。”店老板看着我指着的一堆大水梨,惊讶地问道:“你真得要装这个?”我看了看,这梨长得珠圆玉润的,一看就很好吃,就坚定地说道:“就它了!”店老板黑着脸,欲言又止。我忙着拿钱,也没管他。于是我拎着几颗大梨,几颗橘子,橙子,苹果,一大串红提,进了病房。我妈一看到我惊心攒的果篮,当时就伸手拍了我一巴掌。抢过我的果篮,快步走了出去,就跟我的果篮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一样。我撇撇嘴,不置一词。再看看大黄,他在床上趴着,露出一个一条河宽又阔的后背。他的后腰上面,糊了一层白色绷带。我伸手杵了杵他的背,还蛮有弹性的。我妈回来了,手里拿着几个塑料袋。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我买的水果吗?我妈怨恨地朝我看一眼,低声说道:“不会买,就不要买!你买了梨过来,叫人家看了怎么说?”我挠挠脑袋,天真地问:“梨怎么了?梨多好吃!”我妈白了我一眼,没有跟我计较。她把一个塑料袋丢在我身上,说道:“你自己拿着吃吧!别说给他买的!”我妈小心地凑到大黄身边,看了看他的脸,喃喃道:“怎么还不醒呢?医生说一会儿就能醒了啊!”我妈皱着眉头看看我,说:“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去问问医生。”我咬了一口梨,果然鲜嫩多汁,含糊的应了一声,我妈就去找医生了。然而,我的梨还没咽下去,就看到大黄的胳膊动了。大黄把头偏向我,瞪着眼问我:“袁小冒,你戳我干什么?你好意思戳我吗?”我的手抖了抖,差点没把梨扔到地上。隔壁床没牙的老太太静静地看着我们,露出一个没牙的笑容,甚是慈爱。我回笑了一个,默不作声地凑到他脑袋边上,小声说:“我妈这么着急,你好意思装睡骗他吗?”大黄哼哼道:“我醒了怎么说?兰姨又不喜欢我。”我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