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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南边的大道扬长而去。过了好半天,电动车的声音彻底消失,我才敢把脸露出来,此时刘叔叔的背影已经完全不见了。虚惊一场。我拍拍我的胸脯,顺顺气,又一阵没有眼力见的风吹来,还真有点冷了。毛衣这种东西吧,没有外套撑腰,它就是个到处钻窟窿的破口袋,一点防寒保暖的功用都没有。我小冒就不喜欢这种东西,一看看它,有什么用?有什么用?穿着跟没穿一样,跟没穿一......样。我怎么扯出一根线头子来?咦?越扯越长!越扯越长!哈哈哈!哎,袖子好像短了不少。不能玩了。百无聊赖下,我开始玩自己的头发。怎么玩呢?当然是编小辫!唉,好难!这怎么编啊?我看着手下杂乱如草的头发,忿忿地将它甩到身后。都是头发的错,我可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又是一阵风吹来,小冒打了个寒颤。没过几秒,又打了一个喷嚏。不对,还有一个。还有一个。三个喷嚏,真吉利!哎,我为什么要跑出来呢?不就是,不就是强抢民女......男......狗了吗?大不了让他打一顿,打不死就行。不行,这次的事情不一般,很严重。大黄肯定会打死我的。算起来,那个,算是大黄的初......吻吧!完了完了,老子现在都不能提这个词了,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羞耻?当年看小电影的时候,明明很兴奋啊,跃跃欲试好不好?艹艹艹!那还是老子的,初......吻呢!谁占了便宜还说不定呢!不不不,是我主动的,我先勾引的,我先套路的,都是小冒的错。.......人生啊,从未如此纠结。我的脑子都扭成花了吧,名副其实的脑花!......怎么办好呢?难不成一直在这里蹲着?等着亲爹亲娘亲jiejie一起围观落魄的小冒?要不就是刘叔叔回来带我一程?好像哪个都不怎么美好呢?......人生啊,从未如此艰难。......小冒仰天长叹,这一叹可不得了。远方一个胖小哥骑着车子而来,气定神闲,看到我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的眼睛忽然亮成了个远光灯。小冒在他的眼神下无处遁形。“你?”艹!我都这个德行了,他还能认出来!我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猛然拔腿就往回跑!人家都追到家门口来了,我当然得回家躲着了!第一百零八章偷入家门虽然回到了自己家,还没有被邻居亲人看到,但是我的心情一点也不美丽。明明是进自己的家,我怎么有种做贼的感觉呢?我几乎匍匐着进了大门。两手撑地,两脚蹬地,两眼激光枪一般突突地扫视周围,还恨不得头顶再生出四只眼睛帮我看着才好。好怕啊,大黄突然冲出来打我怎么办?再说了,就算他不打我,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都受不了!我悄悄溜到了次卧的墙根底下,悄悄地朝屋里探出半个头,屋里没有人。大黄应该还在主卧。我松了一口气。为了保险起见,我应该溜到主卧的墙根底下,确定大黄是不是在那里。但是我不敢!袁小冒成了袁小怂,怎么就成了袁怂怂?丢不丢人!丢人就丢人吧,命最重要。我小声地叹了一口气,开始盘算着怎么进屋。从门进肯定是不行了,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到时候大黄拎着笤帚跳出来,劈头盖脸地朝我一顿打,客厅那么宽敞的地方,我躲都没处躲。要不从后厨的的窗户爬进去,然后绕过客厅,进次卧。也不行,客厅太危险了,绝对不能进客厅。那,只有一个办法了。就在这里,破窗而入!但是大黄又不是聋子,到时候听到声音,从主卧里拎着笤帚窜出来,劈头盖脸朝我一顿打......怎么觉得生机全被大黄切断了呢?原来大黄占据了全家最险要的地势,易守难攻,他还能随时骑马挥刀出城,将试图潜入城中的小冒斩于马下。心机,太心机。哼!明知不敌,也要毅然亮剑!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你会死成什么样?就是干!我猛然站了起来,打算拎起我的小拳头,把我家的玻璃砸个细碎。染血的双手一把抓住了窗沿,我纵身一跳,滚落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次卧的门反锁,然后,搞定!哎呀,这个窗户怎么是开着的?我妈也太粗心了!我手脚并用,使劲浑身解数,姿势极其不雅地爬上了窗台,尽量轻手轻脚地跳到大床上,冷不防碍事的左脚踢翻了窗台上的旱禾花盆,一阵噼里啪啦地坠地声过后,我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七窍生烟,猛然抬头一看,大黄正站在客厅里,惊慌地看着床上的我,脸上一片赤红之色,而脚下,没有穿鞋。......次卧的门关上了,我已经想不起是谁关的了,或许是我,或许是大黄,或许我们俩手拉手一起关的也说不定。我趴在大床上,两手捂住脸蛋,感觉自己的脸比身下的大红床单还要红一倍不止。门外的大黄正背倚着冰凉的墙壁,妄想给发烫的身体降温。他艰难地轻呼一声,却更觉内心百转千回,躁动不已。两颗乱心,一墙之隔,真是青春好光景啊!——————分隔符——————过了好大一会儿,窗户外面灌进来的冷风已经把我吹得透心凉心飞扬,我才不得不打着颤,从床上爬起来,关上窗户,吸吸鼻涕。手腕已经冻得通红一片,我随手扯了一下垂挂的线头,袖长果断地又缩小一大截。我看着这根越扯越长的红线,越看越觉得心烦,索性一把薅下来,随便找了个柜子塞进去,又拉出一件我妈的保暖内衣来穿上,躺在床上挺尸。迟疑了良久,我终于下定主意,找如花商量一下如何善后。第一百零九章接收来自闺蜜的问候接到我电话的如花,像个炮仗一样一跃而起,在自家沙发上打了一个滚坐起来,顺手拦截了路过的弟弟手里的果盘,将苹果嚼得咔咔作响,我听着那声,总觉得她把那苹果当成我的脑袋了。“你个死鬼!终于知道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找了别人就不要我了!”真是冤枉啊!我就算是九条命也不敢抛弃她老人家啊!如花却听不得我再说一句话,噼里啪啦锅里炒豆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