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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的捏了捏柯清瑶的手,才抬步走了进去。当看到椅子上坐在多日不见的祁玹时,祁奕的面色微微变了下,随即收敛,拉着柯清瑶对着唐氏和庆王一礼,才走回以往他坐的位置边道:“劳驾让让。”位置上坐着李芝,此时她一身妇人打扮,小腹微微突起,却无损她以往甜美的气质。祁奕的话让她微微变了面色,环顾一圈后发现,没有人对她施以援手,只好站起身道:“二公子请坐,听说父王已经为二公子请封了世子,折子都已经递出,作为以后的庆王,二公子的吩咐,可没人敢不听。”这就是说祁奕仗势欺人了,主要现在他还不是世子,这样不就是祁奕得势便张狂的意思。柯清瑶不高兴了,这人一开口就是不好听的,以往还是个甜美的姑娘,如今再看,分明就是一副刻薄的嘴脸,哪里还有以往的甜美。一开口就让人觉得祁奕不好相处,这还不是世子呢,她就急忙忙的败坏祁奕的名声。第七十四章“母妃,李姨娘为何会在此处?”柯清瑶看向唐氏,一副疑惑的模样,笑道。唐氏轻轻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芝,淡淡道:“你大哥带过来的。”祁奕坐下,柯清瑶则看了看祁玹,还有他身边的秦氏,微微一笑道:“大哥对妾室可真好,还带她来见母妃,只是,李姨娘好像规矩不太好。”李芝气得面色通红,柯清瑶从头到尾都没跟她说话,这是看不起她了?“芝表妹,过来。”祁玹自然能听出柯清瑶话语里的讽刺之意,沉了面色唤道。祁玹自从上一次禁足后,脾气便有些怪异,此时他话中冷意森然,李芝不敢反驳,赶紧走过去,却发现屋子里没有多余的椅子,再有也在靠近门口处,她自然不想离祁玹那远,于是,只好站在祁玹和秦氏的身后。柯清瑶已经坐下,见了李芝的动作和她面上的不情愿,笑着对秦氏说道:“大嫂,这妾室就得好好教教规矩,这才对嘛,哪有和主母面对面坐着的妾室,站着伺候都是给她面子了。”李芝更气,眼眶微红,眼泪将落未落的,看起来好不可怜。柯清瑶扫了一眼,看了看秦氏,收回视线。那边秦氏接收到柯清瑶莫名的目光,回身一看李芝,见了她的模样顿时怒气上涌,碍于此处是熙风院,到底压抑了下来,只淡淡道:“你先回去吧。你在母妃面前此番作态,实在失礼得很。”李芝期待的目光落到祁玹身上,他却并未看她,低着头似乎在沉思,秦氏的话李芝不敢不听,跺跺脚往外面走,走了两步,实在不愤柯清瑶一而再再而三的蔑视,回身道:“郡主身份高贵,我等妾室不敢反驳,只是想要问郡主一句,是否从未将庆王府的亲戚放在眼中,要不然何以对我冷嘲热讽,甚至不和我说话,是看不起我么?”柯清瑶终于看向她,笑道:“我倒是不知,你何时成了庆王府的亲戚?一个姨娘的娘家人,也算得上亲戚?那岂不是大半芜城人都是亲戚了?”李芝面色一白,摇摇欲坠的模样看起来好不可怜。以往谁被把她当做庆王府的亲戚?此时她才想起恬侧妃再没有以往的权势,甚至连银子都没,如今在佳音院过得艰难,她们想要给她送银子都被唐氏的人拦住。见她如此,柯清瑶满意,让他们一个个的都不把祁奕放在眼中。于是,本不想多说的柯清瑶,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李芝,笑着看向秦氏,还有些疑惑道:“我初来芜城,难道是芜城和京城的规矩不同不成?怎么方才大哥还唤她表妹?这既然入了庆王府辰儒院,便只有李姨娘,哪里来的李家表妹?”说到这个,秦氏心里也颇多怨言,这李芝仗着这身份从来不把她放在眼中,丝毫不在意她姨娘的身份,还以表妹的身份自居,在他们面前也从来不行姨娘的礼仪,都是以往娇俏甜美的模样,先前的恬侧妃不责备她,秦氏自然不好多说,此时柯清瑶话头递了过来,她眼神一扫,笑道:“妾室没管好,让弟妹见笑,我回去以后务必教教她规矩。”秦氏说这些话时,尤其注意边上的祁玹,见他面色与方才无异,顿时松口气。原来祁玹并不怎么看重李芝,秦氏以往都因为李芝和祁玹往日的情分,不好太过,此时知道了祁玹的态度,神情微松,看向站在门口处面色苍白,贝齿咬唇的李芝,淡淡道:“李姨娘为何还不回去?等着我让人送你不成?”李芝跺跺脚,到底一转身出去了。这一番闹剧,庆王始终沉默着不发一言,此时才道:“日后你的这些姨娘,不要私自带到熙风院来。”祁玹低声应了,有些打不起精神的模样。见他这副样子,庆王眉峰凌厉起来,“怎么,你还怪本王不该将你禁足?还是怪本王不该削了你的世子之位?”祁玹终于抬起头,似乎想了许久,下定决心一般问道:“父王为何要杀了蕙娘,虽她有错,可错的不该是我多一些么?她的肚子里可还有孩子,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啪。”庆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碗碟都震了震,显然怒气冲天。“此等不知廉耻勾引儿子的女人,你居然还在惦记?”柯清瑶都有些佩服祁玹的勇气,眼看着庆王已经放下了些对他的怒气,他今日居然还敢提。“别生气,玹儿赤子之心,念旧情也是对的。”唐氏赶紧劝道。此话一出,庆王更生气,“旧情?我看他不孝不悌才对,惦记父亲的女人,是不是哪天嫌我碍眼,将我一并除去,后院的女人都归了他?”祁玹赶紧跪在地上,“儿子不敢。”秦氏也随着他跪,只是眼眶都红了,还不敢落下泪来。柯清瑶则觉得祁玹似乎有点傻啊,他以往的精明呢?这一次的事情看模样庆王削了他的位置以后,就不打算追究了,可他偏偏要自己作死再提。就算是再舍不得薛氏,人都死了,问个结果有什么用?庆王的怒气并没有减轻,“你不敢,知道昨日你二弟被人刺杀吗?”祁玹看了看祁奕道:“知道。”“你知道是谁动的手吗?”庆王再问。祁玹摇摇头。他这副万事皆不上心的模样落在庆王眼中,越发怒气冲天,冷笑道:“不过是个女人,看看你如今成了什么样?看看你边上的秦氏,这才是你的妻子,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你该认真对待的。你在干什么,本王多年给你的教养都被狗吃了。”庆王越说越怒,祁玹有些茫然,秦氏扯了扯他,才赶紧低下头,“儿子错了,父王息怒。”方才他茫然的模样被庆王收入眼中,看着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