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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庆王淡淡一笑,他扭曲的面容笑起来有些诡异,“本王要你答应一件事。”祁奕收回手,气定神闲往床柱子一靠,“说来听听。”庆王有些挫败,他发现他始终不能了解祁奕的心思。人人用毕生都求而不得的东西,在他眼中都是轻描淡写的。“我要你对天发誓,此生绝不会让柯裕的女儿生下庆王府的子嗣。”庆王语气缓慢决绝,带着微微的憎恨。祁奕忍不住笑了,“父王,瑶儿如今已经有孕,虎毒不食子,儿子做不到亲手杀自己的孩子。”庆王面色微怒,冷斥道:“男儿存世,当不拘小节,有舍才有得,你已经成年,为何不懂得这个道理?不过一个女人,待日后登上最高处,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整个庆国地界的女子还不是随你挑选,如何就比不得一个柯氏?你还年轻,日后还会有更多的儿女……咳咳……咳咳咳”庆王大概太急,咳嗽了起来。祁奕冷眼看着,并不上前帮忙。待庆王咳够了,声音已经微哑,他并不想放弃,道:“日后庆国的国母,当选贤良端庄者,方才不负国母之名。”祁奕不答话,看着庆王一点点耗着他的精气神。见祁奕不说话,庆王以为方才劝诫的话稍有效果,又道:“只要你答应,本王立刻下旨。”祁奕微微一笑,“怕是要让父王失望,儿子不能答应。北王对儿子相助良多,儿子不想做恩将仇报的人。”庆王的眼神怒气一闪,纠缠这半晌,他已经累得不行,说话都气喘吁吁,半晌后,“那你答应本王,柯裕的外孙绝不能做庆国的继承人。”祁奕沉思半晌,点点头。“那你发誓,发完了誓,本王立刻给你写。”庆王轻松许多,还微微笑了一下,又是方才那诡异的笑容。祁奕一笑,“适才儿子点头,不是答应您,而是想说,您大概已经累得不行,又得躺好多天不能好好说话了。”庆王面色一变,他自从方才咳嗽过后就觉得嗓子很不舒服,越来越沙哑,他忍不住想要出声,却发现连自己都听不到。他的面色变幻,半晌后突然伸出手指向祁奕,眼神里闪过恍然。“父王,您好好养病,至于张大人,怕是要要病重了。”祁奕笑道。站起身从方才进来的暗门处离开了。庆王看着那面墙壁,沉思许久。他在此住了许多天,根本就不知那里有门。且他是庆王府的主人,从未听说过琥珀院中有什么暗门,祁奕回来不过短短两年,就已经对王府如此了解?祁奕走近外间,众人依然在屋子里或坐或站,李和权面色微微有些焦灼,见祁奕回来,站起身道:“世子,张大人在里面许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祁奕微微皱眉,“只是张大人方才说是有本世子不方便知道的东西禀告,这个……不好进去打扰。”李和权忍不住了,“世子,事关王爷性命,下官想要进去看看。”闻言,祁奕率先进去,一进门就惊呼一声,后面的众人赶紧进去一看,张霁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生死不知。床上的庆王看着床顶,面色死灰,似乎有些生无可念。“王爷,方才发生了什么?”李和权上前问道。庆王转头看向祁奕,恍若未闻。见状,众人心底更沉。“父王大概累了,我们先离开吧。”祁奕淡淡道,走到床前,微微倾身,“父王,儿子明日再来看您,您安心养病。”庆王依旧不答。祁奕带着众人离去,顺便让人扶走了晕倒在地上的张霁。到了前院,马上找来大夫,大夫把脉后,眉心皱得死紧,“大人并无不妥,此番大概是睡着了?”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张霁只是看起来睡着了,方才从后院将他抬到前院,他都未醒过来,根本就不是睡着。李和权有些担忧,忍不住道:“张大人如此,是不是有人下毒?大夫你再好好看一下。”闻言,大夫将目光落到祁奕身上,祁奕点点头,“张大人在父王的屋子内晕倒,必须要查清他晕倒的原因,是不是父王的屋子有什么不妥?”大夫只好再次上前,一通查看,无奈道:“大人就是睡着了,身上并无伤痕,体内未有毒素。大概大人平日里事务繁忙,累得睡着了。”众人有些无言。祁奕吩咐人,让张霁的随从将他扶回家中。李和权的眉心从方才开始就一直皱着,此时对着祁奕一拱手,“下官身子不适,想要回去歇歇,不知……”“大人回去歇着便是。”祁奕不待他说完便出声道。众人一一离开,祁奕站起身伸伸懒腰,出门往后院走去。柯清瑶去给唐氏请安过后,打算回去时,这院子里偶遇了秦氏,或者是秦氏故意等在此处,毕竟,如今秦氏住的院子想要偶遇她,大概是不可能的。“大嫂可是有事?”柯清瑶在离秦氏三步远处站定,开门见山直接问道。秦氏面色苍白,见柯清瑶直接问了,她也不纠缠,“弟妹,辰儒院……”柯清瑶微微挑眉,不接话。秦氏无奈,咬咬唇,似乎下定决心一般道:“弟妹,你是不是不打算搬进辰儒院?”柯清瑶看着她,不答,“大嫂有话直说。”“潜儿昨日又病了,应该说,自从搬出辰儒院,他基本上每到夜里都要发高热,我就怕他……我已经好几日没有睡好,你大哥他只顾着玉儿,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听嬷嬷们说,幼儿出现这种情况,有的是因为搬出他熟悉的地方才会如此?弟妹,你……能不能让我重新搬回去?”秦氏话语里满是期待,她甚至还想要上前两步,却被伊风挡住罢了。隔着伊风,她满是期待的目光落在柯清瑶身上。柯清瑶看着她,淡淡道:“大嫂,我不打算搬进去住,至于你想要重新搬进去……不如去和母妃说,毕竟她才是主母。”秦氏满是失望,当初她搬出辰儒院是听了唐氏的吩咐,那时候祁玹正没日没夜的守在庆王榻前尽孝,偶尔问起辰儒院的事情,也只是问玉儿,大概是秦氏一直将辰儒院打理得不错,除了那次和李芝起了争执,其他根本就没出过岔子。所以祁玹对辰儒院的事情一般不会过问。直到搬到了辉光院,祁玹居然是王府中最后一个知道的,当场就发火了。尤其看到辉光院不仅偏僻,比起辰儒院不知差了多少,当时不顾下人在场,对着秦氏就是一阵嘲讽加怒骂,甚至还说出秦氏搬出辰儒院,是不是觉得他不配住的话来。从那以后,祁玹再没有搭理过秦氏,孩子又经常高热,弄的秦氏几乎崩溃。虽然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