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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坐呢。对这个换座位的请求,冉佳宁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纠结。两人换了位置,胖大叔,对她笑得更和蔼可亲了,关切地问她:“需要我帮你把行李箱放行李架上吗?”“不用啦,我放这就挺好的。”冉佳宁指了指座位上的空地,觉得放那里挺合适的,本来到古镇也就一个小时车程,搬上搬下还麻烦。旁边的座位还没有人坐。鉴于自己的位置靠窗,不用担心等会旁边的乘客上来后需要她让位置的事儿,冉佳宁便无所顾忌地眯着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她昨晚被阿秋逼着改稿子,睡得晚了些,今天又起的早,现在上了车,心里头没啥顾忌的,还真是觉得有些困了。刚迷迷糊糊的时候,便觉得外头好像有些吵,但是一想到,火车站嘛,哪还能不闹腾,冉佳宁便把准备睁开的眼睛又合上了。管它那么多,还是抓紧时间睡觉吧。…………她惯常是困意来得快,去得也快,眯了大概十来分钟,便算是睡完了一觉。随身的小包包里装了一瓶猕猴桃汁,早上出门的时候买的,刚好现在口渴,冉佳宁决定把它拿出来喝了。她只顾着从小包里往外拿饮料,火车正好减速,万向轮的行李箱刷地就往一边溜……她下意识伸手去抓,然后悲剧就发生了,行李箱是抓住了,但是另一只手上的猕猴桃汁就遭殃了……冉佳宁眼睁睁地看着装猕猴桃汁的玻璃瓶冲着旁边人的方向甩去……她只顾着张开嘴巴尖叫,大脑里真的是一片空白……旁边的人,跟她一样,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墨镜,帽檐拉低,眼镜遮脸,只看得到一个下巴的轮廓。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只是假寐,冉佳宁在瓶子砸下去前,还快速地把人上上下下打谅了一番,从头到脚,然后得出一个结论:“小哥还挺帅的,瞧着这下巴,这身形,跟他男神像的不是一星半点啊,要不是因为现在是二等座,她都要尖叫了。”装满猕猴桃汁的玻璃瓶,真真的砸到了旁边的男人身上,正好砸到腹部,然后顺势往地上滚。男人大概是才缓过神了,伸手捞住了顺着自己身体往下掉的玻璃瓶,掂了掂,怪沉的,难怪砸下来那么痛。蒋延伸手,把玻璃瓶递过去给旁边的人……冉佳宁现在满脑子都是宁唯电话里跟她说的“艳遇”。难道是真的有“艳遇”了?面前的手,虽然比起电视里看到的男神美到近乎无暇的手还是差了些,而且,就冉佳宁目前的观察来看,这只手,显然没有主人的脸和身材长得好。指骨分明,手背上青筋略略浮现,但幸亏一双手的指节还算修长,胳膊上的肌rou线条也足够流畅,于是整体看起来还不算太差。冉佳宁拿下鼻梁上的墨镜,然后伸手去接蒋延递过来的玻璃瓶,有些愧疚地跟人道歉:“对不起啊,我刚刚手上没拿稳,没伤到您吧。”旁边的男人淡淡开口:“没事。”作为一位资深的蒋粉,冉佳宁在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抖落了一个激灵,这声音,相似度简直百分之百!第12章自从磁性十足的嗓音入耳,冉佳宁便再也没法冷静下来,脑子里就像突然间闯进俩闹腾的黑白小人,一人占据一旁,叽叽喳喳地吵吵个不停。白色的小人说:“不用猜,旁边的肯定是男神。”黑色的小人立马反驳:“男神怎么可能出现在动车上,还是二等座。”冉佳宁默默拧开玻璃瓶的盖子,喝了一口猕猴桃汁。果汁是鲜榨的,没有加糖。口腔里淡淡的甜味以及猕猴桃独特的香味,把心里头的烦乱压下去不少。可还是挨不住脑子里俩小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喋喋不休。冉佳宁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绪没几下又被搅得一团糟。小情绪爆发,又无处宣泄,于是她粗鲁地将黑墨镜从鼻梁上扯下来,随手搁在面前的小桌子上。做完这个动作后,她又不知道自己能干嘛了,心里还是憋得慌。良久,她长嘘了一口气。眼睛却不自觉地往旁边的男人身上瞟。男人在将装猕猴桃汁的玻璃杯递还给她后,便又恢复了原来的坐姿。鸭舌帽拉低,大大的黑墨镜依旧架在鼻梁上……因为不太确定人是不是睡着了,冉佳宁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地盯着人家看,于是半靠着座椅的靠背,脸朝前方,用余光一个劲儿地往旁边瞅。视线在男人的脸上停了n久,因为帽子和墨镜的缘故,她只看得到男人的嘴唇和下巴,嘴唇的弧度,下巴,她敢以十年的粉丝籍保证,绝对跟蒋延一毛一样。但是说来说去还是整容医生的锅,这年头,整容脸实在太多了,蒋延那唇形,在娱乐圈里头是出了名的性感,在整容医院里,那都是整容的模型了,光凭这点,她是真的不敢确定。动车上的窗帘没彻底拉上,阳光从缝隙里照进来,淡淡的光影里,冉佳宁从上一路往下,看到男人松松地抱着胸的手臂,随意交叠的双腿……蓦地,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角……男人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窥探,伸手把帽檐拉上去了一些,头转过来,面向她。冉佳宁一直盯着他的脸看,没感觉出有微笑或者别的表情的幅度。这是在等她表态。偷窥被当场抓包,不管这是不是男神,都好丢脸呀。红晕染了一脸,又呆了一会儿,冉佳宁才厚着脸皮,憋出一句:“我觉得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她还跟男神一起吃过一顿饭呢,算……算是朋友的吧~男人的头就这样别过去了,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再给她,只从喉咙地冒出简短的一个单音节“嗯”。冉佳宁:……默了一会儿,冉佳宁撩了撩耳边垂下来的一小撮头发,再度开口:“真的很像,要不是知道他出门从来不坐动车,我刚才都以为你是他了。”男人已经拿了一本书出来,放在腿上看,静静地看着,闻言表情依旧没有变化,除了一声轻轻地“嗯”,依旧没有多余的话。冉佳宁探头去看他的书,全英文的,密密麻麻的都是字。本来还想看看他到底在看什么书的冉佳宁,这下算是彻底失去了兴趣。但是为了找话题,还是开了口:“这是什么书呀?”“TheUnbearableLightnessofBeing,中文版现在好像叫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很磁性很沉稳的声音。冉佳宁猛然抬头,看着旁边的男人:“你是不是也很喜欢蒋延呀?”她当时想的是,“这人如果不是蒋延,那就是蒋延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