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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去。茶寮甚小,此时挤满了躲雨的人。宋轻扫视一周,只有角落的方桌边还有空位,那张桌子旁已经做了个头戴斗笠的人,桌上放着把剑,可能是那人气势过于凌厉,他周围没有人坐。宋轻小心翼翼地凑到那人桌边,口气彬彬有礼:“兄台,这里可有人坐?能否行个方便?”那人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宋轻没有在意,坐了下来。茶寮很小,小二忙着招呼客人,好一会儿才没好气地问宋轻想吃什么。宋轻一问,乡村小店,连像样的饭菜都没有,最后给她端了碗糙米饭和一盘炒鸡蛋。可能是赶路太累了,糙米饭和炒鸡蛋竟格外好吃,宋轻埋头吃的分外认真。没多久雨停,茶寮里的人也走的七七八八。宋轻吃饭慢,她也不着急。与她同桌的那位就着几碟小菜喝了很久,见雨停了,他便摘了斗笠放在了一边。宋轻只眼光瞥到,当即就愣住了。没想到斗笠下的脸长得如此俊俏。她见过很多公子哥,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这个的。他长相英俊,气质出尘,灰扑扑的粗布衣衫也丝毫掩不住他的风姿。秋水为神玉为骨,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宋轻愣愣地盯着那人看,连饭都忘了吃。那人察觉到了,皱着眉冷冷地望了过来。宋轻像个被人当场捉住的小偷,顿觉无地自容。好歹是个尚书千金,此刻竟像个没见过世面的花痴,盯着个大男人瞧个不停。她连忙转过脸去,唤来小二结账。“承您惠顾,五两银子。”小二装模作样地拨弄了几下算盘,冲宋轻伸开手掌。“什么?你有没有算错?一碗米饭一盘鸡蛋你要我五两银子?”宋轻惊得站了起来。“没错,我算给您看。”小二抬着下巴,一脸理所应当,“给您炒了两个鸡蛋,可以孵出两只小鸡,小鸡长大鸡又生蛋,蛋又孵鸡,不到两年,可有数百只鸡,要您五两银子,一点都不贵呀。”“强词夺理。”宋轻气得不轻,知道自己遇上讹人的店了,“你这是讹人,想我给钱?做梦!”“看您也不像付不起钱的人,难道想吃霸王餐?”小二阴阳怪气,“您不想被捉去见官吧?”“见官就见官。”宋轻柳眉一竖,大小姐脾气上来了,大有上公堂一辩的架势。老板和小二围了上来,冲着宋轻吵吵嚷嚷的;宋轻据理力争,毫不让步。茶寮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别吵了。”一直在看戏的同桌人出声了,“他的钱我付了。”宋轻愣了愣,不悦地瞪了过去:“不需要。凭什么让他们讹人。”他却浑不在意,掏了锭银子放在桌上。小二一见有冤大头,也顾不上纠缠宋轻了,连忙换上一副谄媚嘴脸冲他点头哈腰的:“还是这位公子明事理。”伸手就要拿那锭银子,却被他拦住了。“且慢。”他指着宋轻吃剩的小半碗糙米饭道,“你把这剩下的米种在地里,过两年恐怕也有好几百斤了,该值多少银子?这帐可得算清楚。”他表情一本正经,宋轻却笑了出来。小二一下变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结结巴巴地说:“这……这米都熟了,怎么能种出大米来?”“既然如此,熟鸡蛋又怎么能孵出小鸡来?”他冷冷地反问道。小二和老板顿时傻了眼,讷讷说不出话来。“还见不见官了?”宋轻笑得嚣张。小二连连摇头:“不见了,不见了。”宋轻顺利结了账,走回桌边想给那人道谢,一对上他的眼睛却红了脸,一声“多谢”说完,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走了好一段路,宋轻才回过神来:“我慌个什么劲儿啊?”---第2章狼窝宋轻在荒郊野外赶了一天路,傍晚时分终于到了一个小镇。小镇十分破落,唯一一家客栈就在镇口,一块招牌破烂不堪。宋轻一进客栈,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宋轻没有多想,可能是镇子里来的外人太少了吧。深夜,宋轻在简陋的客房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那个人的脸。“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那人长得英俊,我就犯了花痴病不成?”她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清醒,索性不睡了,从窗口翻至屋顶,坐在屋顶上装一回思春少女。宋轻心中正胡思乱想,突然听到几声奇怪的声响从她房间里传出来。她从屋顶下来,使出个“倒锤珠帘式”,倒挂在屋檐下细听。屋里没有点灯,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屋里摸索着。“诶?大半夜的那小子上哪去了?白白浪费了我的迷香。”其中一个黑影说。“可能起夜去了吧,他的行李还在这呢。”另一个从床上拿过宋轻的包袱,“哟,果然是个肥羊,好多金叶子。”“不可能,我一直守在楼梯口,他出去我一定能看见。”第一个狐疑地在屋里走动。“别管他了,反正东西已经到手了。”第二个贪婪地数着金叶子,语气激动。“不行,老板娘吩咐一定要做干净。”第一个十分谨慎,“不然会有麻烦。”居然是个黑店!宋轻惊出一身冷汗,差点她就不明不白地死在黑店里了。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逃跑倒是容易,可是钱都落在坏人手里了,她跑了也走不远啊!宋轻正发愁,屋里的坏人发现了大开的窗户和窗下的人影。其中一个大叫一声,吓得宋轻腿一软就从屋檐上直直地掉了下来。而她由于过于紧张,轻功居然失灵了!宋轻在空中扑腾了几下,四脚朝天就要落地之际,旁边巷子里窜出个人,正好接住了她。宋轻一颗心重新跳动,抬眼却看见接住自己的正是那个让她睡不着的人,心跳瞬间又不正常了。“是你?”宋轻又惊又喜,身后却传来嘈杂的声音;两人一看,身后的黑点灯火通明,几个喽啰举着火把和刀朝他们冲了过来。宋轻拉起他跃上了墙头,冲着远处狂奔而去。等到宋轻实在是跑不动的时候,两人不知道已经到了什么地方。四周夜色沉沉,索性月光不错。两人找到了一个破庙,宋轻累得不行,也不嫌弃地方脏乱差了,坐在地上喘粗气。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多谢兄台救命之恩,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宋轻男子气地冲那人抱拳道谢。“千里。‘千里马’的那个‘千里’。”那人冷冰冰地说,“我只是刚好路过而已。”好怪的名字,宋轻暗想,但是很特别。她轻声说:“我叫宋轻。”“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那群人为什么追你?”千里淡淡地问她,好像只是随口一问。“那是家黑店,他们偷了我的包袱,还想杀我灭口。”宋轻心有余悸,话音都有些发颤。“你不会武功,一个人跑到穷山僻壤做什么?”千里有些讥讽地开口,“一看你就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不抢你抢谁?还是赶快回家去吧,免得家里人担心。”宋轻没有搭腔,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