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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婆嘴边露出了一丝微笑。呼延羽心中一动,走到乞婆跟前,掰住她双肩激动道:“你是梨二!”乞婆看他一眼,伸手撕去了脸上的人pi面具道:“你倒是眼尖。”呼延羽用手摩挲梨二脸上的脏污道:“怎么扮成了这个样子?”梨二拂开了呼延羽的手,眯眼低声道:“外头眼线众多,我才这样进来。听说她被害,我还以为又是京中那人派来的杀手,所以来看看。没想到,此事另有蹊跷。”“怎么说?”千里追问道,“难道不是京中那人派来的杀手?”“烟芙蓉产于南方,京城气候不适,无法种植。所以……”梨二道,“而且我怀疑,这个尸体根本不是宋轻!”“啊?这明明就是宋轻啊。”呼延羽又向尸体看了过去,分明是宋轻没错。梨二道:“这位身上涂的脂粉,是十几文的便宜货,路边小摊的货色;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宋轻用的是京城云裳阁的胭脂水粉,一般女孩子用不起。”见千里与呼延羽皆瞠目的样子,她笑了笑,看向千里问道:“你和她成天在一起,没闻出来吗?”千里面有窘迫,道:“这……脂粉的味道不是都差不多吗?”“这可差得远。”梨二道,“不过你是男人,闻不出来也不怪你。”“这么说,这个可能真的不是宋轻?”呼延羽道,“会不会她到了临安,换了脂粉呢?”“不会。”千里道,“她不会用那种便宜货。”“看来二皇子真的不了解女人。”梨二凉凉地开口,“宋轻这样的官家小姐,有什么理由买十几文的便宜货,好玩吗?而且这人的手上有茧,应该是干惯了粗活的……”呼延羽讪讪地闭了嘴。千里一凛,突然脑中灵光一现,连忙俯下身去解开了尸体的衣服。那尸体的腹部平坦,肌肤光滑。“不是宋轻!”千里长出一口气,笑了起来,“不是宋轻……”“是了。”梨二勾起唇角道,“宋轻让我捅过一刀,应该有个疤的。”---第49章换睛“不错。”千里道,“我替她换过药,那个刀疤不浅,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呼延羽也凑过来往尸体上看,甚至伸手指在尸体上戳了戳,捏了捏。“你干什么?”梨二皱眉道。呼延羽收回手指道:“你们都说这不是宋轻了,可是这人和宋轻又长得一模一样,难不成是个假人?”“没有这种东西。”梨二嗤笑一声,伸手在尸体下颌处仔细摸索,“也许是易容术……”半晌她又奇道:“诶?不是易容术?难道宋轻有个同胞姐妹不成?”“没有,她只有个同父异母的meimei。”千里摇摇头。梨二蹙眉道:“这可真是怪了,这人明明不是宋轻,却与宋轻长得一模一样。难道这世上除了易容术,还有其他改头换面的法子不成?”改头换面?千里与呼延羽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割玉刀……”“这下倒是都说得通了,怪不得要弄走割玉刀了。”呼延羽犹如醍醐灌顶。梨二问道:“什么是割玉刀?”千里刚要讲割玉刀的来龙去脉,呼延羽抢在他前,炫耀似的把故事讲了。梨二听了,瞠目道:“居然还有这种好东西?”“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信。”千里冷冷回答。梨二又道:“这么说,这人不仅拿了割玉刀,还有所谓的修容膏?而且这尸体放这有一整天了,也没见你们所说的腐烂啊……”千里脑海里蹦出了玉小希的名字,因为只有玉小希才有美人兰!有了美人兰,伤口表面才可能不腐烂。可玉小希把宋轻抓去再弄个狸猫换太子,有什么意义?事到如今,千里便将玉小希的事情和盘托出。“有个人,可我觉得不像是她……”“这个什么玉小希,要我派人去金陵抓她回来吗?”呼延羽扬眉道。“抓她?”千里冷笑一声,“不可能的。”不说玉小希的武功深不可测,平常男人看见她骨头都酥了,哪还有心思抓她?梨二眯眼道:“现在看来,这个玉小希是最可能的人对不对?”“还有一点疑问。”千里眼光一动,“如你所说,这个人是中了烟芙蓉所制之毒而死,烟芙蓉并不是常见的植物,我和宋轻恰巧认识一个贩卖芙蓉烟的药商……这人名叫云随之,是临安城的首富。”“首富?”呼延羽满不在乎道,“有多富?”“我倒是听说过这个人。”梨二笑道,“街头巷尾有人议论,说他富可敌国……我原不信,这么说来,芙蓉烟利厚惊人,以此牟利的话……还有人说,他还为达官显贵提供芙蓉烟,人脉甚广……”“我倒不知道这人竟有如此背景。”千里也略略吃惊。梨二思索片刻,颔首道:“这样吧,二皇子你派人去金陵调查那个玉小希,我在城里摸清楚这个云随之。”“没问题。”呼延羽点头笑道,“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仗义。”梨二眼珠一转道:“仗义?你以为我办事免费的么?我替你们做事可以,但不便宜。”“钱么,小事。”呼延羽大喇喇道,“你要多少?”梨二朝呼延羽摊开手掌,挑眉道:“先给定金五百两吧。”“多谢。”千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梨二手上。“哟,什么时候你也出手这么阔绰啊。”梨二拈起那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入怀里,“嗯,多多益善。”呼延羽也低声笑道:“rou疼吗?你不是一向很节俭的么,哪来的这么多银子……”“收到第一封勒索信的时候,本来想找你借,后来想起来去钱庄兑的。”千里道,又看着呼延羽问道,“节俭不好吗?”“宋轻嫁给你,可要吃苦咯。”呼延羽低声嘀咕。千里没搭理他,又拿出了那颗粉色的珍珠给梨二。“这是燕庭酒楼被杀的那个小二死时手里攥着的,你去查的时候也许用得着。”“我说,你不是要留着自己查么。”呼延羽疑道,“都让她一个人查了,你干嘛?”“我?”千里冷笑道,“我就在谢府筹备葬礼啊。”呼延羽一脸不明所以。梨二嘲讽道:“你还不明白吗?小心隔墙有耳。”话音未落,她又将人pi面具重新戴上了。“怎么?你又要走?”呼延羽又沉下脸来。“你们在明,我在暗。”梨二道,“有些事情,在暗处才好办些。”这时先前厅里的下人端着碗干净的白饭走了进来。梨二瞬间又成了乞婆,佝偻着身体递出了破碗,口中不住向他道谢。那下人见千里和呼延羽都在,有些害怕,赶紧把白饭塞给了梨二,低声道:“我家少爷来了,你快走吧。”又朝呼延羽笑道:“少爷,您别生气,我马上赶她走……”呼延羽一看那白饭,黑着脸道:“怎么只拿了饭?菜呢?”那下人一脸惊愕,没想到呼延羽会这么说话。“不用了,谢谢少爷。”梨二转身便走,缓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