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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经过层层选拔上来的,唱功非常了得。她好歹是在大众媒体上持续呆过三个月的人,说起来你还是她的师姐,出过的专辑没有半点水花,也没有在大众视线中存在过。就连她的微博粉丝数都比你高几万,让你好好利用自己的优势,放灵活一点,你又抓不住机会。我们做出这个决定也是通过市场部做出的数据来的,什么暗箱cao作随口就来,你能为自己的话负全部责任吗?”李副总也是被她弄生气了,一支笔狠狠地点在会议桌上有理有据地否决她。斯鹭还想再说话却被坐在身旁的经纪人孟琴拉住了,在她的示意下,斯鹭丧气地闭了嘴。心里却极为不甘:就连微博粉丝数这种牵强的破理由都敢拿出来说!不知道现在僵尸粉很紧俏吗?今晚就去搞个转发加关注送IPHONE6S的活动,粉丝瞬间超过她!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开,心情低落的斯鹭下意识地就开往了医院。下车的时候她顺带去便利店买瓶水,发觉右后方有人在偷拍她。斯鹭刚刚郁闷的心情稍微减退了点,遇到喜欢我的粉丝了吗?谁说自己粉丝少?这不就遇上了吗!斯鹭假装没有看到的样子,优雅而缓慢地挑选着纯净水,她觉得自己现在温柔有气质的样子都可以去拍广告了!在粉丝面前一定要展现良好的形象!她付完钱,那粉丝还是相随。她忍不住了,心想这孩子怎么不上来问我要签名呢?她觉得自己应该亲和一点,于是微微转身,直视后面那个背着双肩包,戴着眼镜的宅男。那个男生很明显比较惊慌,迅速地收起手机,但是很快他又发现斯鹭并没有被偷拍的怒气,心里琢磨着要不要上前,最终鼓起勇气:“美女,能给个电话号码不?”斯鹭一愣,愤怒地扭头,夺门而出!满心郁闷地推开精神科门诊的大门,哭诉道:“哥……我今天太不顺了!”咦?没人?斯鹭绕着办公室转了一圈,心里念叨着,出了鬼了,平时不是忙得很的么,怎么现在擅自离岗了?刚掏出手机找到表哥吴越的电话号码,却眼尖地发现表哥的手机就放在桌上。手机下压着一打白纸,上面手写着曲谱。仔细看了一下曲风,抑郁压抑,却灵气十足。明明是在黑暗痛苦中挣扎,却有着无限想要摧毁一切的力量。斯鹭下意识地哼唱,从未听过这样歌曲,心下猜想应该是原创。她反复看那个副歌部分,越看越觉得这段的设计精妙绝伦,简直是神来之笔!虽然有些地方不够成熟,但是也要比那个所谓资深作曲人胡老师要高明许多!如果胡老师的作曲全是按照商业化模式来的,充满了匠气。那么这首曲子的作法更像是已经露出光芒的原石,藏着无价的钻!音乐天才,我要红了!这几个词反复在斯鹭脑子里盘旋,仿佛有一个有力的声音告诉她:我的机会来了!她越想越振奋,将手上的那几张曲谱迅速翻阅,越看越激动,简直像是赌徒看见了赌桌,饿狼看见了羊羔!脚步声传来,门诊室的门应声而开,表哥吴越率先进入,身后跟着一个高瘦的男生。吴越显然对她的光顾习以为常,点了点头就去办公桌上翻找了一番:“确定是落在我这儿了?办公桌上怎么没有?”而那个男生沉默地看着斯鹭手上的那打纸。斯鹭几乎立刻就猜到了他们在找什么,她迅速打量着眼前的男生: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高瘦白,头发是最普通的短发,身形瘦削,皮肤苍白而黯淡,他并不直视斯鹭,只是看着她的手。他的眼睛形状很漂亮,明明是内双却长而大,是时下流行的荔枝眼。可他的眼下却有很重的黑眼圈,整个人散发出的感觉是疲惫,沮丧,死气沉沉的。其实今天斯鹭的心情也很低落,也散发出低气压,但是斯鹭的低气压更像是盛装出席颁奖典礼却什么奖也没拿到的失落。而这个男生的低气压是一种昏沉,一种毫无生气的绝望。像是斯鹭曾经养过的那盆绿萝,在几经她洗衣污水的浇灌后,枯死之前的模样。这就是这些曲子的作者?那个音乐天才?——天才果然都是与众不同的。吴越终于发现了他们两人的互动,立刻说:“圆圆,谁让你不经允许拿人家的东西了,快还给他!”斯鹭回头嗔道:“别乱叫!”然后又回过头抱着曲子露出漂亮的贝齿向这个音乐天才微笑:“你好,我叫斯鹭,斯文的斯,一行白鹭上青天的鹭。”音乐天才向她点了点头,表情有点不自然,但终究没有答话。没有得到自我介绍的斯鹭并不气馁,因为她想要知道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这些曲子都好棒!是你写的吗?”“圆圆!你这是做什么,快把东西还给人家。”吴越这时从办公桌前走了过来,斯鹭迅速地将曲谱递给那个少年,热情道:“我很喜欢你的音乐,我们可以聊一聊吗?”而那个少年对于她的问题并未回答,只是向吴越点了点头,低声道:“吴医生,我先走了。”“哎,我们……”斯鹭刚要跟出去,就被吴越拉了回来,呵斥道,“发什么神经?能不能矜持点?他是我的病人?!”斯鹭震惊了:“什么?他是个神经病?”“不是。”吴越不想透露病人的隐私,含糊地不回答。“那就是抑郁症咯?无所谓,我只是想跟他聊音乐而已。”斯鹭不假思索地追了出去。作者有话要说:林风眠就是180线歌手斯鹭的救星~等着吧!开新文了,求收藏!大力求收藏!第2章跟他走有rou吃斯鹭的高中语文老师说:诗人都是疯子,因为只有疯子才会把极其细微的情感无限夸张放大,然后引领人们去感受。斯鹭觉得老师说得没错,那音乐家估计也差不多,而且眼前这个天才音乐家只是个抑郁症而已,这病都要成流行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前面的那位孤独的音乐家只背了个黑色双肩包,衣服是铁灰色的羽绒服,脚上是一双同样灰暗的运动鞋。斯鹭跟在他后面,觉得他整个人都是黯淡的,他就像是一个移动的黑白色动画,走在了五彩斑斓的世界中。那种自带的隔离感像是无法打碎的结界,让人感觉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