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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的多,和刑部的侍郎大人也有过接触。”白桥回答道。白瞿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刑部?”他心不在焉吃完了饭,溜达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仰着头看着绿色的蔓藤。白瞿近知道,他那好大哥不会坐视他在京里继续挥霍胡来的,他想像在家里那样花钱如流水是不可能了。白瞿近本想着在京里找个可以一同花天酒地的纨绔靠山,可他怕不小心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人,京城里的水太深,他不敢不谨慎。白瞿近在葡萄架子下琢磨着未来的人生大事,一抬头见彭展翔自来熟地进来了,连门都没敲一下。“白老二,别来无恙啊!”彭展翔招呼道。“彭举人,别来无恙啊!”白瞿近也跟着笑了笑。“哟!你不说,我都忘了自己是个举人了。”彭展翔拍了拍脑门,道,“走,跟我出去逛逛吧!”白瞿近眯了眯眼,扭头拒绝道:“算了,怕你把我坑到刑部大牢里去。”“我要坑你,你哥也不会同意的。走,给你找个营生,你总不能一直闲待着啊!”彭展翔过来拽着白瞿近道。白瞿近讶然看着他:“我昨儿才来,你今儿就给我找了个营生,你速度够快啊!”“呵呵,还好,还好。”彭展翔谦虚了下,“有位官家公子,喜欢串个戏,上台唱两句,可是家里不同意他登台露面,嫌丢人。这公子就只能自己在私宅里攒个小戏班,暗地里过过瘾。如今乐师齐了,他自己扮小生,没寻到合适的花旦,托我帮忙呢。我想着你不也喜欢没事唱两句么,唱的可不就是花旦么,是吧!”白瞿近提防道:“他只是好戏,不好别的吧!”“只好戏,不好别的,他家里盯他盯得可严了。”彭展翔保证道。白瞿近耸耸肩:“我倒是无所谓,不拘男女,就是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你是知道的。”彭展翔板起脸道:“我管你讲究什么,去了就好好唱戏,你别乱整什么幺蛾子。我说了,他家里人管得很严。”白瞿近被激出了点逆反心理来,他深呼一口气,把那点蠢蠢欲动的心思给压下去了。“说了半天,他叫什么,是哪家的,你倒是说呀!让我心里也有个底。”“他给自己起了个戏名,你就喊他青公子吧。”“哟,这么神秘,真名都不说。那我也不说真名了,我也给自己起个戏名,叫红公子!”白瞿近翻了个白眼,道。“随你,收拾收拾,赶紧走。”彭展翔不耐烦道。白瞿近回屋找了身sao包的大红色长衫穿了,带着自己的小厮铜钱跟着彭展翔走了。几人在京里大街小巷绕了半天,在一个幽静的宅子后门处站定了。阿飞上前敲了敲门,一个老头开了门,看了一眼外面,侧身让他们进去了。宅子竟然还不小,里面有山有水的,还有一个小二楼,里面搭着戏台子。一个画了花脸穿着戏服的人匆匆迎了出来,眼睛落在白瞿近身上,脸上就露了喜色:“这个不错,比之前那个豁嘴强。唱两句我听听。”白瞿近险些变了脸色,眼角抽了抽,负手站着不吭声。“青公子,您不是要扮小生吗?怎么换了花脸的装扮?”彭展翔忙打岔道。青公子乐道:“画着玩的,马上就洗了。他叫什么?”“叫红公子。”彭展翔回答道。他的态度相对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要显得恭敬许多,这个青公子的确是来历不凡,白瞿近想着,脸色不由缓和了许多。彭展翔都不敢惹的人,白瞿近更不敢惹了。青公子便回去换衣服了,有人引了白瞿近去了另一个屋子上妆,彭展翔跟着一个管家似的人出去了,不一会就又回到了白瞿近身边。“今儿唱一出牡丹亭,你会吧。”彭展翔道。“就这个最熟。”白瞿近乐道,把一双桃花眼勾得更妖娆了些,冲着彭展翔飞了个媚眼。等到去了戏台上,白瞿近一抬头,看到对面小生打扮的青公子,险些笑喷出来。白瞿近常被人说是男生女相,可跟青公子比起来,他竟还能算得上是个爷们了。青公子的年纪比他想得要更小,一脸稚气未脱的样子,也不晓得是长了一张娃娃脸,还是年纪就是十四五岁。“我该跟他唱一曲梁祝才对,这活脱脱一个男扮女装的祝英台啊!”白瞿近心想,忍笑同青公子把这折戏给唱完了。青公子显然是刚学戏没多久,和白瞿近这个串了七八年戏的不能比,还多地方还要白瞿近带着。唱完后,青公子兴奋坏了,从台子上跳下去,问老管家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唱戏的天赋?”“是,公子。”老管家一副您开心就好的样子。“彭四,你说呢!”青公子指着彭展翔道。“我又不爱看戏,我看不出来,你觉得好久好吧!”青公子道:“也是。对了,你,叫什么来着,红公子是吧,唱得不错,赏!”白瞿近笑眯眯地让铜钱把赏银收了,下去卸妆了。“呼,可算把今天糊弄完了。”彭展翔擦了擦汗,“下次再来,怎么也要七八天后了。还是牡丹亭,你回去好好练练。”两人已经回了白府,白瞿近挥退了下人,搂着彭展翔的肩膀道:“行啊,彭老四,哪找来的这个灾星?一个女娃娃竟然跑出来反串小生,她家里人也不管?”彭展翔道:“你就不能当没看出来吗?”“我又不瞎也不哑巴,等我大哥回来我就告诉他。”白瞿近威胁道,“说,她到底是谁!”彭展翔似笑非笑道:“你知道,白瞿边那四万多两银子,都砸在哪了吗?”白瞿近愣了下,道:“哪?”“砸在你刚见的青公子的奶娘,还有之前那个豁嘴花旦身上。”彭展翔道,“那个奶娘已经让府里人杖毙了,豁嘴嘛,因为嘴巴有点大,青公子一见就让人给撵出去了。”“这丫头是什么人,老三竟然下了这么大手笔,不是自己的钱不心疼啊!”白瞿近咋舌道。“我之前也奇怪他哪来的那么多钱,你哥和我说我才晓得,是白玉挪给他的。”彭展翔扯开白瞿近的胳膊,坐到桌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