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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她问一直在看她的南荣烈,推了他一下:“看我干什么,看天上”。南荣烈笑着看向天空:“你给起个名字吧?”凌采薇凝望着天上的花在绽放的瞬间便如流星般从天空湮灭,想了想:“流星花。绚丽却短暂。”“本王以为你会叫它‘天花’。”凌采薇侧着头气鼓鼓地瞪着他,南荣烈背起手,仰头望向天空,好像刚才那句讽刺不是出自他口。就在此时,在流星花的照耀下,凌采薇的余光捕捉到身后有一线光,快速的直奔南荣烈后心而来。“小心。冷箭。”她来不及思考本能的推开南荣烈,冷箭不偏不倚插进她身体。凌采薇轻哼一声,像只断了线的风筝直直摔下悬崖。“丫头。”南荣烈毫不犹豫地施展轻功跟着跳下去。半途中,他终于抓到她的手,把她拦在怀里,另一只手把随身的短刃插进崖壁,二人又向下滑了几十米,才停下来,吊在半空。借着天空最后一丝余光,南荣烈瞥见他们距离脚下十几米处有一块三尺见宽的大石头凸出来。南荣烈感觉抱着凌采薇的胳膊有粘湿感。“丫头,傻丫头,我不许你死。听到没?”他摇着怀里人。凌采薇的身体软绵无力,头向后垂着。南荣烈试探着向下滑去,企图站在石头上。此时,行刺的人仍旧不死心,又有几十支箭从头顶射落下来。南荣烈一边挥着刀为他与凌采薇开辟生路,一边挪向崖壁。由于刀短,挡箭的作用不大,他的胳膊也中了一箭。可他仍然紧紧护着怀里的凌采薇丝毫不让她受到伤害。突然,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他们紧贴的崖壁“咔嚓”一声,竟然在南荣烈贴身靠着的位置硬生生裂开,来不及收力,南荣烈抱着凌采薇就跌进了缝隙里。这是个由上自下的斜坡,南荣烈担心凌采薇再次受伤,一只手护着她的头,一只手托着她的腰两个人蜷成一个球状,侧身滚下去。所幸坡上并无障碍,大概滚出去百十米,才停下来。南荣烈坐直身体,托起凌采薇,由于伸手不见五指,他的手摸索着凌采薇的脸,手指探到她鼻子下,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丫头,丫头。”他拍拍她的脸,听到凌采薇呻。吟了一声,他才想起身上带着火折子。当视线渐渐清晰时,他才发现他们身处的是一个小型的溶洞,由于光源有限,只能隐约瞧见前方有若干洞孔,钟乳石布满洞顶。这里面暂时没有危险,眼下最要紧的是处理凌采薇的伤势。凌采薇白皙的面容更加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借着微弱的火光,他把她翻过身,发现箭头并没射中要害,而是射到肩膀上。他拿出随身的九转丹,倒出两粒给她塞进嘴里,又把习武人从不离身的金创药放在地上。他犹豫了一下,一闭眼手下用劲,刺拉一声,撕开凌采薇后背的衣服,如雪肌肤晃着他的眼,他比划了两下,才敢把手按在上面,另一只手毫不犹豫拨出断箭。凌采薇哼了一声彻底晕了过去。他快速的上药,包扎伤口,忙活半天终于止住了凌采薇伤口不断涌出的血。他脱下裘皮大氅,铺在地上,用来隔绝地上的潮湿,轻轻把她翻过身,放在上面,又把她的白狐披风盖在她身上,见她不再挣扎,渐渐安稳,他才终于坐了下来。片刻的喘息后,他才惊觉手臂上还有只断箭,忍着痛处理好伤口,抚着凌采薇的额头,自言自语道:“真是傻丫头。那只箭我早有防备,为什么这么傻。”而昏迷中的凌采薇皱着眉头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又伤又累,南荣烈也渐渐睡着了。崖顶上。“怎么样了?”“应该都死了。”“什么?女的呢?”“中了一箭估计死不了也得摔死。”“混蛋,废物,白痴。你们一个个都是没用的东西。她死了我们怎么交差?你奶奶的,混蛋,废物,白痴。”“那女的有这么重要吗?”挨打的那个不服气的顶嘴。“她是凌风的女儿,你说她重要吗?重要吗?”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别别别,小的现在带人下去找,一定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不快滚。”一觉醒来,九转丹在体内发挥了作用,南荣烈的体力渐渐恢复。凌采薇开始发烧,浑身像火炉一样。估计伤口发炎了。他拿绢子接了些钟乳石上滴下的水,自己尝了尝,等了片刻身体并无异样,他才把水滴到凌采薇嘴里。她像只被扔上岸干涸很久的小鱼,嘴巴一张一翕,巴巴地等着水的滋润。南荣烈一滴一滴的喂着她,直到她不再张嘴。可是,她的身体仍然是烫的。他们不能就这样躲在这里,万一敌人发现了秘道,他一个人有办法应付,就怕伤到她。原路出去也很危险,大石头下就是万丈深渊。他抱着她绝对不可能安全到达地面。唯一的办法就是另觅出路。他打着火折子四处查看地形,发现洞内洞孔繁多,孔孔相连,不知哪条路可以通向外面。正当他左右为难时,突然感觉有个洞口有风拂过。就是它了。南荣烈记下位置,跑回去接凌采薇,怕碰到伤口,只好把她背在身上。他借着光摸索着进了有风的洞口,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除了水滴在地上的滴答声,就是类似于动物的吼叫声。他知道这是风声,前面一定有出口。约莫走了大概一柱香的功夫,前方突然有一阵强风吹进来,火折子突然就灭了。第三十九章苦衷他本能的用袖子挡住眼睛,等这阵风刮过去时竟然隐约看到不远处有亮光。“丫头,咱们有救了。”他安慰背上的人,可那人仍旧无声无息。只觉得她紧贴的后背热呼呼的。“本王一定护你周全。”他把火折子放进怀里,双手托好她的腿,小心翼翼背着她向洞外走去。“水……水……”凌采薇睁开朦朦胧胧的双眼,感觉头顶上方有根绳子晃来晃去,一会长一会短:“青柠,绳子怎么会‘咝咝’叫。”她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视线还模糊,眨巴了几下眼睛,终于看清头上的不是什么会叫的绳子,而是一条吐着红芯子的毒蛇。她的汗毛瞬间立起来,想翻身离开险地,却发现肩膀痛得钻心,根本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