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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烈抱胸打量着她,凌采薇赶紧抱住胸口,凶道:“看什么看,小心迷晕你。”他摆出嫌弃、对她没兴趣的样子走上岸。突然双眼放光地提议:“本王带你去个好地方。”凌采薇紧张地盯着他问:“你干什么笑得这么阴森?到底去哪里?”南荣烈故弄玄虚地拽着她出了桃花林。又走了半柱香的功夫,凌采薇闻见淡淡地硫磺味,不远处的水塘里升腾着袅袅雾气,仿若置身人间仙境。“温泉?”凌采薇双眸绽放出异彩华光。她已经近一个月没有沐浴,碍于南荣烈每天形影不离,她连擦洗身子的机会都很难寻。女人是水做的,缺少了水的滋润只能干涸。她有种立即跳下去的冲动,扭头看了看南荣烈,及时打消念头。她跪在池边,手放进水里,温度适宜,简直就是天然的大浴桶。她慢慢撩拨着泉水,问他:“你来此洗过?”南荣烈点点头,“你也洗洗吧,泡泡澡去乏,很舒服。放心,本王不会偷窥你洗澡。我回去做饭。你洗完了就可以回去吃饭了。今晚吃全鱼宴。”他说完转身就往回走,凌采薇凝视着他颀长的背影,竟有些怅然。估计他走得远了,她才脱了衣服走进泉水中。温度偏高的汤水瞬间浸润她久未沐浴的身体,连日来的疲乏一扫而光,她闭着眼躺在里面尽情享受着泉水细腻轻柔的抚摸,整个人顿觉神清气爽。她索性把头发散开,让满头秀发在水中得到充分滋养。天空被群山围成一庐苍穹,她仰望着头顶的一片蔚蓝,看白云悠悠飘过,鸟儿掠过云间,这样静谧安详的时光只在小时候随爹娘在外出征时体验过。人总喜欢怀念过去,不是因为过去有多美好,而是因为过去有想念的人陪在自己身边。她神思飘忽,在热气中渐渐有了困意。朦朦胧胧间,似乎听到脚步声,她睁开眼透过氤氲水雾,看见南荣烈远远走来。手里还抱着一堆东西。她立即警醒,双手护住胸口对着他喊道:“别过来,我还没穿衣服。”喊完后又羞得脸通红。她想游到岸边穿衣服,哪成想动作幅度太大,小腿突然抽筋疼得她直不起身,人一下子跌进池子里,泉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头顶。南荣烈在远处看不真切,以为她是害羞躲到水里,便安抚她:“本王是来给你送换洗的衣服,放到池边就走。你把脑袋露出来吧,小心憋坏了。”走近了,仍不见她上来,他这才发现水面上竟然咕噜咕噜地冒起泡来,“不好。”他扔下衣服,纵身一跃跳进池子里。池底是喇叭状的,岸边水浅,越到中间越深。泉水清澈,凌采薇担心被南荣烈瞧见,一直站在靠中间的位置,小腿出现异样,她身不由已顺着温泉的暗流裹挟到水深处。胸腔似乎要炸开,想要呼救,一口水就呛进嗓子,正当她渐渐失去知觉时,模模糊糊瞧见一条黑影快速地游了过来。凌采薇呛了几口水,几近晕厥,南荣烈游到近前才看清楚凌采薇竟然一丝不挂,头发飘在水里像绸缎一样光滑。他的心跳快得像是有人在里面擂鼓,他现在游过去抱她似乎有非礼之嫌。犹豫间,只见凌采薇渐渐向池底沉去。他像条上了玄的剑鱼一样射了出去,快速追上凌采薇,把她捞在怀里。她的脸憋得已经发紫,往日红润的嘴唇也已经泛白。没有犹豫,他的唇紧紧贴在凌采薇的唇上,一边把气渡过去,一边带着她向上浮。凌采薇全身都在剧痛,突然有空气进入体内,她像只缺水的鱼儿一样不管不顾的贪婪呼吸着,两只胳膊攀住南荣烈的脖子,身体贴上来,紧紧缠住了他。这是溺水者的本能反应,可是于南荣烈而言简直是种折磨。南荣烈紧紧抱住她纤细的腰肢,感受着她光滑裸露的肌肤磨蹭在他身上带来的诱惑,她的唇温软如玉,他不禁想起上一次戴着面具强吻她时的画面,身体情不自禁地有了反映,膨胀地似乎要爆裂。一个分神,赤身裸体的凌采薇坠着他又向池底沉去。第四十三章试探情。欲是最可怕的沉溺。南荣烈一时的不自律,导致两个人如断翅的小鸟一头栽下池底。当他意识到危险时,两人离水面已经很远。深厚的内力支撑着他把气源源不断地渡给凌采薇,但她本能的求生欲望迫使她失去理智,死死缠住他。在她的拖拽下,他和她无可避免的向池底沉去。危险渐渐靠近之际,他锐利的双眼竟然意外捕捉到池底一处异样,好奇心趋势着他想去一探究竟,无奈她在身边,为了她的安全只好作罢。她缠上来的身体阻止着他奋力上游,眼见他的气也不够用,无计可施,只好在凌采薇后颈挥掌打晕了她,带着她快速地向水面游去。蹿出水面的那一刻,新鲜的空气重要回到肺里,他大口大口地吸了几口气,赶紧拽着凌采薇上岸,胡乱的摸了件衣服裹在她身上,把她放在膝上,使劲拍她的后背,直到她“哇”地吐出水来,才把她放平。凌采薇呛了水还在不停地咳嗽,他拨开遮在她脸上湿发,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担心地问她:“还好吧?”池底的一幕虽然记得不清楚,但凌采薇还是隐约想起了他贴过来的唇霸道温润。天啊,当时她可是祼身的。想到这儿,凌采薇羞得坐起来,屈膝把头埋在膝间。南荣烈从一堆衣服中翻出事先准备好的干帕子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和她商量:“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想我们该回去做应该做的事了。”还沉静在溺水事件中的凌采薇一时没回过神,怔怔地看了南荣烈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逃避追杀养伤的这段日子,对凌采薇而言可能是自凌家灭门惨案后,过得最开心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虽然表面上太子南荣烈冰冷刻薄、喜怒无常,接触久了,她能从他的恶作剧或冰冷的态度中捕捉到他的一丝善意。也许是他自小就被人算计着过日子,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对人常怀提防之心,这是人在受到严重的心灵创伤后做出的本能反映。她在家里出事后,也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变成一个沉默寡言、心思缜密,把情绪都深深隐藏起来的人。所以,她完全理解他的某些行为,也能感同身受。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她和他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他不说,她也能懂。就在刚才,她泡在温泉里仰望天空时,她还在问自己,要不要当一个逃兵,带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