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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儿想要有个家,不想无依无靠,不想无根漂泊。”“你怎么无依无靠?太子府不就是你的家吗?”他蹲下,紧紧抓住她的双臂,目光如炬注视着她,想要她点头,想要她承认,他南荣烈就是她的依靠。“你知道我说什么,殿下!你我之间不过一场约定,可守可毁。我已经找到了未婚夫,我要嫁人了。请殿下成全。”凌采薇的眸光中无悲无喜,平静地直视着他。“嫁人?可守可毁?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想守就守?想毁就毁?你哪来的未婚夫?那个姓丁的?还是姓秦的?你以为编个谎话就可以骗到我?我不同意!也不允许!你想嫁人可以,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他说得激动,晃得她头上的发带脱落掉在地上,满头乌黑的秀发瀑布般散落到肩上。发香阵阵袭入南荣烈的心间,他想起在幽谷中两人亲密无间如夫妻般的那段时光,竟然已恍如隔世。他清晰记得曾为她擦干湿漉漉地头发,两人坐在石头上晒太阳发呆,一起抓鱼,打水仗……为了让她有换洗衣服,他偷偷拿了原来女主人的衣服跑去桃花林的尽头去晾晒,只因她说过喜欢衣服上有阳光的味道。他劈柴她为他拭汗,他给她上药,她羞红了脸。他还记得她见到他化脓的伤口时,掉下来的眼泪,还记得他为她烤鱼时,她细心地剔去鱼刺放到他碗里时的深情流露……这一切不是梦,不是幻觉,是真实存在的,为什么离开了幽谷,两个人的心反而越走越远,即使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也觉得咫尺天涯?他重复着:“你休想!你休想!”凌采薇推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大声清晰地告诉他:“我要嫁给别人,不是你!太子殿下放手吧!”他听见他的胸腔里挤出几声干笑,无奈又绝望:“是谁?你要嫁给谁?”第五十八章意乱情迷凌采薇咬下唇,垂目低声道:“我家和他家是世交,双方长辈见我们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就做主订了幼亲。如今他来寻我,为了完成爹娘的遗愿,我必须履行当初约定。”南荣烈冷笑,嘲讽道:“你倒是重信守信之人!那我们之间的约定怎么不见你去遵守?”“凡事都要有先来后到。他在先,你在后。”“他是谁?”杀了他,本王自然为先。凌采薇蹙眉思量:对不起,胖子麒,希望你不要介意小妹拿你当作挡箭牌。“醉仙楼,刘麒麟。”她颤巍巍轻吐出他的名字,内心涌出罪恶感。“你是说富可敌国的胖子麒?”他隐约猜到凌采薇和醉仙楼老板是旧识,却没想到还有这么深的渊源。胖子麒一直是他想要收入麾下的棋子,南后一党也一直在暗中和他接触,都是聪明人,怀的什么心思一眼明了。棋子变情敌,让南荣烈措手不及。如今他和南后一党的较量已经进入关键时期,双方拼得不仅是朝堂上的话语权、背后的军事力量,最重要的还是财力支撑,三方缺一不可。但是,唯有财富是南荣烈目前棘手需要解决的难题。调动兵马需要钱财,联合抗衡南后党的力量需要钱财,与卫国结盟需要钱财。此次与卫国和亲,卫国那只老狐狸不仅吞了南国的聘礼,私底下南荣烈派人送过去相当卫国一年国库赋税的金银珠宝,大部分钱财均来自铁血阁多年来的经营收入。不然,卫皇即使知道太子韬光养晦,有厚积薄发之能力,也不会轻易把最宠爱的女儿嫁给他。于一个野心勃勃的政治家而言,任何感情也抵不过国家利益。如今是南荣烈要做抉择的时刻,是坚决拒绝凌采薇的毁约请求从而得罪胖子麒,把取胜的筹码推向敌方?还是忍痛割爱做顺水人情同意凌采薇离开他,趁机拉拢胖子麒增加必胜的筹码?两者选一,却是逼着他在感情与抱负之间作出决断。他明白,任何一个有理智的男人,都会选择后者。他低头看向仍然跪在地上的凌采薇,满头青丝,遮挡住她姣好的容颜,未易容的她总是更能让他心生怜爱,即使她一言不发以沉默抵抗他。他抬起她的下巴:“你说胖子麒是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凌采薇抬眸:“是。”“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笑声回荡在船舱,几分自嘲几分难过。他捏住她的下巴,似乎要将她捏碎,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本王很好骗是吗?如果你的未婚夫是胖子麒,那秦无涯又是谁?你把心给了几个人?你到底有几颗心?”他真的不懂她,明明从她眼中看到了光亮与希望,她却不知何故狠心掐灭,连一个机会都不给他。花容月貌的女人都是这般嬗变吗?凌采薇想不到他有此一问。秦无涯,这个名字已经被她埋葬在心冢,今生今世恐怕无缘再会。一个少女情窦初开时的心上人,注定会是她一生中无法抹去的烙印。他失信于她,她不恨。但是,她不想再提起他。“殿下有所不知,胖子麒因随家人去秦国经商,后来断了联系,再加上凌家又生变故,所以直到今天才找到我。至于秦无涯,他只是我爹军中的一名小将,颇得我爹赏识,平时待我如兄妹,格外照顾,关系走得近了些。后来他回了秦国至今杳无音信,再无往来。所以,自始至终,我心里只有一个人,他就是胖子麒。”她一口气说完,真真假假自己也辨不清。他的脸阴沉下来,松开了手。她还在骗他。他明明听到她在昏迷时叫着秦无涯的名字,她却在他面前矢口否认!既然她想演戏,他就看看她接下去要怎么演。“起来吧。”他去扶她,她避开他的手:“请太子殿下成全。”“是不是我不成全,你就永远跪下去?”“请太子殿下成全。”她不看他,也不让他碰,反反覆覆就这一句请求。南荣烈怒不可遏,搂过她的肩,一手托住她的头,狠狠地吻了下去。猝不及防,她的樱唇如毫无兵力护卫的城池轻易被他侵略。她想要挣脱他的桎梏,他却搂得更加用力,似乎要把她的身体紧紧嵌入他的体内。他没有办法,在她面前他所有的强硬,所有的狠戾都无处施展。只有抱住她,吻住她,吸吮她,他才能从那种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感觉中逃脱出来。他温厚的双唇紧紧包裹着她如蜜般甜蜜的绛唇,他在寻找着一丝机会,想要长驱直入的攻城掠地。而她的贝齿却如她的心防一样坚不可摧。她的反抗让他更加失去理智,男人的兽性一旦激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