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9
来不理她,吩咐侍者沏茶,二人边喝茶边等好戏上场。客人们陆陆续续进来,有的常客熟悉长乐坊的规矩,路过凌采薇这桌时,情不自禁露出鄙夷之色。古涛来盯着他们,见大部分都坐在前面,只有他们和另外几桌坐在靠后面的位置。心里分外不爽。“哎呦喂,这不是铁血阁二阁主,怎么也来了?昨个不是说不喜欢凑热闹吗?”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昨夜和他喝酒的丁家诚。古涛来嘿嘿笑了两声,指了指凌采薇:“没办法我朋友硬拽来的。”凌采薇早就认出丁家诚,为了避免多生事端,一直装作不认识低头啜茶。古涛来拉她出来垫背,她只好抬起头,礼貌的冲丁家诚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丁家诚觉得他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又看他们坐在这个最次的位置上,估计也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便不再理会,凑到古涛来耳边小声说道:“这个位置不太好,一会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情况。不如你和你这位朋友去我那里坐。”“不用了,我们坐坐就走。”古涛来想要应允,却被凌采薇及时阻止。他惧于她的yin威,只好应和道:“就是就是,我们一会儿还有事要办,就不去你那里叨扰,坐哪里都一样。”丁家诚见他无意跟自己一桌,又寒暄了两句便跟着领路的侍者去了自己的位置。古涛来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直到看他在中间靠前的位置坐下,才收回目光。他勾勾手,身边的侍者立即俯身听他吩咐。“你,去看看中间那几个单间的客人还来不来,要是不来小爷要换到那个位置。”他指了指其中一张靠前的单间。那个单间屏风比别桌的大,桌子也比其他单间的气派,是黄花梨的八仙桌。侍者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脸色微变,赶忙摇摇头。古涛来又指着那个单间右边的一桌,布局档次差不多,只是屏风的图案略素雅了些。侍者又摇了摇头。古涛来一拍桌子,怒骂道:“怎么着,空着的位置还不让人坐了?你们长乐坊还想不想做生意?”侍者陪着笑解释道:“大爷您有所不知,那两桌的客人身份尊贵,即使今天有事不来,那个位置也得给他们空着。旁人坐不得。”“有什么坐不得?他们是花钱买下那个位置了?”凌采薇瞧了半天,渐渐看出些门道来。侍者伸出大拇指,夸道:“这位爷说到点子上了。那个位置付了钱的。”“多少银子?”她好奇。侍者像是他自己掏钱买的位置,颇为骄傲的伸出五个手指在古涛来和凌采薇面前晃了晃。“五百两?”她问。有了上次在醉仙楼的经验,她估莫着这个数应该差不多。古涛来张大嘴,惊讶的说不出话。什么破位置需要五百两?够阁里兄弟一个月开销了。侍者撇嘴,亮出手心手背:“是一千两黄金。”古涛来登时闭上嘴,不再提其他要求。凌采薇好奇的问:“那我们现在这个单间需要多少费用?”侍者觑眼道:“一百两黄金。”古涛来双眼立即放光:“你!叫账房来,我们要退款。”凌采薇拿扇子狠狠敲了他的头:“闭嘴!”她打量着每个桌上的客人,锦衣华服,谈吐不凡,虽然不知什么身份,但也能猜出个个非富即贵。她暗自深吸一口气,猜不透胖子麒非要求她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正当她心不在焉时,台子上的黑幕突然拉开,一个身着驼色长衫的中年男人站在台子中间。他一出现,刚才还喧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人们都朝他的方向望去,期待着他开口讲话。那人清了清嗓子,朝台下深深作了个揖,朗朗说道:“鄙人感谢各位贵客驾临长乐坊,规矩都是老规矩,大家都知道,就不耽误大家时间,我们直入主题。今晚长乐坊受人所托,拍卖的宝物与往日不同,是件活物。”第七十一章南殇起舞此言一出,下面一片议论之声。显然他面对这种场面非常有经验,待人群讨论的差不多,他才出手暗示大家保持安静。古涛来小声嘀咕道:“我没骗你吧?这个长乐坊可不是表面上的赌坊,实际上就是供达官贵人挥霍显摆的地方。你好好欣赏,接下来更精彩。”凌采薇笑而不语。其实就算今天早晨古涛来不去找她,她也会来这里完成胖子麒交给她的任务。不过,有一点她很意外,胖子麒从牢狱中托人带信让她务必拍下来今天的宝物,却只字未提宝物是活物。她心里有些犯嘀咕,什么活物需要人们一掷千金。“哇!”“天啊!”“怎么回事?那是什么?”“是人吗?”“我靠,竟然是个女人!”古涛来看清楚台上展示的物品后,竟然忍不住吃惊地叫了出来。凌采薇心中一怔,果然是个少女。她被人举过头顶架着抬上舞台中央一个圆形展台,袅娜娉婷的站在展台正中,一袭红色薄衣缠绕在身上,勾勒出美妙身姿。凌采薇这个位置离台上少女少说也有百米,只能看清楚大致轮廓,却无法辨认容貌。古涛来是习武之人,眼力极佳,只看了两眼就啧啧称奇。“师父jiejie,我有话直说,你可别生气。小古原以为师父jiejie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想不到啊,台上那位比jiejie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站起身又往前迈了两步,想看得更清楚些。凌采薇看着他没出息的样子,很后悔一时心软给他吃了解药。没听清台上主持的男子又说了句什么,突然丝竹声响起,少女跟着天籁般的乐声翩翩起舞,她水袖灵动飘逸,脱手甩下舞台,像飞舞的蝴蝶又环绕在身侧,灵活的腰肢迎合着丝竹之乐的节奏舞动,似乎是精灵落在人间。台下的男人均瞪大了眼睛,想接着看她除了跳舞还有什么特别之处。一曲终了,少女的舞蹈落幕,收起水袖,安静地站在台上。并无其他展示。此时竞价拉开帷幕。“竞价开始,底价五百两。每举一次手中的号牌,加价一百两。五百两一次,六百两一次,七百两一次……”男子每喊一次,就有一个单间的侍者举一下手中的牌子。牌子上写着单间代表的号码。价钱喊到一千五百两时,凌采薇听到议论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