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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遭遇上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但总归心里还是有些许过意不去。寻阳看了眼晓晓,后者立刻上前来打开食盒的锦盖。寻阳拿了块桂花糕放入口中,味道倒也不差,虽说总觉得比起母妃在世时做的要差些,但其实寻阳自己都记不真切那味道了,只是心底里觉得世间所有桂花糕都没有那样的美味罢了。顾长安见她吃了块,满足地笑了笑,又从袖口拿出了一个胭脂盒模样的东西递给她。“这是寻日里我自己用着的养颜膏。我见你近来肤色差了,手上也有了裂痕,莫要叫别人发现你不妥才好。这养颜膏里头都是上好的药材熬制而成,改善肤色甚是有效,擦在手上也还可以治愈裂纹。你到底是个女孩子家,也是要注意些。”寻阳一脸戒备地看向她,顾长安只是笑笑。“你放心,如今我心无旁骛,还要拿你的事来说道做什么?这药膏你若不放心,大可让太医看看。寻阳,如今我好歹是你皇嫂,还是要提点你几句,女子一生就那么点最美好的时光,莫要浪费在军中。你若真心喜欢顾将军,让皇上赐婚即可,何必受这样的苦?”寻阳哪里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更多的时候,她想要的不是得到他,而是作为微不足道的人陪伴他罢了。“多谢皇嫂记挂,寻阳心里有数。这药膏寻阳就收下了,皇嫂把这样珍贵的东西给了我,我都不知如何感谢了。”“如今你我之间还说什么感谢,公主若是有心,皇上面前多提及几句已是大恩。”“眼看时辰不早了,我也得回府了。过几日再来给公主送桂花糕来。”“有劳皇嫂。晓晓,送送皇嫂。”寻阳看着顾长安的背影竟百感交集,当初那个骄纵跋扈的顾长安已经变成了这样啊。顾长安站在孝王府面前,看着大门上方那原本的“孝王府”三个字已经被撤下,嘴角轻笑一番。皇上就是有这点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管是庶民也好,皇子也罢,谁都不能违背皇上的命令。曾经她一门心思想当太子妃,想当皇后,可她好似是注定了只能当不起眼的女人。不过没关系,只要容赫能当上皇上,只要他能让顾长卿死,只要一切都不如顾长卿所愿,自己再怎么悲惨,也无所谓了。容赫看着面前站着的一排女子,甚是不解地看了看顾长安。“王爷,这都是妾身从花楼挑出来的美女。”“我是问你找这些人来作甚。”顾长安笑了笑,阴柔而又粲然,哪里还有在揽月阁里那样的谦顺?她对着那些女子挥了挥手,她们便全都退了下去。“王爷如今被夺了爵位和封号,奇耻大辱岂能忍气吞声?要想东山再起,没有个幌子可怎么好?”容赫一愣,看向她的眼神是打探是凌厉,是了然。“你不就是想报仇吗?”顾长安轻笑一声,“我想报仇,王爷想当皇上,不是一个道理?如今您也看得清,顾长卿和容离明显是联合起来,若是你我还不联手,难道要坐以待毙?”“我从来不会坐以待毙。”“既然王爷早已有想法,何不去付诸行动?”“如今还不是最好的时机。”“王爷心中的计谋妾身虽不知是什么,但妾身很清楚,王爷需要一个契机。而妾身可以为王爷提供这样的契机。”容赫确实在等,等一切风平浪静,虽然他也知道,这等候的时间里或许会发生些更置他与死地的事,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在这个时候冒险。本想着还可以借顾太尉往上爬,却没想到顾长安嫁入王府反倒牵连了顾谋也被皇上厌弃,前几日在朝堂上屡屡被批,近日为防再给皇上添堵,他已经称抱病未去早朝。“顾长安,你想要的是什么?”顾长安双眼放空望向窗外,不知在看什么。“我不要后位,不要金银,我要的,只有顾长卿。你只需答应我,等你坐上皇位那一日,把顾长卿交给我就好。”“就这样?真的不要后位?那不是你一直以来都想要的吗?”“对,但现在比那个位置更重要的,是让顾长卿生不如死。”第69章冷月如霜顾长卿站在太极殿里同容帝说着民间之事,明显能感觉到容帝有些厌倦。苏常德小心翼翼地进了太极殿,看了看顾长卿,还是开了口,“皇上,阮贵嫔在外头候着了。”顾长卿一愣,瞬即向容帝脸上瞧去,那掩饰不住的雀跃几乎是迸射而出的,她便知了,所谓的阮贵嫔便是那个被皇上偶然宠幸,一夜之后封为上妃的舞女。“皇上,那微臣先行退下了。”“好好好,苏常德,快些请阮贵嫔进来!”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顾长卿都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容帝,欢喜雀跃,像是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糖食的孩子。出大殿门时,顾长卿看了眼从自己身旁走过的女子,发似青丝,眉若远山,眼若琉璃,唇若梅花,腰如细柳,玉指芊芊,这样的女子确实美丽,但顾长卿知道,她断不是凭着这独独的美丽才成的贵嫔。阮如霜经过顾长卿时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是不屑是放纵,是蔑视是无谓。“顾谏官,今日劳烦你跑一趟了。”“苏公公哪里话,都是长卿该做的。只是…从前微臣与皇上商讨事宜,从不见后妃来打扰啊。”苏常德看了看周围,又把顾长卿往大殿前面拉了拉,这才复又开口。“谏官有所不知,这位新晋的阮贵嫔可是深得皇上心意,这不,才短短几日,皇上可是日日流连在她的碧玉宫,除了早朝那可是没有一刻分开。您今日前来正好是没对上时辰了。”“多谢公公提点。”顾长卿回头看了看高大威武的太极殿,从里头传来的是一阵放荡的笑声。顾长卿隐隐觉得这位凭空出现的阮贵嫔绝非常人,许是有人刻意安排在皇上身边。但既然她都有所感觉,皇上那般洞察细致的人不会不知道。顾长卿在浮生楼查看消息册时,仍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在想阮如霜?”顾长卿抬头看他,这个男人怎么总是能如此清楚地知道旁人在想什么?“你怎么知道?”容离轻轻一笑,从她手中拿过纪录册随意翻着。“你上午才去的太极殿,而父皇这几日被阮如霜迷得神魂颠倒,你去的时候必定碰上了。”“太子就是太子,这心思谁都比不过。”“我只猜你的心思罢了,旁人我是没那个闲情逸致。”顾长卿脸上一红,这男人近来是越发不知道收敛了,明明在翻看手里的书页,可嘴里就是能这般随意地说出叫人乱想的话。恍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