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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耿耿的,这些年来也没出过什么差错,怎的忽然会闹出这样的纰漏来?因为苏老爷的话,她不由自主看向身边的陪房嬷嬷。除了这位嬷嬷,还真的没有人能在柳绣苑自由进出,能藏下信笺,真可能是自己身边人动的手脚。陪房嬷嬷被王秀咏一瞥,吓得面如死灰地跪下来:“老奴对夫人忠心一片,绝不会做下这样叛主的事来。老奴可以发誓,若是背叛了夫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王秀咏还没问罪,她就哭叫一番,分明是心虚。“我还没说什么,嬷嬷倒是激动得很。我这柳绣苑不大,你们都是我亲自挑来伺候的下人,没想到居然有如此歹毒的心思,陷我于不义。老爷待我这么好,我恨不能跟老爷白头到头,哪里会有别的心思?老爷可别被这些黑心肝的下人给骗了去,伤了你我夫妻之间的感情。”她说得情真意切,苏老爷顿时有些动摇。毕竟这些年王秀咏待他是一心一意,真要有别的心思,也不可能尽心尽力经营着苏府,让他能够肆意挥霍。“行了,既然是你院子里出了差错,这些下人也不必留下了。”不管真假,苏老爷是不会让这些人把事情泄露出去。不然自家夫人可能跟别的男人私下来往,光是流言蜚语就让苏老爷出门都没脸了。陪房嬷嬷不可置信地看向王秀咏,没想到自家夫人如此狠心,为了能撇清关系,直接就把她推出来当替死鬼。她没做过的事,王秀咏这是逼着陪房嬷嬷应下了。想到还在王秀咏手里的孙儿,陪房嬷嬷却也不敢再辩解,一脸死灰地被护院押下去。只盼着看在她愿意给王秀咏挡在的面上,能够待自己的孙儿好一些。可是这点愿望,在庆元过来的时候,却被彻底打破了。庆元带着一个荷包过来,荷包上是熟悉的图案,分明是陪房嬷嬷特地给自家孙儿绣的图样。花费了足足半月的功夫,就算化成灰,陪房嬷嬷也能一眼认出来。她慌张地把荷包捏在手里,急急问道:“庆元小哥,这是老奴孙儿的东西,怎的会到你的手上去?”庆元叹气道:“我也不清楚,仿佛是你家孙儿手脚不干净偷了东西,夫人便派人把他拿下打了板子。这会儿是只剩一口气了,求着我把荷包送出来,我怜他年幼,这才冒着得罪夫人的危险把荷包送到你手上。”见陪房嬷嬷怔忪在原地,似乎半信半疑,庆元又道:“荷包已经送到了,好歹全了你家孙儿的念想,我也该回去了,不然老爷没见着我,该不高兴的。”陪房嬷嬷这才回过神来,抓住他的袖子哀求道:“还请庆元小哥帮老奴在老爷面前求一求,老奴家就剩下孙儿这么一个男丁了,可不能就这么没了。”若是没了,她家岂不是要在这一代断了香火,后继无人?要是到了阴曹地府,陪房嬷嬷还如何去见列祖列宗?第131章投明庆元摇头,无奈道:“我们做奴才的,如何能违逆主子的意思?主子要我们死,我们就得死。我已经犯了忌讳,答应了你家孙儿,如今可不能再耽误了。”陪房嬷嬷跌坐在地上,他又道:“我看着你家孙儿快不行了,好歹他给你带了信物,以后在黄泉路上也能作伴,不至于孤单寂寞了。”闻言,陪房嬷嬷知道自己也是要活不下去的。庆元仁义,好歹她家孙儿快死了,还愿意完成他最后的念想。陪房嬷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庆元说道:“还请小哥跟老爷递个话,老奴有事禀报,是关于夫人的。”庆元面露为难,陪房嬷嬷求了又求,就差给他磕头了,他这才勉强应道:“我给老爷递个话,若是老爷点头了才好。”“小哥大恩大德,老奴是没齿难忘,不管成不成,好歹小哥帮了忙。”陪房嬷嬷也是孤注一掷,说什么都要把自家孙儿给救下来。王秀咏不厚道,把她当作替罪羔羊就罢了,居然要赶尽杀绝,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庆元很快就回来了,把陪房嬷嬷悄悄带到苏老爷的书房去。苏老爷原本对这个老嬷嬷没什么放在眼内,她想求见,根本就没想答应。是庆元说了,陪房嬷嬷可能知道不少关于夫人的事。王秀咏到底有没跟外人来往,苏老爷还是不确定。为了心安,他到底把陪房嬷嬷叫进书房里来了。陪房嬷嬷也没让苏老爷失望,直接说道:“大夫人留下的铺面,挣的银钱有一半进了夫人的私房,余下一半又留下部分给老奴的侄儿,再放在公中的账目上的。”言下之意,苏府这些年收回来的银钱,就连一半都没有。苏老爷勃然大怒,却依旧冷静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说夫人吞了这笔银钱?”“老爷打开夫人在柳绣苑后院的库房就明白,上月送来的银钱还在,都是一个个的金元宝放在箱子里。因为夫人身子不便,这些日子又不爽利,迟迟没核对账本,这才没把金元宝送到钱庄去存起来。”陪房嬷嬷作为王秀咏的身边人,自然对这些人了若指掌。闻言,苏老爷吩咐庆元道:“去柳绣苑,打开后院的库房瞧瞧。若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就饶了你一回。若是没找到东西,你跟你孙儿就别想要活命了。”陪房嬷嬷自然答应下来,她亲眼看着箱子送进后院的库房,绝不会有错的。果真庆元带着几个护院闯进柳绣苑,不顾王秀咏身边两个婆子的阻拦,硬是把后院的库房打开了。三四个箱子被抬到前院,苏老爷看着打开的箱子里一个个金元宝,不由冷笑:“夫人瞒得真深,之前贪了多少银钱,苏府才败落至此?”王秀咏捂着肚子,脸色惨白地跌坐在地上。她没料到陪房嬷嬷居然为了活命把此事供出来了,如今苏老爷抓了个先行,自己还如何能脱身?王秀咏环顾一周,只觉得茫然。身边已经没有替罪的人能推出去,难道她就这么栽了吗?“老爷,账目不曾看过,我正打算把箱子送去公中的库房里收好……”她这解释苍白无力,苏老爷是一个字都不信,冷哼道:“夫人的心越发大了,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内。苏府多少银钱,竟然都被夫人独自吞下了。”想到王秀咏整天跟他喊穷,让苏老爷花用起来还束手束脚的,他就满心不痛快。“你们两个伺候好夫人,其余人等都不必留下了。夫人只管好好养胎,其他事都不必沾手忧心来着。”苏老爷直接软禁了王秀咏,带着庆元气冲冲地走了。庆元走在最后面,看着面如死灰的王秀咏,在没人注意的位子,对